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活在美国(2)

老刘此起彼伏了半天，被老大叫去炸薯条了。

我继续吃我的午饭。回忆刚刚的情景，感慨世间情感。

下午抽烟的时候，老刘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说有个38岁左右的人黑在美国在饭店打工，跟一个老墨男工友混的很熟，两个人后来经常一起喝酒，互相串门。先叫这个人老王吧。

老墨有个16岁的女儿，老墨的女孩在这个年龄里如花似玉。老王每次看到这个女孩都流口水。

老墨家很多孩子，靠这个拿政府补贴，每个孩子每个月可以领大约500刀。加上老墨根本就不知道避孕为何物，拼了老命的生。孩子一多，就会疏于管教，我们见过很多寒门的女孩十几岁就被男人拐跑了的故事。

人都是一样的，家庭里得不到的温暖，一旦有外人给，哪怕一块糖都能哄走。

老王是深谙这个道理的，老王是谁啊，老王国内儿子都15岁了。老婆天天盼着他回去，但是他不想回去啊，回去只能种地，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在美国多自在啊，一样都是干活，在美国挣得每个月换成人民币能挣2万多，给儿子攒起来买房子。快。

老王眼馋老墨的16岁的女儿半年多了，每次去都偷偷的给女孩塞块巧克力。

鸡贼啊他，终于有一天他得逞了，他是放长线钓大鱼。

几个月后这个女孩怀孕了，老墨不愧是繁殖能力极强！

女孩怀孕后，老墨一家人急坏了，不懂法律也不敢打老王，老墨两口子是偷渡来的，打了人容易被遣返，虽然生的七八个孩子都是美国公民，但是也不能当做他们两口子的庇护伞。

老墨跟自己家族里的人商量了好几天，最后拿着刀来找老王了。

老王吓得躲床底下，十几个老墨拿着刀，哈宁啊！

老墨说，你出来，老王说，你让其他人都出去，咱俩谈。

老墨说，你出来说话。

老王说，你要不来床底下聊聊。

最后老墨们把床抬走了。

露出了瑟瑟发抖的老王，只穿一条内裤。像极了一条狗。

老墨说，给你一条路，要么你娶我女儿，要么我捅死你。

老王说，好，我娶，我娶。

就这样，老王拿到了美国公民身份。

传奇的人生像开了挂一样。

我问老刘，你是不是也想这样打女老墨的主意？

老刘说，小伙子，我在给你支招，我连工卡都不要，身份对于我不重要。你不一样，你年轻。

说完看着女老墨猥琐的笑。女老墨报以浓重的脸红。

我突然明白了，65岁的男人的追求。

在Buffet工作唯一的好处就是随便想吃什么就拿什么，跟客人的区别是不能拿生鱼片和寿司，其他的随意。

晚饭的时候，我拿了些炸薯条和芝麻球。被老刘看到说，Don't eat this，扔掉！

我问怎么了？他说，油一个礼拜没换了。我说我早上刚刚帮你换的啊。老刘说，我们不是有3个油锅吗？每个礼拜换一锅，用新油炸虾和蟹，你拿的这些东西用的油有2个礼拜没换了。

我说，擦，这不是美国吗？没人监管吗？老刘说，哪里都一样。

还是老刘江湖深，哪里都一样。

说出来哲学感都出来了。

老刘认真地说，Buffet就跟喂猪一样，老外又不懂，一看好多肉，欢喜的不得了。边说边自己吧唧嘴吃的很痛快。旁边的表嫂清了清嗓子，而我一阵胃翻滚，早早收拾盘子出去抽了根烟。

老刘经常说自己再干几个月就走了，我做了半年了也没见他有要走的迹象。

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就问，老刘，你啥时候回国抱老婆去？

老刘说，快了，我算着日子呢，2015年9月22日，满十周年。十年前我那一地的玉米都没收，就来美国了，今年回去收玉米。我孙子今年都7岁了。真快。

说话间老刘把头扭向了一旁。

我在9月份之前就离开了这家Buffet，到2016年1月份，有次路过这里，停好车打算去看看老刘是否还在，一进门却看到几个装修的老墨。

Buffet店老板看到我脸上堆出笑容说，强行整治，被罚了一笔。

我问，老刘9月份回去了吗？

回去了，这狗日的连机票都不舍得买，到了机场手一举就找警察，政府出钱遣返的。

哦，这很符合他！

老刘走后，那个女老墨第二天就不做了，我一下子少2个人。老板悠悠的说了一句。你吴姐可一直惦记着你呢，她现在停工在家休息，你有空去看看她。

吴姐，寿司西施。我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