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奇谭》七至八集

第七集：垂翼之城

1、荒野 日 外

【寻千蓦骑着赤龙在戈壁一样的荒原上疲惫不堪地走着】

寻千蓦：这荒原到底有多大啊？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荒无人烟也就算了，路上还很难找到吃的和水。

赤龙：我觉得最痛苦的是满地的老鼠洞，害得我们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现在连跑都不敢跑了。

寻千蓦：也不知道老鼠是怎么在这样的荒原上生存的。

赤龙：唉，要论生存，龙凤麟虎也比不上老鼠。

【寻千蓦发现了远处的垂翼之城，急忙拍赤龙的脖子】

寻千蓦：唉，快看前面！那是不是一座城市？

赤龙：（抬头观看）好像真是！

【赤龙拼命向前面跑去】

寻千蓦：你不怕老鼠洞了？

赤龙：马上就到城市了，有老鼠洞也摔不了几次了，怕什么？

【赤龙流星飒沓，一路狂飙。两旁的风在寻千蓦耳边烈烈作响】

2、荒野 日 外

【寻千蓦和赤龙气喘如牛的躺在地上休息】

赤龙：就凭我的速度都可以赶上跑车了，怎么跑了这么久还没到？

寻千蓦：望山跑死马，前面有可能不是城市，而是直插云霄的高山。

赤龙：（扭头看向城市）不，前面就是城市！

寻千蓦：那有可能是海市蜃楼，要不然怎么跑不到？

赤龙：那倒有可能。

3、荒野 日 外

【寻千蓦和赤龙垂头丧气、疲惫不堪地向着垂翼之城走去】

寻千蓦：这海市蜃楼存在的时间挺长的，现在还没消失。

赤龙：草原上有没有海市蜃楼？

寻千蓦：没听说过。

赤龙：海市蜃楼里有没有草原？

寻千蓦：也没听说过。

4、荒野 日 外

【寻千蓦和赤龙渐渐靠近垂翼之城，城墙的样子看得越来越清晰】

赤龙：我怎么感觉前面不是海市蜃楼，而是真的城市？

寻千蓦：但这城墙也太高了，你看城墙顶都在云彩上面！这简直像山一样！

赤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5、城门外 日 外

【在夕阳西下的时分，寻千蓦和赤龙终于来到了城门前。城门像山一样高耸入云，城墙顶上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这些天宫一样的凤阁龙楼在夕阳的映衬下泛着金光，显得格外耀眼璀璨。在下面的城门上则刻着“凌霄城”三个巨幅大字】

