我痛苦的那七年(一)
清江龙港机场。
原本就人群涌动的机场此刻更是挤满了人,大群大群的年轻人们举着手机,或者是做了一张醒目的塑胶牌子举在头顶,他们络绎不绝的在讨论着女神什么时候会出现在那个命运的拐角处。
是了,清江的王雨柔后援会也不知何时收到消息说,这位新晋的娱乐圈小花之一会在今天下午抵达清江,来宣传新戏,并且来这里玩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消息传出来,自然是让整个清江喜欢她的粉丝们都震了三震,女神要来了,首要做的事情,当然就是接机啊。于是,不少人一大早的,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自拍杆、相机、应援牌、打call棒,样样都齐全,齐全的到了机场门口才发现忘了给自己准备吃喝的东西,不过不管了,这一切都没有一睹女神芳容来得重要。
于是一等,就从天亮等到了黄昏。
当粉丝们因为兴奋了一天等在出机口到现在有些吃不消,正准备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过一会儿再为女神“浴血沙场”时,就听见远处传来了阵阵尖叫声。
耳朵尖的人似乎能从这一声声尖叫里听到“女神”两字。
“是柔柔,柔柔来了!大家做好准备!”
“来了来了,我终于要见到女神了!”
“我都快哭了!”
“......”
狂热的粉丝们激动不已。
说起来,新晋的四位娱乐圈小花里,还真没有像王雨柔一样,那么一呼百应,甚至会有一大票的粉丝堵在机场,甘愿等一整天,就为了一睹芳泽。
她像是一个传说。
她于四年前的一场网剧《书生是土匪心头的白月光》发迹,因为剧本精良,剧情感人,她作为女主角演技在线,受到一致好评。而且该网剧的主题曲和片尾曲都是由她一人演唱的,干净动人的嗓音让人深深沉醉,甚至有人说她的歌能单曲循环一整天都听不腻。自此,王雨柔便火的一塌糊涂。
而经纪公司也趁热打铁,在网剧结束之后,又让王雨柔上了几个大火的综艺节目,还发行了好几张唱片,一年之内,她的名气已经直冲老一辈的艺术家,同年年末,又有消息爆出来说她即将要在一部新戏中与几位中生代老戏骨一起飙戏,新戏播出,王雨柔像是整容般的演技,仅靠自己一人之力,将一个末代皇后的青年,中年,老年演绎得淋漓尽致,几乎是剧里所有的老戏骨都对她赞不绝口,说这是一位演技与颜值还有才华同时在线的好演员。
可在这之后,王雨柔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她推掉了所有剧本的邀约,也不再时不时的发行几个单曲,连经纪公司都向外保密,说是她需要沉淀。
这一沉淀,就是两年时间。
期间,她曾派人向外拍卖过一张她画的简笔画,简笔画上画着一男两女,男的身着一身云纹道袍,手执一柄锋利的宝剑,举至头顶,目光如炬,其身边,是一位也穿着道袍的小女孩子,她双指合拢,贴在面前的宝剑上,双目紧闭,口中似乎念念有词。光是这一男一女,就足以看出这幅画的画工,但更让人叹为观止的,是这一男一女前的另一位小女孩,她身着华衣,凑近了,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华衣上的每一丝纹理。华衣女孩笑眼弯弯,一手持扇一手执剑,翩翩起舞,仿佛下一刻就会轻点足尖,跃出纸面。
就是这样一幅画,起拍价只有500块,而它的价格,只是在瞬间之内,就翻了几千倍。
即便这副画的工具实在是过于粗糙简略,但其画工和画上的内容,却又不得不让人赞叹,更别说,这幅画出自当今炙手可热的小花王雨柔之手。
而就在今年年初,王雨柔的经纪公司又向外宣称,粉丝们热爱的那个偶像又要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掀起了一层巨浪,刚刚复出的王雨柔即将参演一部中央卫视联合推出的大型历史连续剧,这一次依然由她一人饰演皇后一角,从预告片花中可以看出来,这一次的王雨柔,又与刚刚出道时的她不一样,说是都在演皇后,但的的确确是两个不一样的人物,这也让人不得不佩服!
拍摄刚刚结束,剧组需要宣传,虽然是央视推出的历史连续剧,但比起地方卫视的青春偶像剧或者是历史古装剧来说,太过吃亏,所以即便有了王雨柔的加入,依旧需要大力的宣传。
这不,剧组飞了大半个中国,一直到最后一站清江,才终于歇了脚,而马不停蹄大半年的王雨柔也终于叫苦,说她要休息了,连续十个月的拍摄,加上大半个月的宣传,她早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所以最后一站,她要好好的休息一阵子。
跟着剧组的团队,身边还有一帮老戏骨在,王雨柔的光芒似乎也不曾被掩盖了多少,她像是被众星捧月一般缓缓走出来。
十一月末,南方的城市虽然入冬慢但却已经有了丝丝寒意,可她却好像感觉不到一样,一双纤长白皙的大腿大大方方的露着,下身只穿了一条黑色皮短裤,上身是一件黑色的T恤,外面套了一件白色大衣,脚上踩着一双十三厘米的高跟鞋,身高本就173的她穿上高跟鞋,此刻更是“傲视群雄”,一帮老戏骨上了年纪,背都有些佝偻,即便年轻时挺拔些,可三四十以后总会弯下来,所以粉丝们也很容易的就在人群之中看见了他们的女神,并为此狂热的欢呼。
王雨柔十分有涵养的冲粉丝们点头致意。虽然现在围着的大部分都是她的粉丝,但好歹这部剧的主角不是她,不能太过抢风头,只能偷偷的回个头打个招呼露个微笑什么的,不过光是这样,就足够让粉丝心头小鹿乱撞,快晕过去了。
然而一边打招呼,王雨柔心里也一直在焦急。
狗羚羊,不是跟你说了下午四点钟我就到了,人死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