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创业小团队的故事(13)

13  老B

总经理L在特区一座不起眼的旧办公楼选中一块“宝地”——听物业介绍说，本市某互联网创业传奇人物也曾经在这里创业起家，成就基业，他当即拍板租下，把分部地址定了下来。并且就坐进大佬当年的办公室，希望能借些好运。

从那以后，L在分部的时间越来越长，几乎不回总部。总部这边也不清楚他们在特区捣鼓什么业务，是否赚钱。

总部的业务发展处于放任自流的状态。虽然像F、M和Y这样的“老杆子”依然在兢兢业业地跑业务、谋发展，但有的人开始动了小心思。

由于总经理经常不在，董事长J回公司的时间渐渐多了。不久，他就感觉不太对劲: 老B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还私下里找研发部的人问这问那？于是暗中安排盯了一阵子，——果然，发现老B联络外面的人，要倒卖公司的客户信息！

虽然公司业务并不算大，但这两年来在本市的圈子里多少还是闯出了一点名气。那个B2B平台上除了自己陆续发展的客户外，竟也有些自己跑上来注册的用户。加上个性化建站的客户，总数也有大几十个。

不晓得董事长的嗅觉为何如此灵敏，消息怎么如此灵通，竟然精准把握了老B的动态。某日上午，老B拿着笔记本电脑正往外走，董事长叫住了他，要他交出电脑。老B一愣神的功夫，电脑就被人夺走了。老B奋力争抢，不料被另一个人死死抱住，眼睁睁看着电脑被人拿去研发部，开机查验。

当时局面剑拔弩张，女生都躲得远远的。现场从火山喷发，骤然陷入冰窟。老B根本没想到公司有人在监视他，电脑也未及设防。没过多久，电脑就被查出与外人往来联络，讨价还价的邮件。

自认对老B比较了解的M，此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想起当时筹备“空中计划”，四十岁的老B与大伙一起加班，坐在办公室地板上装订活动宣传单和门票，还放下身段到当地闹市街头派发；还有老B常常自嘲是“互联网的新兵”、“技术盲”，虚心向F和Y请教各种技术名词，有时不伦不类地套用，博大家一笑；周末大家经常相约到F、Y的家里做饭、聚餐、打牌、看碟，有一次老B邀请大家去他家吃饭，在那里M还真见到了老B的个人支票本……

与公司里大部分人都视M为女强人不同，老B总把M当做小妹妹看，眼神永远是温柔的。“小M，……”他跟她说话总是这样开始。可是，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第一次，M发觉人可以是分裂的: 既可以忠诚，也可以背叛，两样都可以做得很“到位”。M一时有些迷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老B？

老B被公司除名。听说，他又回到传统行业，他熟悉的医药销售行当，混得不赖。

此事之后，董事长亲自坐镇，开始介入总部的日常运营，梳理业务，成为实际上的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