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爱写小说谈谈情,说说爱小说的各种小说

幻听 • 天秤

2020-11-01  本文已影响0人  花间娘子

1.

2012年,许嵩发行《幻听》的时候,我就在上海。那一年我在上海等待高考分数,等的很绝望,心里充满对未来的恐惧、焦虑、不安,也充满对一个人的思念。

我曾深深的爱过天秤,后来他说他也深深的爱过我。

只是当时,我们太过年少,都不知道。

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孩,皮肤白皙,鼻梁高挺,眼睛清澈,个子不高,戴着一副黑色眼镜,笑起来很暖很治愈。他为我的世界带来光明,也让我的世界几乎覆灭。

他很喜欢唱歌,特别是许嵩的歌。

那一年夏天,我在上海的一家网吧上qq的时,发现他空间的背景音乐是许嵩的新歌《幻听》,花钱下载在手机里,日日单曲循环。

那还是按键手机的时代,我只有一部白色的直板手机,上面有5个按键,已经比十几个按键的手机先进了一些。除了那首歌,还有几个天秤亲口唱的唱段,那些唱段是安抚我焦虑情绪的良药,也是助我入睡的唯一途径。

那些唱段,是他亲手写词,亲自谱曲,亲自唱给我听时,我用那部不怎么先进的手机录下来的。那是我生平收到的第一份如此独特的生日礼物,虽然我已记不得曲调,但他为我写的歌词依然夹在书本里。

那首歌叫《青衣雨下》,所以我曾将我们的故事架空改编成一个武侠长篇小说,小说在晋江文学网更了一段时间,名叫《冢女青衣》。现在这个小说瘫痪在我那已经行将就木的旧电脑里,不见天日。

在我来上海的前两天,他从他所在的城市到我的城市去看我,我已经记不清他穿的衣服和五官的样子,却对心里那份激动和幸福感记忆犹新。

谢天谢地当时我爸妈不在,于是我们非常愉快的住在同一屋檐下,一起做饭吃,听他唱歌,然后各自入睡。我非常恐惧会被邻居看到误会,回家时偷偷摸摸,现在回想当时的自己,觉得特别可爱。

我们还一起去橘子家里玩儿,橘子是我们共同的好友,也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女生,当时他们已经各自安好,普通朋友一样相处,非常愉快。

橘子说过一句话让我特别幸福的话,橘子说“天秤你怎么那么依赖敏敏啊,你们简直像谈恋爱一样”。我至今不明白橘子说出这句话的心态是什么,但这句话让我心跳加速,幸福且恐惧着。

恐惧的原因是,苹果,另一个喜欢他的女孩,我们的好友。苹果曾经两次问我是不是喜欢天秤,我言不由衷的否定了,在高考前的一个月苹果向天秤表白了。

那天苹果开心得像个孩子,我看着她满脸的期许和幸福感,强忍着心里的悲痛,一言不发,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痛哭不止。

那天晚上,我和天秤说,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为了苹果。

因为自3月初艺考结束分别后,天秤一直与我保持热络的聊天,每个月的流量和短信全用在了和他的聊天里。他甚至将我们的聊天内容拷贝到qq空间日志里,他说那是回忆。

可我终究没有守住不联系的决定,在坚持了十天以后,他对我说,“敏敏,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一句话击溃了我对苹果的愧疚。

我来上海的那天,下着暴雨,雨水噼里啪啦像鼓点一样,密密麻麻的打在雨棚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我们趴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雨柱匆匆落下,感叹时间流逝得太快,我们竟然又要分开了。

我们都沉默着,突然,床发出咯吱的巨响,一股电流从脚尖的神经末梢直逼大脑,传遍全身,我吓坏了,他也吓坏了。

原来是他的脚碰到了我的脚,我生平第一次有那样奇怪的感觉,既恐惧又兴奋,更多的是羞涩,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总之,我再也找不到那样的感觉了。

许久,他缓缓地说,好烦啊,我不想走,不想和你分开。

我从床上跳了起来,催促他赶紧下楼。我忘了是怎么到的车站,只记得公交车在拥挤潮湿的街道行驶时,反而比平日快得多。

他将我送上车,在车站临别的时候,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可他说一定会相见,我又开始振作起来。

一面振作,一面期待下一次相见。

2.

