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长明灯(6)
南柯一梦尽三生 红尘梦断只是空
[古风]长明灯(6)当夜,之语从长生湖畔顺流而下,回到南海,南海波平浪静,方圆十里,没有一丝声响。便知族人已睡,于是便蹑手蹑脚地回至鲛人宫,本想偷偷溜进去,却不想那两个看门小厮早已迎上来说‘’世子,回来了!"另一个早已飞奔着去禀报,那鲛之语只能苦笑,准备迎接一场腥风血雨。
不一会儿那报信小厮回来了,对之语说道,"世子,鲛王叫你去大殿候命”,那之语一幅你给我等着的表情,来至大殿,殿内皆珍珠海贝装饰而成,璀璨夺目,又因鲛人善织技,那海贝座椅上又用绫罗绸缎装饰了一番,鲛王夫妇早已在殿中危襟正坐。那之语见了父母便嘻皮笑脸地迎上去。鲛王妃满眼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见他毫发无损,安然无恙,满眼欣慰。用手替他整理额前凌乱了的发丝,于是又和他说些嘱托之语。
鲛王却始终板着脸,良久才开口"你这臭小子这些天跑哪去放浪形骸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和你母亲,我让你在家勤读书籍,练好织技将来好好带领鲛人一族,教化于民,使族人安居乐业,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宿命,可你偏偏贪恋那些花街柳巷,罢了,以前是我疏于管教,你母亲又过于溺爱,以至让你无法无天,从今天起,若非到你学成之日,不得踏出鲛人宫大门一步”语毕,又加重强调一遍“清楚了没”?唬得之语连声答道"知道了,父亲大人”。
那鲛王为更好监视之语,于是给他宫里重新换了回个宫女,知棋,明墨,宝琴,临书。且看那四个宫女,皆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身量纤细。皆着青绿色长纱裙,长发如墨,倾泻至腰间,仅以二三颗珍珠装饰。
之语拜过父母,便在宫女的簇拥下回房休息。回到房便径直走向他的海贝大床,一屁股坐下,只见那四个小宫女,早已分成两路站至床边。之语知道这是父亲眼线,越看越烦,便想着使个法子让她们走。于是便说他要洗澡。那四个小宫女立马找来浴盆、热水、珍珠粉等物。淮备完毕,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便说"你们还杵着干嘛,是要和我一起洗,”说着便开始宽衣解带。吓得那四个小姑娘羞着脸跑出。
那晚之语沐浴之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匆匆离别,都未来得及和眉雪好好告别一番,不知日后相见眉雪会不会埋怨自己。"想着想着,眼中却早已现了一幅山水人间的景象,周面竹树环绕,行至几步,见一竹楼立于眼前,进屋去时,见有一木桌,桌上一戋清灯,一支竹箫,除此之外,皆是一些布衣人家的饮食用具,除此之外,再见其他。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笛声,之语走出竹楼。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在一树下作画,看见之语,便笑语盈盈地走上来,之语大惊,这女子身着布衣,容颜竟与眉雪一般,之语发现这时自己是身着青衣的秀才,才女子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并替他拂去身上灰尘,携他进了竹楼,桌上早已摆了一些简单的饭菜。
那女子轻声对他说"你十年寒窗,如今你明日就要进京赶考了,今日这顿饭只当为你饯行吧。说完便不住往他碗里夹菜。且说那菜,虽是些粗茶淡饭,却别有一番风味。
第二日一早,那个与之语神似的男子,对那个神似眉雪的女子说道"知画,待我功成名达,定许你花前月下,四海为家。”那女子执泪相送,满眼不舍。那一年长安大雪纷飞。似乎在见证着一生一世的誓言"又过了多少年,后来的男子真的功成名达,连中三元,自此荣华富贵,衣锦还乡。他来到年少时的竹楼,早已人去楼空,从邻里打听知"知画于去年冬病故”
那青衣秀才听了跪地痛哭着道"知画,你为什么不能再等我一年”后来那秀才一生未娶,一世为官清廉,闲暇时,就到知画坟头静坐,自言自语,临终遗言,把自己和知画合葬,说完含笑而终。那之语一时惊醒,发觉眼角早已湿润。
第二日,他看书时,只见南柯一梦尽三生。想着只不正应了昨晚之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