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避风雨,食能果腹
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才能被称为“家”?一间有遮蔽的屋子和一头大腹便便的猪,这是甲骨文中家最初的样子,表示下层有猪圈的屋子。远古时,先民们建造房子,都会在土中打入木桩,上面铺上木板,上层供人居住,下层圈养家畜,这种腾空的建筑能防水灾和野兽的侵害,十分安全,是最初的“家”。至于圈养,猪温顺且繁殖能力强,能提供食物,给人以安全感,因此,畜养生猪便成了定居生活的标志。
记忆中家的样子结婚前,我觉得有妈妈的地方就是家;结婚后,我觉得买了房子就有了自己的家;当我变成妈妈之后,我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是家。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所有事情都在变,时间在变,人在变,一刻不停地在变!以前认为是真理的事情,也许现在发现是谬论,现在认为对的,未来会发现是错的!
家留下唯一的印迹我的“家”是什么样子呢?立冬之后两个星期了,别的小区早已经开始供暖,而我们“贫民窟”似的小区才开始挖管道,看进度还得三个星期,仿佛一年四季只有冬天适合维修取暖设备。因为冷,我和女儿搬到了太阳落山前能勉强照进阳光的卧室,倘若是晴天,阳光一寸一寸挪进来,还能驱散被子上的寒气、房间里的阴霾,减弱臭水沟般生活里的潮湿和恶臭!之所以称它为“贫民窟”,不是人穷,而是环境“穷”,而我是精神“穷”。
虽说是小区,但是这根本不是一个“区”,大大小小的进出口四通八达,完全自由、开放、包容,最大的进出口上方有几个大字,标示出这里的名字,但是不知何时这仅有的名字也丢了偏旁部首,在这残缺不全的名字下方有两根摆设一样的自动控制杆,仿佛两根柱子似的,笔直地站在那里,从未见下来过,只剩下醒目的“一车一杆”醒目地尴尬着!
院子里代替垃圾桶的是锈迹斑斑的油桶,因为没有盖子,往往垃圾满天飞,野狗把各色垃圾拖拽着满院子打转,这样的环境叫做“贫民窟”还有点往它脸上贴金的感觉!
整栋楼的第一道防护门永远被两三块大石头顶在墙上,完全敞开着,像一张掉了一拍前门牙的嘴。一楼过道堆满了电动车和自行车,白墙上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黑印子,已经看不出白墙了,完全可以叫做黑墙上有几条白道道,过道里白天也是那么黑,没有光照进来,声控灯也很任性,想脱岗就脱岗,并且很久不上岗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电梯还被一半木板包着,记号笔写满了家政、开锁、卖房、维修下水道、包小姐等等广告,电话号码被一波又一波人改了又改,竞争还是很激烈的。在不大的电梯木板上,还写有“谁往自行车篓里扔垃圾谁是王八蛋”等等的骂句,三天两头电梯不是停电就是停用,要么就是停在一个楼层里不受控制地开关个不停。
我的“家”在“不三不四”的楼层,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时不时能听到楼上传来的吵架声、摔东西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当然每到饭点儿也总能随着油烟机的隆隆声飘来阵阵饭香。生活如此多娇,引无数男女竟折腰!
后来,无论汉字怎么演变,家的字形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可避风雨,食能果腹,这是从古到今,我们对家的全部幻想。家,安全的稳定住所。亲爱的,你的家可还安否?
疯妈妈
2019年11月22日
旧貌换新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