我,橘子,苹果,都是第二中学的艺考生,一起去成都参加培训,建立起了友谊。

我们三人中,苹果最美,她是标准的鹅蛋脸,高鼻梁,大眼睛,她的眼睛像澄澈的湖水,美得惊人。

2011年8月,那个夏天,我们乘坐一辆大巴车,前往成都,对于那个陌生的城市充满向往和期许。对艺考根本没有概念,对未来更没有什么想法,只觉得新鲜,刺激。

到了学校,我们都很失望,校区很破旧,校方不人道,种种压迫和不适,却只有少数人敢反抗。大多数人,包括我们三个,选择留下来面对一切。

橘子率先认识了天秤,她有着单纯活泼的性格,喜欢玩游戏,便带着我和苹果,天秤也带着他的几个哥们儿,经常一起玩游戏,逛街。当时我对天秤并没有好感,毕竟我钟情的是身高一米八在操场打篮球在KTV打架的那种叛逆少年,而不是天秤这种忧郁气质的书生脸。

后来我们都知道他喜欢橘子,还经常帮他牵线搭桥。

那时候我才16岁,第一次离家那么远,因为普通话不好经常被同学老师嘲讽,抑郁而敏感的我,非常标准的黛玉心态,时时幽怨。

每当我情绪低落,离群索居的时候,天秤会从热闹的游戏中偷偷溜出来,坐在我身边,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陪着我。即便我朝他发脾气,骂他赶他走,他也不生气,依然陪着我。

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敏敏,人是群居动物,你不能总是一个人”,从未有人这样在意我的情绪,关心我的喜乐,无疑让我的生活开了一扇窗,照进了阳光和正能量。

后来他被橘子拒绝,但没有影响友谊,一群人依然保持着很好的状态,放假一起出去玩,下课一起吃饭。日子一天天过去,考试的日子一天天临近。

2011冬天,我们一起去蓝谷地参加沈阳音乐学院的点考,晚上入住的时候,房间不够,他提出和我一间,我非常信任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那年我16岁,第一次和异性同床共枕。

他很兴奋,但他也在努力压制那种青春的悸动,聊了一会儿天以后,我盖着被子呼呼大睡了。他只盖了一条毛毯,似乎玩了一夜的手机,因为当我凌晨5点起来去赶赴考场时,他抱着手机瑟瑟发抖。

他用细腻而温柔的声音,说“敏敏,你醒啦”,像一剂猛药,让我整个人陷入了魔幻的温情之中,非常不真实,非常不适应。

我本来也穿了很多衣服,只脱了外套,准备起身穿外套时,他又说“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也算是同床共枕了吧,你就是白娘子,我就是许仙。”

我心里感到非常羞耻,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他这是什么意思?让橘子知道了,让大家知道了,该怎么办呢?

于是,我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考完试,我怀着不安的心回到学校,害怕同学之间会传流言。当时我最怕的是橘子会误会,但橘子非常坚定的相信我的清白,我非常感动,觉得自己有了活下去的底气。

3.

即便在那时,我从未想过自己会爱天秤那样的人,直到第二年的春天,四川省艺考生联考考试的某天,所有人都去考试了,整个学校空空荡荡,只剩下我和橘子两个女孩。

她喜欢玩游戏,一个人跑去网吧打游戏,我百无聊赖的在路灯下走来走去,虽然是初春的季节,但夜晚依然非常冷,我们学校是一个农家乐改建的,长满了热带风情的植物,水渠蜿蜒曲折,在昏黄的路灯下有些恐怖气氛。

我本想走小路赶紧回宿舍,却鬼使神差的走向男生宿舍前的那条路,近视三百多度的我,远远的看到十米开外一个人影特别像他,我只当自己眼花了,他不可能回来!

我低着头哂笑自己想太多,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只见他拉着行李箱,背着一个背包,眼睛下透着笑意。

我的心一下子跌进了水里,被寒冷的水淹没,揪成了一团。

“我要回家了,敏敏,遇见你真好,我本想一个人偷偷走掉。”

我瞬间崩溃,嚎啕大哭起来,我直到今天依然无法描述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无法解释为什么会那样悲痛,给我莫扎特的天赋,给我莎士比亚的文笔,我依然描述不出当时的悲痛的万分之一。

总之,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头已经在他肩膀上了,一边忘情的哭,一边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他也哭了,哽咽的说“敏敏,你别哭,又不是在也见不到了”。

我依然哭,止不住的哭,就像失去人生挚爱一样绝望,在那之前,我不曾这样哭过,甚至不曾在电影里见过。

他努力的安抚我的情绪,我陪他到校门口的车站,当时已经没有公交车了,我多么希望他那晚可以留下来,等到第二天再走,可是我什么也没有说,站在他身边,任由眼泪在脸上淌。

等待的过程非常煎熬,那是我第一次想要让时光停下来,想把一个人留下来,想再好好的拥抱一下他。

他说“敏敏,我舍不得你”,但是他依然上了那辆三轮车,因为他爸爸命令他当晚必须回家。

我看着三轮车远走,好像我的一生就此终结了,我的灵魂和呼吸也随着那破旧的三轮车而去,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只剩下一副被抽干精血的躯壳,瘫在黑夜里,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地上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死去活来,哭得肝肠寸断,我第一次领会到这三个成语的意义。

