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不负——执照

2021-01-24  本文已影响0人  黔工匠曾旭

变化是长年累月的循序渐进,也可能是转瞬之间的一蹴而就。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这点来说,变化似乎只是本性的发掘和提取,快或慢,大或小都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我的人生同样一直处于忽快忽慢,忽大忽小的变化中,既表现在思维方式上,又表现在日常行为里。

不得不承认,那些引以为傲的优质秉性被挖掘出来的同时,一些难以启齿的不堪也随之出现。尽管大多都在自我修正中转瞬即逝了,但却可能给自己以及那些自己在意的人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仿佛就像是洁白衬衫前襟上的污渍,面积很小,却很恶心。

真正开始有了饮酒的行为,特别是接触白酒,是在上了大学以后。

成年之前是否曾经喝过一两口,我已经忘记了。我想,或许有过那么几次舌尖沾上几滴的机会,但这只是后来的推断。

父母并没有饮酒的习惯,很少有见到他们喝酒的场景。自己不会主动喝几杯,也几乎没见过被他们的同事同乡或朋友邀约的情形。除了持续了很多年的与母亲同乡兼同事几家人新年轮流做东的年夜饭会见到点酒精外(几家人也几乎都没有擅喝的人,就西藏当过驾驶兵的武叔叔和我父亲喝一杯,其他人都只是以茶代酒。尽管武叔叔和父亲都不会超过两杯,但一路上却总伴着在医院工作的各自女主人少喝点的声音。)。

记得也有那么几次,在父亲在家做完木工活后会倒上一小杯慢慢嘬两口。不过,这估计一两不到的一杯酒也常常会被母亲喝去一半(相比母亲,父亲的酒量感觉是要稍逊不止一筹的)。酒杯中的酒被母亲减了量,父亲也不再续杯,只是就着他亲自炸的花生,慢慢把杯中的残酒喝完了事。对他来说,似乎仪式感要远远超过酒精本身的醇美。

父母几乎不喝酒,却并非没有饮酒的基因,只是少了喝酒的环境,没有擅酒的狐朋狗友。我确信自己身体里是藏着他们有点小酒量的基因的。这基因从上大学开始被渐渐挖了出来。

如果说大学给了我循序渐进挖掘潜力的环境,那供销科的工作就是给了我突飞猛进挑战底线的理由(借口)。饮酒这件从一直以来像是做贼心虚的地下活动,一下变成了理直气壮的工作需要。

喝了这么多年,其实至今我都没有任何酒瘾,甚至都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只是有时迷恋那个过程,喜欢狐朋狗友在一起的感觉,投靠酒精赐予的平时缺乏的勇气。之所以做得像地下活动,是因为我知道这不是什么特别光彩,值得宣扬的事。不只是不想让母亲和家人担心,也是不想听到她劝诫(母亲不是一个喜欢唠叨的人,几乎从不干涉我在做什么。但喝酒是一个例外,我的记忆里,她告诫我少喝酒,比提醒我找女友的次数多了太多)。后来,又加了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要树立并保持一个没有不良嗜好的阳光形象,不能让同样不太饮酒的当时女友的父母认为我是贪杯的人,一点都不能。

只是,变化来得太快,我一直表现很谨慎的我,自从到了供销科,似乎一下就拿到了执照,虽并不喜欢,但饮酒还是突然就变成了为了工作的必须。

最后的那片布掉到了脚跟。

早安,元月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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