寻千蓦：我们是不是到了巨人国了？这城墙也太高大了！感觉光城门的高度就赶上迪拜塔了。

赤龙：应该不是巨人国，你看城墙顶上的那些房子都那么小。

寻千蓦：小是因为它太高了，你要是在城墙顶上看下面的人，肯定比蚂蚁还小。不过能看得出来，城墙顶上的建筑很豪华，像宫殿一样，还泛着金光呢。

赤龙：有可能跟万王宫一样是黄金建的。

寻千蓦：不知道能不能上去看看。

赤龙：进城问问。

【寻千蓦骑着赤龙走向城门，在城门一侧的墙上发现雕刻着字】

寻千蓦：那边墙上有字，过去看看。

【赤龙带寻千蓦走到字前，上面写着“悬赏通告：悬赏天下名医治疗恐高症，若能消除本族恐高症，酬谢黄金百万两。”】

寻千蓦：黄金百万两？那得值多少钱？

赤龙：这字都是繁体字，还是竖着从右往左念，肯定是很早之前的了，别想了。

寻千蓦：也是。

【寻千蓦骑着赤龙走进长长的城门甬道】

6、城内 日 外

【与直刺云霄的高大城墙形成鲜明的对比，城内全是低矮的平房，没有一栋楼】

寻千蓦：又是一个奇特的城市，城墙高的跟火星上的奥林匹斯山似的，城内怎么尽是这么矮的平房呢？

【背后长着翅膀的垂翼族翥向着寻千蓦跑来】

翥：你是接了悬赏来治疗我们的恐高症的吗？

【寻千蓦看到了翥的翅膀，惊讶不已】

寻千蓦：你竟然长着翅膀？是真的翅膀吗？

翥：当然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我们就不会悬赏了。

寻千蓦：你是说外面城墙上刻着的悬赏？那悬赏还有效？

翥：当然有效，我们的恐高症还没有治好呢。

【闪回：

天使之城中的翮和在城中飞翔的贵族天使的片段】

寻千蓦：你们有翅膀，不会就是从天使之城逃出来的反抗天使吧？你们的翅膀重新长出来了？

翥：什么反抗天使？我们是垂翼族，以前叫凌霄族，我们的翅膀自古就长着。

寻千蓦：哦，抱歉，误会了。你们为什么花这么高的价格悬赏治疗恐高症呢？这也不是什么要命的病啊？

翥：对于其他民族不是，但是对于我们垂翼族是。你应该看到过城墙顶上的那些宫殿吧？（寻千蓦点头）那里是天宫，是以前我们的祖先统治天空的地方。但是现在，你看看（指城内的平房），我们只能住在城墙下面这些低矮的平房里了。

寻千蓦：为什么？

翥：因为我们全族都有非常严重的恐高症，虽然有翅膀，却没有一个人敢飞，哪怕是飞离地面一两米，我们也会害怕得翅膀发软，然后重重地摔下来。

寻千蓦：那这个病对你们来说是挺致命的。

翥：你能治吗？

寻千蓦：很抱歉，我不是因为悬赏来的，我只是无意中路过。

翥：（失望）哦，还以为你是看了我们在外面发的悬赏才来的呢。

寻千蓦：你们在外面有发悬赏？

翥：有啊，我们把悬赏发到了世界各地。

寻千蓦：那我怎么从来也没听说过？

翥：不应该啊，不少外地人接到悬赏来到我们垂翼城呢，甚至还有不少外国人，可惜他们都治不好我们的恐高症。

寻千蓦：城门上不是写着凌霄城吗？

翥：那是个很古老的名字，现在叫垂翼城。

【天色将黑】

翥：天快黑了，我带你去宾馆吧？

寻千蓦：谢谢，能帮我找个便宜的吗？我没钱。

翥：放心，所有的宾馆都不要钱。

寻千蓦：这么好？

翥：这是鼓励外地人过来帮我们治疗恐高症。

【寻千蓦下马，跟着翥往前走】

【街上断断续续碰到垂翼族。在一座房子的屋檐下，几位垂翼族老人手拿拐杖坐在板凳上，他们的翅膀上羽毛稀疏，沧桑的眼睛都盯着城墙顶上的宫殿，眼神充满了渴望和悲凉。两只鸟相互追逐着从他们面前飞过，然后向着城墙顶上的宫殿飞去，他们的眼神紧紧跟随着两只鸟。其中一位老人扇动了几下翅膀，但只是吹起了地面上的微尘】

