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小传记》5.伤心的眼泪

（注：写这一篇的时候我不自觉的想哭，不知道是老爷子诉说的太悲伤，还是我泪点太低，也或许是我入戏太深吧）

十月的天，山里的秋，微凉的夜，男孩跟着男人阿镜走在回家的山道上，偶尔路边惊起的鸟鸣声，更给夜蒙上一层悲凉的气息，秋的夜静谧却凄凉，如同小男孩此时的心。

一路上，男孩很认真的记着路边朦胧的景色，内心里数着一共走过几道弯绕过几座山。

跟清晨去的时候一样，走了差不多20分钟左右，男孩看见了他的那座新家，他远远的也就看见了那个新的阿娘。

直到男孩觉得走的够近了，自己的声音足矣让他的阿娘听见，男孩就叫了声，“阿娘。”

男孩在这前五天的日子里，他已经知道如果对这个新的阿娘不好，或者不礼貌，很有可能的下场就是饭吃不饱。

新的阿娘是个很苛刻的阿娘，跟他第一眼见到时判断的一模一样，一个不友善的阿娘。

“嗯，回来啦，回来了就吃饭吧，都饿死了。”女人不耐烦的回答道，应是嫌弃回来的太晚了。

饭是一锅稀饭，菜是一碗新摘的白菜，还有一盆黑乎乎的腌菜。

对于那锅稀饭，男孩总会时不时的在想，自己到底能不能把那锅稀饭的米粒数清楚来。

男孩的肚子是真的很饿了，虽然之前也经常这么饿着，他吃饭的样子只能用狼吞虎咽来形容，饭他都巴不得用倒下去。

“你饿死鬼投胎啊，中午没吃饭啊！”女人看着男孩吃饭的样子嫌弃的骂道，她并不是真的想问男孩有没有吃午饭。

“嗯。”男孩抬头很认真的看了眼女人，使劲的点着头，他以为女人是真的在问他有没有吃午饭。

女人看着孩子点头的样子，似乎想起了啥，微微转头看了眼旁边的男人，男人愧疚的脸色女人看在了眼里。

“不就是没吃一顿饭吗？什么大不了的，我小时候还好几天没吃呢。”女人替自己和男人的遗忘行为做着辩解。

男人很内疚，他之前忘记问先生关于吃饭的事情了，他自以为是的认为学堂中午应该有饭吃，也便没给他带饭去，他看了眼对面的男孩，内疚的自己都低下了头。

男孩听到女人那么说，吃饭的速度就降了下来，一滴滴眼泪吧嗒吧嗒的就落到了碗里，他不是伤心的哭，他是想他的亲娘了。

他想起在家每次吃饭的时候，他的娘亲总说自己不饿不饿，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他们几个孩子吃，娘亲总是喝着水。

“娘亲，你在哪呢，你吃饭了吗？”男孩在心里喊着。

男孩很伤心，但没有哭出声，他只是把头低的更低了些。

男人阿镜看见了男孩抽动的肩膀，用手捅了捅女人的手臂，摇摇头。

女人似乎也看到了，便不再说话，端起碗静静的吃着自己的饭。

“娃，吃吧，多吃点，早饿了吧，都是阿爹的错，阿爹明天给你带饭，这样你中午就有饭吃了。”男人阿镜不知道男孩为什么哭，他以为是被女人骂哭的。

一顿饭时间很短，男孩却觉得很长，他边流着伤心的泪边想着以前的事。

男孩又一次的想起了他亲爹离开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