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睿睿(五)
睿:
夜已经深了,初冬的寒也是透骨的。南京的夜也是这样吗?
那个襁褓中的婴儿,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那个明眸善睐的少女在脑海里徐徐展开。睿,每个孩子都是上帝给母亲最好的礼物,因为这份礼物,我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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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前的今天,妈妈忍受了一整夜的痛苦,在那个微冷的清晨迎接了一个小生命的到来。躺在产床上,看着这个小生命挥舞着小拳头,踢着小腿啼哭着,心中满满的喜悦。生命就是奇迹啊,从此,仿佛我自己的生命里也注入了一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时刻让我保持着鲜明和跳跃。谢谢你,睿,你的到来,让我感受到了一份作为母亲的骄傲,一种延续生命的荣光。
六岁、七岁、十二岁、十七岁,在你不同的成长期,妈妈都轻敲键盘,在最安静的状态下与你聊天。妈妈总是想,睿睿将来长大后,再读到这些文字,会是怎样一番心境。睿,你现在长大了,读到妈妈给你写的这些信,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是不是心里漾开了些什么,是不是也如我一般泪眼婆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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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母亲都想给孩子缝制一件羽衣,一件五彩的羽衣,可以助她翱翔,可以让她丰富,可以帮她精彩。可是,这件羽衣是需要神一样的母亲的。睿,妈妈只是一个凡间的女子,我想缝制的羽衣,它只是一个样子,一幅画。可是,孩子啊,我们是可以自己长出羽衣的,当你在描图的时候,当你在耕种的时候,当你在奔跑的时候,你的羽衣便开始生长了。也许,生长的过程是艰辛的,甚至是疼痛的,但当你看到五彩的羽衣在阳光下闪烁,你的心一定会像一张鼓胀的风帆,更像就要炸开的花骨朵。
这几年,妈妈一直都在小跑,虽然有时也感觉很累,但妈妈喜欢这样的自己。妈妈是没有走进大学门槛的,少了那几年读书的光阴,总觉得自己的生命是有缺憾的。记得你两三岁的时候,妈妈曾经想过去享受几年读书的光阴,但因了你,终是不忍离开。妈妈不后悔,因为在你的成长中,妈妈从来都没有缺席。
睿,已经大二了,妈妈希望你永远都有一双澄澈的眼睛,不迷茫,不浮躁,不心慌。妈妈依然想说的是:我们可以很平凡,但一定要很丰富。
睿,想着你轻微的呼吸,想着你甜甜的笑靥,还想着你翻身搂着我的脖子在梦里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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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真快啊,那个爱睡的小姑娘都十九了!
睿,妈妈的鬓角有白头发了,妈妈的记性没以前好了,妈妈再也不睡早床了……但是,相信妈妈,永远十八!
睿,知道吗?在十九年前的此刻,你皮着呢,呵呵,硬是折磨了妈妈一整夜。你带给妈妈阵痛的同时,也带给了妈妈无限的希望啊!谢谢你,睿睿,妈妈的生命因你而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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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睿,睡了吗?深情地对你说声:生日快乐,宝贝!
妈妈
2019.1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