7、宾馆门口 日 外

【清晨，寻千蓦从宾馆出来，赤龙在门口等着】

【翥从门口路过】

寻千蓦：早啊。

翥：早啊，要出发了吗？

寻千蓦：还没想好呢。

翥：你可以在这里多留几天，如果想到什么治疗恐高症的主意，可以去医院告诉我们的医生。

寻千蓦：好的啊。

【翔匆匆跑过】

翥：（喊）翔，你去哪儿？

翔：（停下）翥，听说扶摇要蒙着眼睛尝试飞起来，我过去看看。你要去吗？

翥：他要尝试飞起来？当然要去。（对寻千蓦）我有事先走了，再见。

寻千蓦：再见。

赤龙：我们也跟着去看看。

寻千蓦：走。

【寻千蓦上马，跟着翔和翥而去】

8、广场 日 外

【扶摇蒙着眼站在广场上，头上还带着一个摄像头。颉颃站在他旁边】

颉颃：准备好了吗？

扶摇：好了，摄像头可以打开了。

颉颃：（打开摄像头）开了，你可以起飞了！

【扶摇腾空而起，在空中摇摇晃晃，但很快就因为失去方向摔了下来】

【颉颃、翥、翔急忙跑过去】

扶摇：不行，这样没有方向感，分不清上下左右。

颉颃：这样也不行？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办法重新飞翔了吗？

【扶摇、颉颃、翥、翔都望向城墙顶的天宫】

【寻千蓦和赤龙并肩走过来】

寻千蓦：要不你戴上无线耳机，让别人给你指引方向？

【扶摇、颉颃、翥、翔都望向了寻千蓦】

扶摇：可以试一下。

翔：我正好有无线耳机

扶摇：颉颃，你帮我指引方向。

【扶摇带着耳机蒙着眼腾空而起，颉颃用手机语音通话为扶摇指引方向，翥和翔用手机录视频，但扶摇很快又摔了下来】

扶摇：根本不行，蒙着眼睛的飞翔根本不像是飞翔，更像是在无尽黑暗的地狱里流放。

【翩跑了过来】

翩：扶摇，你的蒙眼飞翔成功了吗？

扶摇：要是成功了我还会这么狼狈地坐在地上吗？

【翩递给扶摇一张传单】

翩：城里开了一家飞翔体验馆，可以体验飞翔的感觉！

【扶摇、颉颃、翥、翔抢着看传单，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扶摇：这个体验馆你去体验了吗？

翩：还没呢，这不是先过来通知你们吗？

【几人拉起坐在地上的扶摇，都兴奋地说赶紧去】

翥：（对寻千蓦）你要不要去体验一下？

寻千蓦：我没有翅膀啊？

翔：去看看也没关系，万一没有翅膀也能让你飞起来呢？

【几人兴奋地跑向飞翔体验馆】

9、飞翔体验馆 日 内

【寻千蓦跟着翩、翔、翥、颉颃、扶摇走进体验馆，里面人很多，都排着队等待体验飞翔】

寻千蓦：居然有这么多人？

翥：你不了解我们对飞翔的渴望，生有双翼本来就是为了飞翔的，我们却因为恐高而被囚禁在了地面。

【飞翔体验装置其实是一个椭圆形的的风洞，垂翼族的人张开双翼趴在风洞里，风洞吹风，人就会飘起来。但是因为风洞是扁的椭圆形，所以不会飞高，离地还不到一米】

【翩、翔、翥、颉颃、扶摇都相继进风洞体验，兴奋地直叫】

10、街道 日 外

【寻千蓦骑着赤龙沿着城墙走，遇到了翥】

翥：你在干什么呢？

寻千蓦：我想找找有没有去城墙顶端的台阶，我想看看顶部的宫殿。

翥：根本没有上去的台阶。我们的祖先是可以飞的，所以根本不需要台阶。

寻千蓦：上面的宫殿里还有人吗？

翥：谁知道呢？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人上去过了，应该是没有人。天宫对于我们来说已经跟神话一样了。

寻千蓦：今天有去飞翔体验馆吗？

翥：早就不去了，听说已经关门了。

寻千蓦：已经关门了？为什么？

翥：只能贴着地面的飞翔跟爬又有什么区别？我们渴望的是扶摇万里、凤翥龙翔，重新拥有我们失落的天宫，所以最近已经没人去体验馆了，自然就关掉了。

11、广场 日 外

【颉颃蒙着眼飞在天上，他身上绑着一根长长的绳子垂到地面，扶摇、翔、翩三人在地面拉着绳子像放风筝一样】

【颉颃降落，扶摇、翔、翩接住】

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飞翔的感觉？

颉颃：没有。我不能控制我的方向，只能被动的被风吹着走，或者被绳子牵着走，而且我还看不到我们的天宫和广袤的大地。

扶摇：早就说过，并不是脱离了大地就叫飞翔。

翔：（望向天宫）我们的翅膀，到底是为什么而生的呢？

12、城门 日 外

【寻千蓦和赤龙并肩站着，翥匆匆跑过来】

翥：很抱歉，因为出了点事，所以这么晚才来为你送行。

寻千蓦：出了什么事？

翥：我的一个朋友翱，觉得自己的双翼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所以把自己的双翼剪掉了。

