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
看看单车坟场,读读道德五千言。今日警句: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语出《道德经》通行本,大义是杜绝圣化摒弃智慧,对人民有百倍的利处;不追求仁义,人们又重新回归父慈子孝;杜绝机巧利益,偷盗之贼也就绝迹了。上面这三种东西,仅成文著典是不够的,必须让人们有所遵属,就是恬淡简朴,少私寡欲。
苏辙注道德经云:非圣智不足以知道,使圣智为天下,其有不以道御物者乎?然世之人不足以知圣智之本,而见其末,以为以巧胜物者也,于是驰骋于其末流,而民始不胜其害矣。故绝圣弃智,民利百倍。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仁义所以为孝慈矣。然及其衰也,窃仁义之名以要利于世,于是子有违父,而父有虐子,此则仁义之迹为之也。故绝仁弃义,则民复孝慈。巧所以便事也,利所以济物也,二者非以为盗,盗贼不得则不行。故绝巧弃利,盗贼无有。世之贵此三者,以为天下之不安,由文之不足故也。是以或属之圣智,或属之仁义,或属之巧利,盖将以文治之也。然而天下益以不安,曷不反其本乎?见素抱朴,少私寡欲,而天下各复其性,虽有三者,无所用之矣。故曰: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此则圣智之大,仁义之至,巧利之极也。然孔子以仁义礼乐治天下,老子绝而弃之,或者以为不同。《易》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孔子之虑后世也深,故示人以器而晦其道,使中人以下守其器,不为道之所眩,以不失为君子,而中人以上,自是以上达也。老子则不然,志于明道而急于开人心,故示人以道而薄于器,以为学者惟器之知,则道隐矣,故绝仁义弃礼乐以明道。夫道不可言,可言皆其似者也。达者因似以识真,而昧者执似以陷于伪。故后世执老子之言以乱天下者有之,而学孔子者无大过。因老子之言以达道者不少,而求之于孔子者常苦其无所从入。二圣人者,皆不得已也,全于此,必略于彼矣。
世间之资源,看似无量,实则有数矣。如增张有,则损王持,譬如今之科技,巨资滚滚,实耗损民用颇巨也。持久之道,不可不察。推而广之,凡楼宇者,豪车者,奢贵品者,几欲遍布,实损物力资财甚也,如见性观道,惟我存天地,方寸之地,箪食之饮耳,浮华种种,犹如黄粱。故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圣人最难能之处是见微知著,以个人之道归乎于天。见素抱朴,少私寡欲,个人修持,则可得见天道,而以之治世,实难也,世间凡愚,芸芸众生,以中华之大,惟孔老成真,可见观道之难也,又岂人民全然通达道境也。以老子之能,自是知之,但何以欲全难成之功也?以个人陋见,实法乎其上,仅得其中,法乎其中,仅得其下之策也。惟有尊道而行,如浊水令静,遂非刹那之功,但日久自见效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