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你的眼第四季 罪狱之瞳 20-清河镇
文/西风獨酔
第20章 清河镇
山区的天空比城市里的天空要蓝得太多，纯净的蓝底飘着几朵纯洁的白，伴着秋的清凉，人心也跟着一起淡淡去。
调查组的坐骑已经敞开怀抱完成出发前的所有动作。王牌司机，平时最爱待在车上，发呆、听歌、看书，干啥都行，只要不待在警局内就好，这个曾经的特种兵特别反感进警局，恰巧他们的黑奔是房车，活动空间大，人也清净自在，远远看见丰越往外跑就迅速点火，随时做好冲刺的准备。
上午九点，丰越一行人已经坐上黑奔在马志的陪同下直奔清河镇而去。
原本打算去汪家诊所拜访那位人人称神的汪老医生，结果分局的调查结果出来，丰越只好暂时打消去诊所的念头，转而由马志带着奔向清河镇柯洁家。
清河镇和柳河镇，两地风景相似，人文历史背景也较为相似，县志上记载，这里曾经是一个地方，中间的那条河原先也只是一条细长的小溪，后来为了开发当地原住民的生活质量，政府出大头老百姓出小头和人力，上下合力阔款河道，一年之后小溪变成河流，原本娟秀的小溪是缓缓流入长江，后来变得激情澎湃奔向长江。
原来的小鱼小虾也逐渐多了起来，原住民们兴高采烈之余，却发现两边出入反而没有原先方便，政府在河面搭建了两座石桥，没想到的是从此两座桥就变成两大家族抢占自己里领土的源头。
更没想到的是，两大家族在一次械斗后，半夜炸了其中的一座桥，镇政府哪里管得了这样的事情？上报后也就不再插手，毕竟山高皇帝远的地方，稍不留神就会丢了小命，是以每一届官员都是拿着俸禄吃着闲饭。
其实自从镇领导不管事之后，两地的治安反而变得好转起来。后来为了整体和谐，镇领导就开始和两大势力合作，稳固自己的地位，还能实时了解到他们的动向，都不吃亏。
后来省里换了一个政法干部，不知为何忽然决定清剿长期把握柳河经济命脉的两大家族，一时间柳河镇人人自危。
再到后来，反抗激烈的汪家人被清得七七八八，剩余的人在当地有如过街老鼠，随便一个十多岁的毛孩子都能逮到他们骂几句，受不了这天上地下的落差，他们纷纷离开柳河去了清河。
有些人到了清河之后，迫于生计又不愿进山的他们最后选择加入清河镇的势力组织，庞氏木业。清河这几年也走着柳河曾经走的老路，两大势力占据镇子的东西两地，中间有以镇政府为中心半径十公里画圆的小范围，属于两不管地带。
也只有这两不管地带才能算是政府的地盘，政府在这里学习柳河镇，集资搞了一个市民活动中心，平日里在这儿活动的人白天大部分为中老年人，晚上就变成年轻人的天堂。
“还分白夜搞活动？”刘冬青一直在研究柳河清河两地的区域路线，刚整理出两条路径，人生路不熟的情况下，必须要有人能够准确指路，这也是丰越对他一直以来唯一的高要求。
“啊？”马志一直在介绍两地这几年的变化和比较集中的活动区域，猝不及防刘冬青插了一句，他没反应过来，瞪着眼珠子看回刘冬青。
“嗨！他是说清河镇中心地段，白夜两极，有点诡异。”一直安静听故事的乔楚出来解围。
“哦哦，不好意思，我一直在挖脑子里的记忆，没注意你提的问题，这也是政府一直无法调和的地方，白天老人多，遛弯拉家常，晚上就看看电视早早上床睡觉，年轻人都爱昼伏夜出，所以到了晚上那些年轻人就开始成群结队地在中心地儿唱歌跳舞吃东西。”
马志的脸有点微红，局促地搓着手看着大家，脑子里的故事路线被刘冬青忽然一问，这会儿已经堵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马志，你今年多大了？”丰越决定换一个话题。
“嘿嘿！29啦！眼看就30，我老娘只要打电话就骂完，休假回家就更疯狂，所以每回节假日我都自愿留在所里值班，回家太可怕了。”马志的脸上恢复正常。
“还有多远到？”丰越看看时间过去四十分钟，就算路不太好走，但是车行四十分钟路途也不近了。
“我看一下。”马志往窗外看去，指着前面若隐若现的桥说，“过了那桥就到了。”
“你不是本地人？”丰越看了一下远处的桥，两头的都有一个岗亭样的小建筑，猜想这应该就是两地为了严格控制进出的人而自行设立的岗哨，这样也可以远远就发现进出镇子的陌生人，更方便管理也更方便躲避危险。
“我是广平县人，毕业后分到这儿一干就是好几年，我这马上就三张数了，给我介绍好几个姑娘，一听说我在柳河看都不看就拒绝了。”马志有些不好意思。
“为何？”丰越诧异，“你这外形长相都不差，加上警察的身份……”
“嗨！不提警察这俩字还好，提到这俩字人家姑娘白眼一番就走，绝逼没有下文。”马志抢过话头，“咱引以为豪的警服，对于广平地区的姑娘来说，不如不穿，人家姑娘也没说错，咱穿着这身衣服确实也没干啥有用的事情。”
“王，拐过去！”丰越发现桥头到了连忙指挥。
“我下去。”马志忙让停车，他下去先。
黑奔VS550L在桥头停下，引来许多人围观，这车在这里太过显眼。当地庞氏家族的车虽然彪悍，但是当地人看习惯也就不当事，忽然来了个那么大的家伙，镇民们的好奇心还是瞬间被勾引。
