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打脸的鱼

地处郊区批发市场的水产店铺，并不像开在市区的那样琉璃错落，干净有序。十几条浴缸大的绿塑料盆直挺挺的躺在地面，敞开的肚皮里挤满了无精打采的鱼。成袋的花蛤堆在地上，没了往日喷溅水花的俏皮。倒是那盆没头没脑的龙虾，爬来爬去的争抢着网红担当。

鱼类知识欠缺的朋友小玲手拿抄网，边询问各种鱼的名字，边唠叼爱吃鱼的儿子。间还征询店员适合的烹鱼方法。

店里的顾客虽不十分多，可打秤宰鱼的工作还是很费人工的。三四个员工手脚不停地忙着，无暇回复顾客的疑问。

在鱼盆边转来转去的几个顾客，探着伸出脖子的头，以期捉条最钟意的。此刻鸬鹚捕鱼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条大头鲇鱼不堪忍受狭小拥挤，跳将出来……

外面倒是宽敞，可离开水本就不是好事。且下面的一幕更让它心颤胆寒：

样貌各异的小伙伴，被“啪”地摔在地上，运气好的当即晕死过去，可总有得多摔一次甚至几次的，许是强壮亦或角度不对。砧板上剥去鳞片，扣去红腮，剖除内脏的过程行云般流畅。刚才还挤来挤去的讨厌鬼，即刻成了等待烹饪的鱼肉被打包入袋。

案台上厚厚的鳞片，案台下成堆的内脏，地上流淌的血水……诉说着杀戮的血腥。

出来透气的大鲇鱼拼命地扭动身子，妄图钻进生硬的水泥地里。大力摇摆的尾巴打在乌青的脸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