原来文学艺术也是来源于生活的,原来古人创造成语并不是胡编乱造。

过了一会儿,我收到他的短信,他说他在三轮车上也哭了,其他内容记不清了,但内容很管用,我从悲痛情绪中逐渐解脱出来,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宿舍。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已经如此依赖他,已经离不开他了。他走了,仿佛我的世界坍塌了,不仅那扇窗没了,连呼吸都没有了,这是为什么呢?原来失去他是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什么?喜欢?不,不可能,这个词让我羞耻,让我感到侮辱,我不可能会喜欢他,这不是真的!

可是我为什么会这样悲痛呢?到底是为什么?我当时也在问自己。

那天晚上,橘子和天秤的室友打完游戏回来,他室友邀请我们去男生宿舍睡,我理所当然的选择睡他的床,被子里全是他的味道,就像他还没有走一样,让我的心踏实而温暖。我躲在被子里给他发短信,他说,等高考结束,一定去我的城市看我。

是的,后来,他做到了。

4.

2012年的夏天特别漫长,因为等待录取通知书的过程,太煎熬了。

当时爸爸勒令我复读,我想到复读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他,倔强地去读了一个专科学校,因为他在成都,成都一时间成了我的一切,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那座城市,飞去他的身旁。

当我怀着兴奋的心情,再次前往成都时,我绝没有想到会和苹果在同一个学校。报道的第二天就被大巴车拉去崇州军区参加军训,军训时认识了两个直到今天依然在联系的好友,但对于当时的我,是无法从中得到安慰快乐的。

当我无意间在人山人海的迷彩服里看到苹果时,我们像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抱着彼此,流泪满面,军训时没有手机,不能洗澡,一切都那么难受,那么不适应,能看到曾经的好友,是多么的幸福和难得啊!

那一刻,我觉得天秤不重要了,爱情不重要了,眼前的这个人才最重要。

是的,我和苹果再次成了同学,她美貌动人成了编导生,我其貌不扬却成了表演生。但这不妨碍我们愉快的学习生活,从我遇见她得知她和我同校那一刻起,既是愉快的开始,也是噩梦的开始。

军训结束后,过了一段时间,当时天气开始变冷,树叶已经掉了很多。天秤来到了我们的学校,一起玩儿的,除了苹果,还有木瓜和南瓜,也是艺考时的好朋友,天秤的兄弟,木瓜、南瓜和我们俩同校。

总之场面一度尴尬到极点,温度降到了冰点,除了单纯的木瓜和南瓜以外,其他三个人各怀鬼胎,各自沉默。

那是从暑假阔别5个月后第一次相见,我期盼了那么久,终于到了这一天。这一天本该感天动地,本该轰轰烈烈,可是却沉默不语,冰天雪地。

本来有很多话想说,却什么也说不了,我坐在校园的木椅上,看着枯黄的叶子随风飘落,无能为力。

我想,既然这样,那就当朋友相处吧。我不求其他,只愿他们能开心就好。

可天秤不知是瞎了心还是咋的,他既不和苹果在一起,也不和我在一起,三个人就这样尴尬着,彼此心知肚明,还装作若无其事。

第二天他就要回学校,当他坐上车离开以后,看着扬长而去的车辆,我的情绪再次崩塌。和苹果他们一起回宿舍的路上,他们三人和我说话,我一句也没有听到,转进了宿舍之后,他们看不到我了,眼泪才决堤而出。

我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胸口,毫不夸张地说,哭得就像甄嬛哭沈眉庄的死一样绝望,当然那时我还没看过甄嬛传,后来看到眉庄死的那一集,总能想起那年的自己,那时我才17岁。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可能是事情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发展,可能是我意识到不可能得到就意味着失去。

本以为会这样相安无事,直到新的人出现,可能会将我从天秤的阴影中剥离出来,我每天都期盼着有这么一个人出现。

没等到那个人出现,却等到了苹果与我的决裂。

那一年冬天,天秤再次到我们学校来,他在一个雾霾很重,冰封千里的清晨离开,我和苹果都在凌晨6点起床跑去送他,我们都没有告诉对方,也都没有感到意外,成都的冬天8点天亮,凌晨6点相当于后半夜,我们学校靠近西岭雪山,当时特别的冷。

