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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梦

2019-01-14  本文已影响16人  八里山人程远河
乱梦

躺下,刚闭眼,自己觉得还是清醒,忽然地眼前已出现草色返青,长流的雪水从雄山上下来,奔来眼前。父亲,在看这一江奔涌,目光如我几十年前的记忆……

自己说,梦怎么如此性急,没等我睡着就来攻击,非要进入我的意识里了。睁了一下眼,翻了个身,又睡去。

估计没过多久,梦又紧接了,却是另外的开篇。说是我遇到几十年前的一个大哥,他万里远游后归来,说自己已经学到独门绝技。我不信,他带我上了公交,他拿出手机,对着一个乘客的口袋处一照,些微的亮光一闪,他对我一挤眼睛,显然是得逞的快慰。我想揭穿他,又想留面子于他,便在最近的一站下了车,想独自走我的路了。

走了不知多久,回头,他竟然跟在身后,半步也未远离。我正想斥责他,指着鼻子骂他,他却诡异地一笑,随手拉我进入最近的一家银行自动服务点,关上门,掏出了他的手机。

被照乘客的姓名和照片、银行卡号的所有信息都在了。他说他已获知密码。我正想说你要取走人家的钱我就要和你殊死搏斗,他忽然删除了一切信息,笑着说:“像我这样的大侠,怎会贪取不义之财,我只是让你相信,这世道的一切其实都不堪一击……”他说完,化作一阵风不见,我喊了几声没得回应,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怅惘。

我再走,不知到了哪里的车站候车室,如新疆和西藏的县里小站。奇怪那里竟有相识的司机,还有在京华同租的室友。我们胡乱地说着什么,忽然的枪声惊了众人。

有人从里面夺路而出,有人用枪照住他,似要射击。被阻挡的人疾如旋风,持枪的人却没去追赶。看样子里屋要被阻击的人不少。眼看一个个窜走,拿枪的人好像没有办法。整个对峙里,我没有看见一死血腥,半点打斗。

一个也没打中,倒是闲杂的妇女、老人、儿童的惊叫塞满耳朵,仅次于炸响的枪声。哭哭啼啼里,推推搡搡里,持枪的人走了。不知是不是警察,却是都没有穿警服。

这类似警匪争斗的时间不短,紧急的情节却没多久。我出来,忽然见一个壮汉持着大斧,要进山砍柴的模样。我跟随着他,走了一会儿,赫然发现他上身裹着一块完整的虎皮,如走向景阳冈的武二。

他看见了我,不以为意,如同没有看见。上来高岗,俯视山那边的谷里,有几十成百的老虎在戏耍,哪里有呼啸山林的威势?

“现在这老虎早已成猫,打虎早不是难事了吧?老兄可否让我借用你的大斧,让我也征服一只,一慰平生的豪意。”我说。

他把斧头递给我。我一跃进入虎谷,所有的老虎都敌对着我。猫又成虎,眈眈相向,我找哪只下手?

不能迟疑,小心它们结帮。我猛地飞起,照着那只最大的老虎扑去,想骑在它身上,控制了它,威慑其它老虎。

我揪住那老虎的耳朵,怎么忽然往后一滑,虎身走形。几乎同时,所有的老虎都脱去虎皮,原来是齐刷刷一群人,多是在报纸电视里经常的看到。

我被拿下,发配。宁古塔和玉门关,他们让我选一个。

我踏着皑皑上路,铁索哐啷……

声音似乎惊醒了我。醒来,身边的菠菜上是一层浓霜。稍远,霜结千草,似下了一场雪,雪粒附着,和百千的植物撕扯不开。

太阳似乎要露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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