看着外面三三两两指指点点的镇民，丰越透过车窗一一打量他们的表情，查找可疑之人。马志已经到了三个穿着同样衣服的男人面前，说了几句望就往车这边指了指，很快三个男人回到小亭子里，将拦在桥头的栏杆升起，招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我咋感觉咱这是要去白宫啊。”刘冬青对刚上车的马志笑笑。
“这边过去还好，那头接受更难，不过警察一般来说他们是不拦着的，问一下就放行，毕竟警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马志叹息，也只能笑笑。
“柯洁家在镇中心吧？”丰越冷不丁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马志猝不及防。
“根据你介绍的情况分析得来，既然到处都是庞氏家族的人，占据两区管理治安和经济，那么出了死人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柯洁只能是镇中心的人。”丰越微微动了一下嘴角，“清河镇派出所也只能在那个中心点。”
“哎！他们所里人更少，只有四个。”马志从窗户处歪着脑袋冲桥头喊，“是我，去办案。”
起落杆缓缓升起，小王问：“右拐还是左拐？”
“过去后就右拐，顺着路走，很快就到。”
桥头一左一右两条路，正对着桥的是一个圆形停车场，上面稀稀拉拉停着农用车，还有几辆脏兮兮的面包车，车身上写着去下面村里的路线，原来是当地人自行设立的微型公交车，丰越终于露出笑容：“公交车！”
“是是是！”马志看着车身都是泥巴的面包说，“别看这车又脏又小，给当地人带来很大方便，看山跑死马！看着近，走起来要人命，所以这些小车刚出来就生意火爆，因此庞氏在当地口碑倒也不错。”
“庞氏还控制着什么？”
“清河镇有一个马场，还有一个猪场，在半山围养，标准的黑猪，由于在山上来回奔跑，猪长得健康毛色发亮，肉质鲜香，肥瘦适中，每隔一周就会运出去一车猪。还有茶社，麻将馆等等小休闲场地。”
马志的话引起丰越的注意，每周一次运猪出去，这或许是个值得查的地方，想想他还是没有出声，目光盯着车前。前面不远一块牌子竖立在路边，上书清河镇镇政府，黑奔顺着箭头指向弯了过去。
“柯洁的资料呢？”根据箭头黑奔很快把大家待到了镇政府门口，有边一百米处就是镇招待所，看起里比柳河镇的招待所要高级一些。
“柯洁，13岁，初一，上周周末回家，周日下午本该到校集合。但是两地少数民族搞活动，所以有些原住民的孩子可以到周二再去，柯洁父母要开店，加上孩子自己也不想多待，周一早上家人把她送上车就回去了。但直到昨晚老师都以为她还在家里，家长以为她已经去了学校，昨晚警局发协查通报，老师们纷纷打电话联系没到校的孩子，才知道柯洁已经失踪两天。”
“混蛋！”刘冬青气呼呼地合上电脑，“小孩子都不放过。”
“我们这里还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马志尴尬地笑笑，对于这样的事情，是个正常人就会生气，何况他还是个警察，身穿警服却深感无力，他尴尬的点在这里。
丰越没再继续问，拉开车门跳了下去，一阵风吹来，果然这里的空气足够清新，呼吸也变得畅快起来。
马志下车后指着右边一排商户说：“前面十几家，这边派出所的同志已经在等，走吧。”
一行人一时没有话题，不言不语跟在马志身后，商户里的人纷纷探出脑袋打量这几个外人，身后传来百姓们彼此询问的窃窃私语。
“这些人跟着警察一起来，难道是谁家出事了？”
“没听说啊，走走，看看去。”
“我刚才看见派出所的小江站在柯家门口，是不是他家出事了？”
“走，看看去。”
一个字不落，丰越把身后的议论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大白天的出来看热闹的还真都是年纪较大的人，一群大爷大妈跟在他们身后边走边聊，场面还真壮观。
“江，这是海京来的调查组。”马志快速走到一个警察面前。
“我是丰越。”丰越点点头，想了想还是伸出手简单握了握对方热情洋溢的手。
剪短介绍，小江把他们带进眼间商铺，里面卖的是小孩子的物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孩子钱好赚，偏远地区也一样啊看来。
从商铺的布局来看，生意应该很是不错，上下两层的小楼，装修风格无处不透着欢乐，只是眼下的欢乐在他们眼里都是一种讽刺，丰越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男人的脸上。
“您好！”丰越跟在小江后面问了好，并出示了证件。
男人的脸布满泪痕，在丰越他们来的路上小江已经将情况简单介绍给他，也说明了他们发现的女孩已确立遇害，是不是他家柯洁只等调查组到来给出准信。
“警官！那个……”柯洁的爸爸，张张嘴没有问下去，他害怕从警察嘴里问出准确答案，但老师昨晚确实联系自己说柯洁没有按时到校，他不敢再细想。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