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他

2018-01-20  本文已影响17人  本亮大叔
    多久没回过父母家了?
    多久没去看过年迈的父亲?
    多久没有见到白发沧桑的母亲了?
    常回家看看
    哪怕给妈妈聊聊家常说说心烦;
    常回家看看
    哪怕给爸爸谈谈工作侃侃大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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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看看,多么简单的事情,可是祥子却记不得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了!


                          家的方向

    那年深秋雨夜的一个晚上,加班工作中的祥子被突然响起的 那熟悉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工作的思路,想到近来工作的不顺利,这让他本来糟糕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

    他愤怒的拿起电话,看到是母亲的来电。

    他缓和了压抑的情绪片刻,接听了电话

“喂,妈 这么晚了,什么事儿啊?”

“喂, 说话啊”

    ……

    良久  电话中传来了那久闻的熟悉声音

“小祥啊…你  你明天 能回来一趟吗?”

    通过电话听筒 祥子能感觉到母亲在哽咽

“妈,你怎么啦?”

“没事儿  就是 你爸… 我们想你了!你明天抽时间回家一趟吧”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祥子心里感觉到了一丝丝不祥,他知道家里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好的,妈”

  ……

    挂了电话,祥子陷入了沉思……

    自小生活在普通的农村家庭,祥子是家里的老大,还有一个小5岁的妹妹――小青儿

    说起小青儿是他们父母心中的一个痛!

    乖巧可爱的小青儿是带着心脏病来到这个世上的,在当时的医疗水平,先天性心脏病是没有条件根治的!

    这也给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又增加了很大负担! 

    祥子父母东拼西凑,想尽了他们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带小青儿辗转各大医院治病……

    事不如愿 终于小青儿还是在6岁一天晴朗的清晨,于疾性心脏病抢救无效永远离开了他们……

    全家从青儿离开的悲伤中走出来后,作为父母心中唯一心灵寄托的祥子,甚是感觉到受宠

    虽然家境不富裕,但其它小同伴有的玩具,小祥子也一样会有,只不过不同的是,他的玩具是父亲手工做的(比如说铁丝做的手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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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手机的再次响起打破了他的沉思,看到是堂叔的来电,祥子心中感到了丝丝不安,他速度的接听了电话

“你好,堂叔”

“义祥,你 赶紧回家!”

    堂叔是一个平时说话很平和的人,听到他带着点点急躁的语气,祥子意识到了不好的预兆

“什么事儿啊,堂叔?”

    祥子焦急的问到

“你抓紧时间  回来再说吧,路上注意安全”

    挂掉短暂的通话,祥子思绪万千,他等不急明天了,回家需要4个小时的车程,来不及收拾任何行李,踏夜开车赶向家的方向。


                          突来的噩耗

    回到老家已是凌晨2点钟,父母早已睡下,祥子不想吵醒他们,就轻悄悄的来到自己房间躺下,近来枯燥繁忙的工作加上连夜的赶路,劳累疲惫的身体压过了他忐忑不安的心,躺下不一会儿祥子就进入了梦乡……

    醒来时不知是几点钟,看到桌子上的热气腾腾的饭,祥子知道时辰已经不早了!取来冷水洗了把脸,瞬间让他沉睡中的神经细胞立刻精神起来,看了看饭菜,虽然是自己最爱吃的手擀面,但想起昨晚堂叔的电话让他没有什么胃口,洗漱完就直接走向了父母住的东厢房。

    祥爸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农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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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由于父母相识较晚的原因,二十有六的祥子,父母却已年过六旬有余。

“祥子,半夜两点回来的吧”  祥爸平淡的说到

“嗯,爸,我以为你们都睡了,就没来屋  妈打电话了,你手臂怎么了 爸?”

  祥子看着爸爸在用另一只手按摩着手臂问到

“没啥事儿,感觉这个手臂有些麻木,和你妈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看不出啥毛病,没啥大碍,说了不让你妈告诉你,还是告诉你了?”

  祥子看着母亲好像有话不方便对自己说似的眼神应付的回应说

“嗯嗯,没事儿就好”

  …………

    祥子似乎明白有什么事儿好像在刻意瞒着父亲,其实从母亲的眼神中祥子的心理似乎也的想到了些什么!

    匆忙吃完饭,祥子就出门奔向了堂叔家,他迫切得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父亲是怎么了!

    村里有条贯穿村落东西的小溪流,堂叔的家就在邻近小溪的岸上。来到堂叔家,堂叔正在自家门前的空地上忙着清理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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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祥子到来,堂叔就表情严肃的直接说到:“祥子,你是你爸唯一的孩子,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你必须要有勇气扛了”。

《听到堂叔的话,祥子更加确定自己心里早已想到的但不愿接受的事情(父亲的病可能是癌)是事实了》但是祥子还是试探的问到:“堂叔,我爸他怎么了?什么病啊 ?”

堂叔:“咱们县城医院检查结果已经基本确诊是 肺癌,已经扩散了,晚期,最多三个月的时间了,定时间,咱们去市里医院看吧,还有瞒着你爸,他的心量小,他知道的话接受不了”

堂叔的这段犹如晴天霹雳的话,狠狠的震惊了祥子,顿时祥子感觉天塌了下来般,酥软般的双腿已经支撑不住瘦弱的祥子,瘫坐在了地上泣不成声的哭了出来……

    堂叔并没有去扶祥子起来,祥子不知道自己坐地哭了多上时间后,他站起来深呼了几口气,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醒了醒空白的头脑,擦了擦充满红润双眼的泪水对堂叔说到:“我们想个办法骗我爸去市里医院看看吧”

堂叔听到祥子的话,看到祥子自己站了起来,上前抱住了祥子说到:“孩子,别怕……”。


                                  02

    当天下午堂叔和姑妈陪同祥子一同带祥爸去了市里的肿瘤医院(庆幸祥爸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

    托祥子姑妈关系找了医院的肿瘤专家对祥爸做了详细检查;

    结果更是让祥子无法接受:肺癌晚期,以经转移到脑部、右手臂,按病情的发展速度顶多两个月;放疗、化疗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专家给的建议是回家保守治疗,可以提高病人本不多日子的生活质量,如果放、化疗的话会让本来就弱不禁风的祥爸身体更加的脆弱!

    拿着手中的检查结果,祥子感觉到了心乱如麻。

    和堂叔、姑妈简单的开会商榷后,去候诊大厅接上祥爸,他们强忍着心中难过的心情一路说说笑笑的向家的方向开车跑去;

    一路上祥爸还追问病情,祥子姑妈伴着僵持的笑容说:不用紧张,不是啥大事儿,颈椎病,压破了手臂神经,回去咱们县医院输输点滴就好,终于祥爸还是信以为真了。

    回到家已是傍晚时分,路过熟食店买了好多肉食还有祥爸爱吃的肥肠和猪蹄,一大家人在祥子家吃了顿团圆的晚餐;

    除了祥爸,所有人都明白像今天这样的团聚用餐已经不多了!

  面对着如此丰盛的晚餐,大家都面带笑容,但也属实没有丁点胃口;

    晚餐过后,祥子开车送走了堂叔、姑妈;路上姑妈提议,第二天带祥爸到县医院接受治疗,对症调理补充身体营养,然后带祥爸到他这辈子最想去还没来得及去过的地方旅游看看;

祥子没有回应,但心中也已经默认了;人,既然来日无多;廖廖心愿、不留遗憾;也许是一种幸福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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