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记忆碎片

2018-06-01  本文已影响80人  东观

                            (  一  )

        节后,雨天依旧,这幢建筑(壹向大楼)引起的回忆无数。

          要说我从这条巷子里出来,对也不全对,这条现在叫双荡弄和我小时候住的豪曹巷是直线通的,但我们豪曹巷在中间往南转弯了,属于城区,而从中间接头的双荡弄往西,便通往郊区了,而这幢楼的位置便是当时的城乡结合部,沿莫干山路。

        我们家是豪曹巷3号,我记得很清楚,沿湖墅南路,房子是两进的平房,北面一房(算正房吧)、中间是天井,南面进门客厅连一房间,开始我们好像是住南面房间的,后来妈妈去逝后爸爸便让我们姐妹俩住北面的房间,然后我就被“死死”的看管起来,天井便成了我的乐园,说起来,长大后看鲁迅先生家的百草园,我家的天井要大它几倍吧。

      有趣的是,我家住巷子的这头,我两个舅舅家住巷子的那头,就是这幢楼的旁边,两个舅舅家房子连一起,没有天井,但有个大院子,有围墙,不同的是我家是木结构瓦房,舅舅家是泥墙稻草顶平房,比我家低矮些,这大概就是当时的城乡差别吧。

        当时沿莫干山路一带都属于红旗大队,记得小舅舅好像是书记,大舅舅好像是会计,现在算来便是CEO和CFO了。可怜俩舅舅身体差,现在都不在了。

        我从五岁开始,唯一能做的独自旅行就是去舅舅家玩,因为我在这个家族里是最小的小不点,所以从来没人叫我干活,我也不会干活,然后,我就成了这个家族里唯一的一个书呆子。

        后来哥哥姐姐们都长大要干活了,我读书功课也紧了,就去得少了,时代也开始变迁了……

                              (  二  )

        前面(一)和后面㈢,是以前微信上写的,整到这里,明天是六一儿童节了,这轮不上的年龄只能写写回忆录了。

        没上过幼儿园,欢乐的童年是个缺憾,回忆也只能从小学开始。小学当时就近读的,不过如今也是名气响当当的重点小学了,建校至今也近百年了。

        幼儿园上是上过一阵子的,大概因为奶奶没事可干,又回家陪奶奶了,所以小时候特羡慕小朋友上学。六岁那年奶奶去逝了,小学刚好开始招收秋季班,爸爸就给我报名了。现在都是秋季上学了,但之前小孩都是春天开始上学的。我们小学说来也巧,同年春季有两个班,秋季开始补招了一个班。其实,按秋季班年龄,我也还差半年,大概爸爸做了工作,我终于可以高兴地上学了。

        虽然年龄小,因为奶奶认字,所以小学文化课我还是可以的。但就学的快乐终究没持续半年,妈妈因脑溢血去逝了。对于死亡,很长时间我不明白,她俩走的时候我都没有痛哭,但我幼小的内心开始思考了:她们怎么不回来了,我问爸爸,死是什么?爸爸说,死就是跟你睡着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其实并没有真正懂得她们是否伴随着痛苦,有一阵子很害怕睡着,担心不会再醒来,但毕竟是小孩,晚上累了,自然就睡着了。后来慢慢地也不去想了。现在看来,死亡有时候或许是一种解脱,尤其是高尚的人,痛苦难受的是活着的亲人。

        死亡的话题有点沉重,但不得不说,因为它仿佛筑成了一道无形的心门,一直以来,学习成了我唯一觉得快乐的事情,也是答疑解惑的最好途径。我们都将死亡,于亲人都重于泰山,于路人均轻于鸿毛。

        当然,有时候我也和同学们玩丢沙包、跳皮筋、跳绳等,不过仅仅重在参与吧,小学阶段始终没有对哪项运动产生过特别的兴趣。所以,当雨天,体育课不用上,在教室里听故事是我喜欢的事情,常常盼望体育课下雨,可惜这样的机会不多。印象最深的故事是《水浒》中智多星吴用《智取生辰纲》的故事,至今还历历在目……

        贪玩的时候也有,可就是没有贪玩的命。记得有一回大概是周六下午吧,和吉红、寿红鸣不知谁提议去幼儿园玩,结果坐滑滑梯的时候,脚被扭骨折了。那时滑滑梯简陋,中间木板,两边是铁栏杆,我脚没向前,结果插到栏杆里去了。当时就痛得脚不能着地,她俩架着手让我搁脚,我双手挣着她们肩膀回了家。粉碎性骨折!

