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野抄的那段诗

我不知道，那个年代，这样的诗，读出来是不是被允许。然而顾一野抄下来把它送给江南征。

没错，就是美国诗人Walt Whitman，的《自我之歌》。草叶集里最长的诗。全诗52节。顾一野抄的是第五节。

其人生平我就不再细说。但是他作品的风格可以说一些。创造了诗歌自由体。仿佛不是诗，而是小说。没有古代某些民族长篇叙事诗那样反复吟诵，但也是想到哪里便写到哪里。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描写露骨。在现在看来不能说出口的，全都说了。当时可能也是不被接受和哗然。但是既然是说的真实的状态，是说的自己给自己的歌。没有或者说不需要，节奏和韵脚。只是发自心底的自我吟唱。

读懂了吗？也许不能。因为我们今天对某些东西还是不宣之于口。所以可能一时也不理解说这些有什么特别。对没有什么特别，这就是人类自然的一种状态。

读不懂吗？不他就是说得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又是有什么不可言说。

爱情，疾病，死亡，野蛮与文明。克制与欲望。含蓄和奔放。人是矛盾的。想放声歌唱，想大声呼喊，甚至破口大骂。想撰写自己的自我之歌。

其实顾一野是读懂了的。但他可能还是不知道江南征读没读懂。高尔基写海燕；徐志摩写：我坦露我坦白的胸襟，献爱与一天的明星；只不过惠特曼直接写纽扣。然后顾一野抄这个诗就成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