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子,我见到了子初和阿笙,他们很好。
2017年10月21日上午10点55分,我关注了云檀的微信公众号,她说,您好,我是云檀。点开那篇《在,却不在》,一个字一个字得直到看完,眼睛有点发酸,更被那一句“朋友说,你的读者说话语气都很像你”弄得突然呼吸一窒。我好像知道她很久了,从看到她的《挽不回的旧时光》开始。
坛子,我见到了子初和阿笙,他们很好。大概每个女生的青春记忆里都会有一部打动自己内心的青春文学读本,它们满足了我们对爱情的幻想和憧憬,在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的时候,教会了我们应该怎样去爱。在那样一个故事里,我遇见了陆子初和顾笙,他们就这样一直守候在我的身旁,慢慢生根发芽,根越扎越深,渐渐地成为了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后来啊,我好像再也找不到一样可以代替它存在的事物。
子初和阿笙的故事其实并不复杂,和其它爱情故事一样,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相遇相知相爱,然后经过千波万折,最终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而我爱上他们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羡慕。
羡慕时隔六年,他们依旧相爱如初。
坛子,我见到了子初和阿笙,他们很好。阿笙再次回到子初的身边,已经不复之前葱茏年华里的少女模样,甚至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她疯了,连以前人人看着晶莹透亮的眸子现在都变得一片灰暗。在阿笙神志清醒的时候,她不止一次地告诉子初,别再带着她在身边了,但子初不愿,他说:“阿笙,六年已经够久了。”
阿笙举着满是黏腻的巧克力的手给他看,高兴地说:“子初,很好吃。”巧克力的甜味,夹杂着眼泪的咸味,他边舔舐阿笙掌心里的巧克力,边笑着回答:“阿笙,巧克力很好吃,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巧克力。”
回国之前,陆子初看着顾笙睡着的样子,把所有会遇到的不安都预想了一遍,却没想到真真正正发生的时候,还是让他失了方寸,他的左心房有些痛。他心疼那年从机场一走就消失六年的女孩子,他以为她会过得很快乐,快乐得将他忘了,但还好,她还爱着他,深爱着。他相信,他们一定能回到故事最开始的地方,顾笙也还会是陆子初的阿笙。
顾笙左手小拇指关节处有一道1.8厘米的伤口,那是一家人搬到西雅图的第二天,她想从三层楼高的阁楼往下跳造成的。阿笙这么疯狂,仅仅是因为她听到楼下子初在喊“阿笙”。
“陆子初,你无药可救了!”当陆子初的母亲用一种近乎咬牙切齿的语气在警告他,不要再让顾笙成为他的苦难的时候,他说:“我没办法忘记顾笙,再深的怨,再浓的恨也不能让我忘记她。”今生,他想要的唯有一个顾笙。
羡慕天之骄子的相遇相知相爱。
陆子初是神童,15岁考上T大,大三被保送英国知名大学,一年拿到硕士学位,两年取得博士学位。20岁回国,专攻刑事辩护,在一场场官司之后,名声大燥。顾笙,03年高考成绩位居T大榜首,每次考试不论难易,每门都是80分,她掩饰聪慧,待人温和,做人隐忍。上天是否太不公平,竟然让两个这样优秀的人遇到了一起。
陆子初在遇见顾笙之前,他的择偶标准是什么?他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女人,虽曾有过欣赏,但却心动未满,石涛总说他对感情太挑剔;在遇见顾笙之后,他开始动心,他开始意识到她是第一个走进自己灵魂深处的人,他想要试着和她相扶一生。顾笙在遇见陆子初之前,从未将感情这个词考虑在她的大学计划中;在遇见陆子初之后,把他当做光,开始想要和一个男人一起走过余生,也愿意依靠他,信任他。
阿笙说:“一旦遇到对的那个人,男人或女人会在不知不觉间倒退时光,变成一个心无城府的孩子。”面对别人的强势告白,她视而不见,拒人千里,甚至口齿伶俐堵得别人无话可说。可遇上了陆子初以后,所有小情绪、别扭,还有紧张都无处可藏,从一开始,顾笙就注定要在陆子初身上失了阵地,将一颗真心完完全全地交出去。
羡慕他们能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人们常说,你青春里遇见的那个爱人,不一定会是与你余生相伴的人,我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年轻时候的勇敢。阿笙遇见陆子初,虽然每个动作都像极了孩子,但她从未想过要和他在一起,她太机智,也太能看清现实。可是她忽略了陆子初,也忽略了自己的小鹿乱撞。
陆子初问她:“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她沉默,所有的理由最后都被埋葬在他的完美告白下,他一寸寸侵入少女的生活,略施小计,温柔相待,不给自己留退路,也不给顾笙留退路。也许他想的是,陆子初此生非顾笙不可。
后来,他与母亲发生争执,他说了这样的一段话:六年了,她和我说过的每句话,共同经历的每件事,我都不曾忘记。吃饭的时候,有时候会下意识把菜夹起伸到对面,因为那菜是她喜欢吃的,但筷子僵了,对面没人;于是那菜吃进嘴里,真苦。你有没有试过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周围那么多的人,但好像只有你一个,心里空荡荡的。不敢再笑,连自己都觉得微笑的自己很狰狞。偶尔徘徊街头,会出现幻觉,以为她正默默的跟在你身后,撑到路口回头,才发现现实究竟有多残酷。再也不会有人通过电话就能带给我欢笑和温暖;再也没人暖暖的叫我一声“子初”。说完以后,哭得泣不成声。
最后一段文字,想要说给云檀听。
坛子,我见到了子初和阿笙,他们很好。你好,很高兴遇见你,和这篇《挽不回的旧时光》。删删改改,还是不知道要和你说些什么,很激动,又很紧张,想要认识你,想和你聊天,想和你一起散步,或者旅游……最想的,其实是看着你写小说。你说,如果我看着你写小说,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写出和你一样好看的文字呢?
陆子初和顾笙的故事,其实远远不止这三言两语可以形容的,坛子将每个字都连贯在一起,密不可分的关系让这部小说更加动人,就像是爱情,难以定义,却让每个人都愿意赴汤蹈火。我爱你,这是我最想说的话。
最后,子初,阿笙,再见。坛子,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