        然后,只能打了石膏,乖乖地呆在家里,学校都去不了。当然,同学几乎每天都有来家里看望,带来老师布置的作业,把我做的带回学校给老师批改,老师偶尔会来辅导,好在小学功课简单,三个多月下来,都没怎么落下。也很感谢同学们,但很多同学都抱歉记不起来姓名了。

      还有一场算大病就是阑尾炎开刀。住了半个月医院,家里养了半个多月。好了,这下连课间、中午跳皮筋、跳绳的活动也被禁止了,理由是医生说,不能多跑多跳,尤其饭后。于是,先天不足的体能,只能日渐衰弱。其实,很多时候,机缘巧合也好,命中注定也罢,心向往之,业力不达,一切终究都是徒劳。

        这小学吧,因为秋季班,要和春季班同时毕业,已经少了半年,只剩五年了,我这一折腾,磕磕碰碰的四年半小学生活也就结束了。带着几分懵懂,跌跌撞撞地进入了中学生活。

        中学,确实是人生至关重要的阶段,它可以弥补小学的不足,夯实大学的基础。当然不只是知识上,还在于体格上。

                              (  三  )

        三十年前,在中学,我学会了打排球,当然除了体育老师,还有才艺双全的班主任老师,所以我们几乎全班都会打排球。

        那会儿好像年级搞过球赛,班主任老师虽然是教语文的,但放学便组织我们训练排球,所以我们一般都会羸,所以输了会很难过,有个女同学还要哭的,然后我会鼓励她说,下一场我们赢吧,后来真的羸了。最后我们班拿冠军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贏。

        五连冠那会儿,常常中午会去学校旁边应该当时是浙江教育学院吧,那儿有个大电视机,同学们一起看,激动得不得了,常常热泪盈眶兴奋异常,赢了便罢了,连升旗仪式也不放过,那享受的劲儿,远远超过自己班里赢。

        要命的是那会儿中国还出了个汪家伟,也打排球,好几个人问我,是不是我哥?我那会儿太小太不经事,琢磨着怎么这也能连上关系,说不是好像对方都很不信,早知说是不就得了?[偷笑]

        从那时起,我们知道了“女排精神”;从那时起我们就知道什么是祖国的荣耀;也是那个时代的我们,不知道颜值为何物。

      关于排球,我还有话说。说说大学那会儿,离开中学,我象失群的孤雁,大学开始被要求承担责任了。低年级还好,做点班里的小杂事,爱干不干。到三年级就累了,要帮系里干活。

        于是,排球也成了系里的主力。我记得浙江其他地区来的同学,喜欢篮球比排球多些,所以能打排球的就少。学校组织比赛,女孑队的任务又落我身上,不知道体育部长和学生会主席都跑哪去了!好在班里还有两女同学支持我,好像主席偶尔会来看一下,那时八三的学姐们会卖力点,所以免强撑到决赛,但最后一场主席肯定没来,好像有个个高的关健的学姐也没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叫备亚萍),最后只能屈居亚军。

        反正那会儿我管学习部,我一手拿学校辨论赛冠军奖杯(尽管我没参加),一手拿学校百科知识竞赛冠军奖杯,应该就没第三只手拿冠军杯了,我反正尽力打球了,所以如果以后再见面,我保证不打死你们。

        后来到了工作单位也是,排球赛还是喜欢参加的,单位好些,有心理成熟的大姐姐们呵护着,七拼八凑地瞎胡乱闯地在系统里也能拿个亚军,那会儿真不知道怎么打的,有些单位压根不会打,我发球都能得分,后来我记得是输给一个学校队的。后来时代变了,我也离开老单位了。排球也渐行渐远了。(参见《"五四"青年的回忆》)

        排球,v-ball,多好的名字,在这一生中,几乎成了幸福快乐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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