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日记(一百四十九)

小汤回去时告诉我，老李好了明天可以叫他来修补。

我抜通了老汤的电话，让他安排明天老李的工作。他说可以和他衔接。他明天早上你与他联系。他把老李的手机发给了我。

第二天8点我提前到达新房，然而打电话给老李。老李说人是好点了，下午一点钟你在门口等我。

中午12点我赶到小区，发现老李在两分钟前抜进了三个电话。回拨，他以为我没来，到“皇家”去了。他说马上赶来，让我在门口等。

等待的间隙里我与小保安套近乎。现官不如现管，没有办法的事。老李来了直接开车开来。

我把需要修补的地方一一指给他，他专业刮腻子和修补，对裂缝和暇疵有独特的敏感。

他搅了一点腻子。整套房子巡过来，逮住一个补一个。我找他找到了几处容易遗漏的。老李个子高，站着就能修补吊顶，省了拿梯子等工具。

他告诉我，阳了已一周还没有全好。自己有遗传的哮喘病，咳嗽引发哮喘，这次把他折磨得够呛。

我问他今年是否回家过年，他说准备回去。要等拿到老汤结算的工钱。

一年有多少?也没有多少。我们这工种老汤只能给300，也没有多少。

有10来万吧?我试探着问。就这样子，差不多吧。他跟他儿子两人有二十来万。

不一会儿老婆来了，她看了老李补过的地方。就这样了不平呀?她问。

这也是我刚才的疑问。等它干了，我明天会来刷一下的。

大门外的一处泛青我指给他看。他说是当初油漆刷的不够厚，过两天会来刷油漆，把它刷的厚一点。

我依次让他把几处吊顶插座和筒灯的不密实的地方让他也修一修，补一补。

老李走后，我便揭卫生间玻璃门金属框架的塑料薄膜，老婆去清除灰尘。

有人敲门。老婆开门，来的是小柯夫妻。

他们把装修巡视了一遍，说效果还可以。到时家俱搬过来，装饰品一放就好看了。

说起电视背景墙，老婆说老余现在不大理会，听说话不准备给拆换。找消协，小柯提议。他说自己也准备找消协，讨回欧派多算不返的钱。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来的是楼下的3人:女婿夫妇和他丈母娘。男的说，我们又来看了。我没说什么，他有点不好意思，只站在门口，让母女俩进来。

女儿掺着母亲，简单在各个房间看了看，女儿介绍。

我们是亲戚呢，母亲用温州话说。

还真是亲戚，我简单回应。

她是我表姐的小姑子。自从表姐夫生病去逝后，表姐就没有住在老家。现在听说待在温州给她儿子带小孩。据说她儿子赚不来经济较困难，装修房子的钱也是几兄弟姐妹资助的，其他不详。

我老婆与小柯夫妻站一边聊天。她向她们介绍，这是外甥女婿和外甥女，他也是霓屿的。

霓屿哪里?她问。

东岙，外甥女婿说。

那霓屿人在这里很多，好像7幢402的是田岙的。她问我认不认识?

不认识。7幢402好像前段时间才开始装修。我说。我有温州话讲不出来，口吃的厉害。

是这样的，她还是用温活回复。

我改用了普通话，温州话好多年没讲确实有点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