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豆腐脑(上)

周末，我最爱做的事莫过于睡懒觉了，今天也不例外，一觉醒来，八点半了。

肚子咕噜叫，明显在抗议，该进食了，打开冰箱，没有吃的，掀开锅，还是没有吃的。

早餐吃什么，居然成了问题，现做肯定来不及了，会饿疯的，吃现成的吧。

点外卖？不，没有早上点外卖的习惯，那样做总觉得怪怪的，再说早餐也吃不多，随便吃点儿就好。

穿好衣服，来到户外，沿街走走，看看有什么早餐。

包子、饺子？不想吃，早上不喜欢吃带陷的，那过于正式了，只有中午或晚上才吃这两样。

又走了几分钟，一家早餐店引起了我的注意，没印象，应该是最近才开始营业的，店门口一个牌子上写了早餐的种类和单价，临街摆了两张桌子，配套七八把椅子，其中一张桌旁已经有人在吃早餐了。桌上摆放着几样调味品和必要的物件，食盐、花椒面、葱花、韭菜花、辣椒面、糖、勺子、筷子、餐巾纸、牙签等一应俱全。

仔细看了下，这家早餐店临街而居，距离人行道还有三四米距离，可以户外摆摊。

营业窗口，一个中年妇女探出头，问道：“吃点儿什么，在这儿吃还是带走？屋里也有座。”

我要了一碗豆腐脑和一根油条，打算室内吃。

闲聊几句，知道这是家夫妻店，那中年妇女是老板娘，她主要负责售卖，老板主要负责制作，另外，雇了两个服务员，负责服务顾客、打扫和清洗。

老板娘拿个碗，展开一个塑料袋铺在碗内，移开豆腐脑桶盖，这个桶里的豆腐脑显然刚刚被盛过，但盛的不多，豆腐脑表面距离桶顶只有十公分的样子，豆腐脑表面积了一些水。

老板娘用一个比较平的勺子先把积水清理掉，随后用勺子在豆腐脑表面轻轻拍了两下，不晓得这是她的什么习惯，但见那豆腐脑颤抖了几下才恢复平静。

勺子在豆腐脑表面下方一点轻轻划过，勺子上就附着了些豆腐脑，豆腐脑被倒入碗里，如此七八次，那碗就装了足有六层满。

整个过程，豆腐脑表面被尽量保持成平整状态，这样的豆腐脑不易出水，仔细看那豆腐脑，白嫩、细滑、柔韧，如果口感也不错，就算是中上品了。

老板娘把桶盖复位，移开另一个桶盖，里面装的是与豆腐脑配套的汁，又盛了三勺汁倒入碗中，然后按我的要求在碗里加入少许葱花、韭菜花、辣椒面，再装了一根油条。

再看邻窗，那大师父，就是老板了，他站在案板前，将提前和好的面团分出一大块，揉成条状，用刷子在案板顺着长度方向刷一层油，将面放在上面，用擀面杖擀几下，那面就成了宽约十厘米、厚约一厘米的长条形面饼，用刀沿面饼长度方向快速切面，将面饼切成三厘米宽的面块，将相邻的两个面块叠放在一起，让他们稍微粘在一起形成一对，两只手分别捏着这两个面快两端，拉长到一尺左右，就把他们放在滚开的油中开炸，一次放多对，用长长的筷子及时翻动，一会儿功夫，面色变成微黄，再一会略显深黄，取出就可以了。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非常娴熟，那技艺根本不输于手工拉面。

看罢，我左手拿着碗，提着油条，右手开门，进屋，室内比较开阔，摆了六七张桌子，配套几十把椅子。

我选择里面靠窗的一张桌子，走得急了，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向侧前方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