我没有想到苹果会出现,心里虽然难受,但还是开开心心的送他到了校门口。天秤上车以后,苹果顺势上了车,并且随手锁上了车门,这让原本也没打算上车的我,既尴尬又难过。

我第一次意识到,在苹果心里,我比他重要。我很难过,一个人在漆黑的校门口呆到了天亮,眼泪也止不住的流。

因为在我心里,苹果比他重要,所以我从未对他表达过只言片语,因为我怕苹果会伤心。

很快到了元旦节,我们一行8个好友去爬青城山。那天青城山下了很大的雪,她旁若无人的挽着他的胳膊,说“听说在下雪天和心上人一起走容易走到白头”。

我听在耳里,痛在心里,一路上垂眼低目,对她的一切言行假装看不见,但也确实不得不难过。于是我一个人走在前面,脸上尽量保持平静,不露出难过的神色。

那一次,他没有推开她,我想,也许她在他心里更重要吧。之后的日子,不断地自我开解,自我调节,试图把天秤从心里放下。

5.

每当我觉得自己已经释怀了,放下了,就会收到天秤的信息,说“敏敏,我想你了”。

好不容易晾凉的死灰,便会死而复生,我不记得度过了多少个失眠痛哭的夜晚,也许我的室友们会记得她们被我吵了多少次。我脱发和失眠的毛病,大概就是那时候养成的。

第二年的夏天,五一小长假,木瓜过生日,一行8人再次聚在一起,在KTV喝酒的时候,我喝醉了,一个人趴在沙发上哭。

天秤过来安慰我,我不能标榜自己没有主动投入他的怀抱,但我确实在他怀里。那一抱,让憋在心里多年的委屈,无处诉说、无法排解的痛苦,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

也许是借着酒精的冲动,也许是他的举动让我乱了阵脚,我鬼使神差的在他手心写到“我爱你”,他拉着我的手,也写了几个字,我忘了是“我知道”还是“我也是”,因为我喝得太醉了,然后哭得更凶,更委屈。

以至于我都忘了苹果还在现场,后来我明白,这一切一定都在她的眼睛之下,她一定看见了,她生气了。

第二天,她在qq空间写了一篇日志,内容是骂我的,大意是我跟她抢跟她争,是个忘恩负义、蛇蝎心肠、不择手段的心机婊。看完以后,我脊背发凉,欲哭无泪。

再次明白古人创造成语的智慧,是真的来自于生活,文学艺术真的很伟大!别人理解成语靠语文老师,我全靠生活经历!

那一刻我突然醒悟过来,为了这样的男生不值得,他让我失去一位好友,让我失去两年的快乐和时光,让我在漫长的黑夜里煎熬挣扎,他不值得!

我告诉自己,是时候放下了!我已经失去了苹果,但是我不怪她,也许在她的故事里,她会写“我把敏敏当作朋友,她却欺骗我,嘴上说不喜欢天秤,却在他怀里哭”,诸如此类。

从那以后,我奇迹般的放下了,那一年我18岁,我没有追求爱情的勇气,但我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我终于从天秤的阴影中彻底解脱,我重生了。把精力放在兼职、学生会、专业学习。

苹果和我是高中同学、艺考同学、大学同学,共同好友超过80%,那时所有人都知道她骂的是我,包括天秤自己。但所以人都很默契的选择沉默,装聋作哑的继续自己的生活,这很有趣!

后来发现,成年人的世界都是这样,只是我不了解而已!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收到天秤的消息,暑假里,我在成都拍摄、排练,意外接到他的电话,邀约一起去云南旅游,我非常客气地说“我现在没有时间不喜欢云南”。

其实我们曾经约定,一定要一起去云南,那是我和他都梦寐以求的地方。

可当时的我看来,他的邀约简直是一个笑话。

我与天秤的故事,勉强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与这个人有关的一切都被埋进过去,连同我那暗无天日的青春和被消磨殆尽的执念,一同埋葬。

而苹果,我们在校园里迎面走过,都很默契的假装看不见对方,形同陌路。

听说他们曾大吵一架,听说他们并没有在一起,但和我无关了。

2014年的春天,我记得当时海棠花开得正浓,那天下着小雨,春寒料峭的时节,我意外收到天秤的短信。

内容记不清了,大意是他很想我,觉得对不起我。我看到那条短信,心里动容,眼睛湿了,但我没有回复,当时我并不相信他是真心说那些话,反而觉得很讽刺。

后记.

后来我换了电话号码,几年后依然会时不时收到他的qq消息,说自己年少时不懂事,分不清自己究竟爱谁,说失去我是失去他一生的挚爱,错过我是他一生最后悔的事情。

前两年还问我有没有机会弥补。我当时笑了,觉得这简直是太特么荒诞了!

今年9月与一位天秤座聊天,他说自己年少时分不清究竟爱谁,不会主动,谁主动就和谁好。

我突然想起了他,想不起他唱歌的样子,只记得他喜欢唱许嵩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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