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三十(一)
时间,一直很奇妙,更奇妙的是,人与时间的博弈。或许还是小时候,或许还是昨天,曾经最为妥帖,一切都变了------人,千万别回忆,本以为有着精彩绝伦的过往,最后找不到片刻精彩的感伤,令人绝望。
我不懂,一直不懂,小时候班主任老喜欢问我的理想和我的梦想,我却一本正经的说我的理想是做工人,为祖国四化添砖加瓦,我的理想是不缺钱花,做社会主义的资本家。事实证明,童言无忌,一半成了真,一半作了废,很明显,我是一名工人,无产阶级的工人。一个人什么都容易忘记,但是对自己的承诺难以抹去,什么时候都要用现在去比一比。我害怕的回忆,终究在不经意间的想起。
三十,而立,或许在现代社会发展下,各种技术的延伸使得人的平均寿命不断延长,三十或许不需要立,还是四十五十,但我依旧如此忧伤的感慨时间,他让人心已入而立。而立,立家立业。立家,老婆孩子,父母兄弟,有长辈谆谆教导,有晚辈环膝玩闹,有朋友四方云交。立业,有稳定的事业来维持家业,我时不时的想啊,或许我应该大概也许算立起来了吧,不说大立,小立不为过吧,这应该不算说大话或者自谦之类的,我觉得我是一个喜欢卖弄又羞于启齿的人,就是内向而不低调,或许是别人眼中高冷的神经病吧,故而,我不太说大话,脸小,也不贬低自己,撑点脸。刚刚成家的我孩子即将诞生,父母对我期望有佳,在一家私营企业做维修技术,生活还算过得去,这或许是小立吧。
回忆很想哭,我却打不断那起来就不断延展的线,我想尽量寻找遗失的芬芳,来安慰丢了的时光。我很想回到小时候村里的课堂,即使现在的那里已无课堂,讲课的那个老头是否还好,是否也不时拿起那个有魔法的铃铛。那时感觉枯燥的课堂,五年来只有语数课堂,如今成了我挥之不去的神往。我可以爬树,即使课堂的魔铃已响,我能藏在竹林的上方,即使逃不过老头狠狠地竹条。我还敢放火,见枯草而不放过的大胆,终究因为蔓延到树而见了家长。我们可以在溪流里掀螃蟹,在田野里摘桑果,在橘院里偷果子,在菜田中捉蜜蜂,那时的我们无法无天无忧无虑,除了怕狗,什么都不怕。狗是童年的恶魔,走路的时候它追人,偷果子的时候它叫唤,冷不丁的它出来吓人,哎,狗,毁了我的人生,我以为我能游走在混世魔王的边缘,它生生让我成了迷途知返的少年。
我曾经在枯燥的课堂上对着老头许下了我的理想,本来是在不懂理想的年龄对理想的神往,结果却是生活偏颇了理想,却依然执着的打开了记忆的匣子,不断地思念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