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情商”的那些事儿
文/沧海一笑
情商是利己的产物,通常认为是说话办事舒服的行为,只有让别人舒服了,自己才会好过,这是情商表现的结果。
马克思讲,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既如此,在这“总和”的范围内,与人交流沟通则是最基础也是最普通的事。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情商带有很强的利己属性,有时就会存在为一己私利去百般钻营而迷惑公众,从而达到自私目的完成。如此,“情商”中自然包涵着过多人性中“恶”的成份。一个仅为别人舒服的活动行为只能是自虐和压抑的自欺行为,充其量只能算为讨好和乞怜情形下的所为,此种“情商”若称之为好,那“汉奸”的情商可算是最高的了。
回顾历史,过去每一个发展时期,都有一批“情商”表现俱佳或欠佳的人物为我们所熟悉。表现“好”的且不多说,稍熟历史的人随便都可想起几位代表,或者环视身旁也可发现其深刻舞动的身影,或许有些也都成了人们效仿的“楷模”,多不赘言。在此,只想说说几位表现“差”得不能再差的人物。
比如苏轼,众所周知,他集诗书画美食建筑酿造等等于一身,从其成就便知是位饱读诗书且俱发挥和创造力的人物。观其爱好,也能证明是深爱生活的精灵。目前我们汉语所应用的成语中由他发明的就有几十个之多。如此聪慧的一位,却不深谙人之交往的规则,终其一生都颠沛在“情商”不足的阴影下而郁郁寡欢。他曾对弟弟苏子由说:“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卑田院乞儿,在眼前天下无一不好人。”话中便知,他的一生被自己总结在自提诗中:“心似己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屡次被贬谪放逐,均因对时事丑陋现象的抨击或不随波逐流而遭不测,常是为写诗行文抒发情怀被心怀叵测之人所利用而殃及祸身。但屡试屡败,屡败屡战,却也屡教不改,依旧“匹夫见勇,拨剑而起,挺身而斗不足为勇也”。真是个死不改悔的倔文人,迂腐而不屈。正如他所言“人生识字忧患始”一样,焚心于家国情怀,忧患在诗书之间。
又比如鲁迅,他当年在北京女师大任教时,教授们分两派,一是胡适为领袖的“现代评论”派,二是鲁迅领军的“语丝”派,当时周作人,林语堂等几位文化大咖都在其麾下,可谓一方话语通打天下,满腔热情洒向九州。语风辛辣,针砭时弊,字字含情,鞭挞灵魂,罕有出其左右者,最糟糕时被北洋政府在第二批准备通缉的人中排名21位,林语堂也被荣列其中。在此无奈下,随林语堂悲情外走厦门,勉强忍耐度日。原本经历此劫,可以反思过去,展望未来,作为常人便也就“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安身立命了,可这斯,总拿坎坷练经历,不吸取教训,虽生活不易,却也常常敢斥责校方遭迫害和排挤,终拂袖而去,再次愤走,落足于广东中山大学任教。后来移居上海,更是“变本加厉”以其特有的“标枪和匕首”的笔锋,痛斥当政,揭露人性的丑恶而不畏强权。当时如若内心稍有“怀柔”,当个御用文人,便也捞个粉饰的快乐人生。但,性格若疾恶如仇,便是九头牛也难拉回。宁愿做不为人解的“斗士”,也不肯为“五斗米折腰”。
再说他个人实际生活,本鲁、林之交可谓肝胆相映了,如此相衬相扶的关系,据说,在上海北四川路横滨桥一带同住,鲁迅因抽烟烫坏了林语堂蚊帐,林愠色责怪,鲁却不觉惭愧、谦让,反讥之“不就一个破蚊帐,烧了又如何?何必大惊小怪!”。真有点霸道的真性情!鲁迅甚至还处理不好家中琐事,与自己的胞弟周作人也因些小事反目而不交往。更有甚者,连民国才女林徽因那一点在感情上的小热闹也不留情面,一时性起,难积“口德”,也真是率性成典范。
又说林徽因,她就是那个让大多文青引用的那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女主林徽因。她是集建筑师诗人作家教师于一身的才貌双全女子,有人说她绝代风华,让徐志摩怀想不弃一生,让梁思成宠爱一生,让金岳霖默默死守一生,更让世间形色男子仰慕了一生的女子,后来却也在北京政治协商会议上因拆北京城墙的问题对当时的政治领袖大发厥词而不召待见。
再说梁漱溟,他同情并敬重中国共产党改造社会的精神和为之进行的努力。在建国初期,1953年的政协会议上,做为政协委员的他,在思想意识上与毛泽东发生认识上的分歧,并当众顶撞毛。又是1974年在“批林批孔”运动中,梁先生反对以非历史的观点评价孔子,反对把批判孔子与批判林彪相并提,并为刘少奇、彭德怀同志辩护。当受到围攻时,他傲然宣称,“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在“四人帮”猖獗一时,万马齐喑的境况下,梁先生不顾个人身处逆境,仗义执言,虽表现了一位爱国知识分子敢于坚持真理的高尚品格,但也成了当时的“不和谐”音符。尽管后来恢复了事实求是的优良传统,但在当时那种政治气氛别样空前的情景下,也真是“情商”太低的一大奇观。
情商的本质是一个识别和表达并调节和处理自己和他人情绪的能力,只有好坏,没有对错。然,人各有志,骨子里的基因是与生俱来难以伪装的,无论世事如何变幻,该仗义执言挺身而出或卑躬屈膝跪地乞怜的人总是摆脱不了心性的左右。此事古也难全,今也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