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伊犁(行摄篇)
六月,伊犁。
如果要给我这些年走过的地方,
定一个最适合游历的时间,
我想,除了形而上的一句
“当下能看见的,就是最美的存在”之外,
伊犁会被我列在六月的行列里。
因为入夏的伊犁,
山峦冰雪消融,大地百花齐放,
游者一入其中,便疑不似人间。
(本篇以摄影为主,不科普、不百度、
不提攻略,只分享图片与一点没有逻辑的旁述)
此行伊犁,
自租车一辆,走停随心。
每想起两千多年前,
那个纵车至竹下的阮籍,
自觉还欠缺一坛老酒。
赛里木湖
(有博乐的“简友”观后指出,赛里木湖隶属新疆博尔塔拉州博乐市,
特此说明)
都说赛里木湖是大西洋的最后一滴眼泪
岂知
这滴在云端飞跃了七千多公里的“眼泪”
竟是如此的澄澈。
比起西藏的三大圣湖,
赛里木湖少了份苍凉与神秘,
而多了一分人世间独有的绚丽。
果子沟大桥
六月的草原,天蓝草绿,
极目处,峰峦环翠,绵亘百里。
不知漂泊了多年的浮云,是否记得,
在千里之外的玉垒山下,
曾有个捋着白须的知音。
不究昨日,不探明天,
是大多旅者相遇时的默契,
但这样单纯的相遇与告别,
却能久滤于回忆之侧。
纵车于环湖公路飞驰,
一路上出现的雪山、草原、归雁
与极目处的一抹极蓝,
让灵魂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在过去十年的行摄中,
一直都只将摄影当做一种记录方式,
但当有人提出
“拍得满意的,给五块一张”时,
我觉得多拍点人像也不错。
随着旅痕渐厚,
家里摆满了各地捡来的小石头,
只是一场狂风暴雨之后,
已分不清哪块来自羊卓雍措,
哪块来自赛里木湖。
旅途上的每一次相遇,
总会想起那句“前世五百次的回眸”;
同时,
也似乎找到了人为什么易得颈椎病的缘由。
霍城薰衣草
数年前,
我就在一个认识多年的伊犁网友口中,
听过这霍城万亩的美。
只是再精彩的描述,
亦不及指尖轻轻一碰。
在喜摄人眼里,大抹的色彩相聚,
无论冷暖,皆动人魄。
何况是热情的红与高冷的蓝相撞,
才融出这神秘而高雅的紫。
这些年断断续续地路过了许多机场,
而开满了紫色薰衣草的跑道,
仅有入夏的伊犁可见。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
途中我喜欢上了搭讪。
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
喜欢上了帮陌生人拍照。
但我清楚地记得,
定格这张照片时,
出现在我脑海的是:
“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才叫时光,
否则只是时钟无意义的游摆。”
一场突如其来的雨,
让薰衣草园回到本有的宁静。
细雨中,
两个与我所在的城市
只有一峡之隔的女子,
出现在我的镜头。
霍城之后,我跟着她的朋友圈,
看遍了台湾与陕西。
“什么时候过海口,我们请你吃饭。”
我说如果我真的去,还会带上相机。
因为朋友圈里看到,
她们芭蕾舞学校的外教,
美得不可方物。
喀拉峻
关于草原,伊宁当地人说,
外面的游客大多喜欢到那拉提游玩,
而我们则会选择去喀拉峻,
因为去了喀拉峻,
会让你忘记了其它地方。
对于喜摄者而言,闻名已久的
“人体草原”与“牧民转场”
早是光影中的经典。
八卦城是往喀拉峻的必经之路。
于小雨霏霏的八卦城里得知,
要一窥城市的八卦貌,
需要乘坐热气球升上高空。
但从窗户里望出去,
可以看到已是六月中旬,
这里的油菜花才初开。
明知雨层云下寻光影,只若水中捞月;
但既然来了,就顺了上山这一执念。
六月的喀拉峻,夏雨亦如冰,
山上的售票处外,
显示出的温度是零上四度。
牧羊人赶着他的山羊,悠闲地往下走;
几只放养的骆驼,在安闲地进食。
或许我眼里的凄风苦雨,
他们早习以为常。
持续的冷雨,让我与期待中的美景
缘悭一面;虽然打不了卡,
但实实在在省了一大笔门票钱。
当然,一次行走,总不可能完满。
或留有遗憾,才是真实的存在。
回至农78团时,
见路边百花盛放,姹紫嫣红,
不禁想起了央布拉克村里,
那个会普通话的妇人曾说:
“我在78团待过,那里美得让
人去了就不想走了......”
待续未完,
下篇发点央布拉克村附近拍的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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