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录 237．邪恶之品

“怎样的魔力？我的个爷啊！你是不知道，神仙水这种东西，一沾成瘾呢！一染成瘾，活佛神仙也休想再摆脱了它。想它时，就算饭不吃，觉不睡，哦，也吃不下睡不下，也要想要它。想要它就得钱呢？为了弄到钱寻购神仙水，就算老婆孩子家卖了，就算去偷，就算去抢，也没什么事做不出来的。”歪嘴眼神迷离地连连打着哈欠说道。

“你们是不是已经着了神仙水的魔道了？”郑义听了歪嘴一番话，心中震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害人的东西？”这时他已有了决定，不灭了这种东西，坚决不离开白末儿镇这片地方。现在，郑义认为神仙水这种东西比日月五毒教害人更可甚，操弄这种东西来害人取利的人更可恶可恨。

郑义冷冷地一问，触动歪嘴的心伤处，他放声大哭，说他是大哭，其实声不大，哭声听起来象快断气似的，却百分之一百是痛心疾首，尽显悲伤欲绝。他气喘着回答了郑义的问话：“为了买神仙水，最后我就是把老婆孩子都卖了。”

“可恶！”郑义恨声说道：“虎毒尚不食子，你却为了满足一时之瘾卖老婆孩子。神仙水神仙水，它如何就能让人丧心病狂地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来？没有这种东西你能会死？”

歪嘴就哭诉道：“公子爷，染瘾神仙水，没有它时真的会生不如死。”

“哼哼，”郑义瞥了眼前两个半人半鬼的托盘嘴和歪嘴，冷笑了两声说道：“怎样个生不如死？好好给我说一说。”

歪嘴涕泡直冒，无限幽怨地地说：“当需要它而不得时，身体里就象钻进一万只蚂蚁，在里边噬髓啃骨，乱拱乱爬，那种痛苦直让人觉着不如立马死去了好。如果得来神仙水，或闻或刺，或饮或食，立时又觉如脱炼狱，万苦离身，飘然欲仙了。这等情形，周而复始，绝对不可没了神仙水。初时沾染神仙水，还可忍耐三天两日的不用神仙水，但是人却会无时无刻不想它。就这样，病瘾会越来越大了，时间间隔就会越来越短了，以致后来神仙水须叟不可离身。但这神仙水又十分昂贵，总归使人家破人亡方可为了。”

歪嘴连哭带说的一番话，让郑义按捺不住心头的腾腾怒火烧。他断定所谓的神仙水就是一种致瘾难除的毒药，被一些狼心狗肺的非人之徒用来谋利。他们为了让人上钩钻套，又不惜使用各种下作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拉人入坑。这种药不除，人神共愤；用药谋利徒不杀，天理不容。

“告诉我，你们的老板在哪里？说他出来，我夺了他的神仙水，全给你们两个享用。”郑义诱哄着他们说。

“公子爷，卖神仙水的老板，他们是谁，我们真地不知道。他们从来不和我们见面，太神秘了，他们象是行无定踪，居无定所，可好象又无处不在。我们奉他们的指令行事，一举一动又似乎全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凡是中了他们圈套的人，没有一个能幸免不染毒成瘾的。比如你今天，如果被我们射中屁股的话，一定也要落入他们手心的。”

“哦！你这么肯定，那你说说我怎样就要落在他们的手心了？”郑义忽然有了一点小兴奋，感觉那些神仙水的主并不是遥不可及，可以顺藤摸瓜揪住他们的。

“公子爷，是这样的。”歪嘴说着话又去看郑义手中之箭，又连连发出哈欠。郑义知道他这是又上了神仙水的瘾，便拿箭头伸在他的鼻子下面，顿了一下随即移开。歪嘴深吸了两下，紧着说：“如果今天我们把箭射中你的屁股，那涂在箭头上的药水就会见血相融，随着你的血循环到你的心脏。不过片刻时间，药力发作，你就会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兴奋，想唱就唱，想跳就跳，想哭便哭，想笑就笑。随兴而作，全无旁顾，一时间整个天上人间都唯你自在了。但是，一天两天之后，药力消退了，亢奋的精神萎靡也下来。你就会转作心烦意乱，莫名其妙的急躁，渐觉身心发痒，似有虫蚁在爬，却抓不得，挠不得，寝食难安，心生痛苦。这时候你就要想着寻医访诊了，可是不管你去找哪个郎中，而最后都不可避免地走进镇中的福寿堂，因为只有那里的药能缓解你的痛苦，只此一家，別无分号。不过他们的药并不能除你病根，只是智时缓解你的痛苦。而且周而复始，药量还越用越大，时效却越来越短。”

“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郑义皱眉说道：“莫非福寿堂给人用的药是另一种致瘾之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