寻千蓦：把自己的翅膀剪掉了？人没事吧？

翥：放心，我们这里有全世界最好的医疗水平，治癌症和艾滋病在我们这里都像治感冒一样简单。

寻千蓦：那你们怎么治不好恐高症？

翥：这真的是未解之谜了，我们的医学就是因为长久以来不断地研究恐高症而发展到现在的水平的，但我们就是始终没有办法攻克恐高症。不过奇怪的是，翱在剪掉自己的翅膀后，竟然不恐高了！

第八集：天堂之城

1、城门 夜 外

【寻千蓦骑着马略显疲惫地走向天堂之城。天堂之城的城门不算高大雄伟，跟垂翼之城相形见绌，但却很华丽，灯光璀璨，绚烂夺目，城门上写着“天堂之城”四个大字】

【寻千蓦走进城，城内华灯璀璨，流光溢彩。舞榭歌楼灯如昼，勾栏酒肆人如流。城里的人个个都体态丰腴、富态尽显。】

【甲和乙站在酒楼的阳台上把酒言欢】

甲：昔有朝歌夜弦之高楼，上有倾国倾城之舞袖，燕赵少年游侠儿，横行须就金樽酒！

乙：此言差矣。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是以致虚极，守静笃。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游侠横行，非圣人之道。

赤龙：听这两人的谈话，怎么感觉时空错乱了呢？

寻千蓦：谁说我们的教育只会培养识字的文盲？这不还是有文化人吗？

【歙固张在街上溜达，看到了因为瘦弱而在城里特别显眼的寻千蓦】

歙固张：兄弟，你是外地来的吧？

寻千蓦：对，我和我的马正在寻找草原，无意中来到这里。

歙固张：哦，寻找草原，如果你寻找的是天堂、伊甸园、乌托邦、世外桃源类似的地方，那恭喜你找到了。

寻千蓦：什么意思？

歙固张：这里是天堂之城、幸福之城、享受之城。你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就知道了。看你这么瘦，平时一定吃不好，走，先带你补补身子。

【不容寻千蓦拒绝，歙固张拉住赤龙的缰绳就走】

2、饭店 夜 内

【歙固张点了好几道菜，虽然算不上山珍海味，却也算得上丰盛奢华了】

寻千蓦：点这么多硬菜？我可没钱啊。

歙固张：放心，这顿算是公费，而且待会我会给你钱的。

寻千蓦：给我钱？为什么？

歙固张：给你的福利金。我是本市的福利委员会主任歙固张，负责为生活在本市的人发放福利。

寻千蓦：我不是本市的人，也给我发福利？

歙固张：只要你身在本市，就有福利，要不然怎么叫天堂之城呢？

寻千蓦：有什么福利？

歙固张：本市会免费为你提供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水电燃气全免，另外每个月还会给你提供福利金，金额为本市每月的人均收入，本市的口号是“我和首富的人均财富就是我的财富”，因为本市的大富豪非常多，他们的钱能生钱，所以即使大部分人根本没有收入，本市的人均收入依然很高，比北上广还要高。

寻千蓦：你们为什么提供这么高的福利？

歙固张：没有为什么，本来就应该如此啊。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3、寻千蓦房子 夜 内

【歙固张将房间钥匙交给寻千蓦】

歙固张：只要留在本市，这套房子就是你的。（从包里拿出厚厚一沓钱）这些钱是你本月的福利金。

寻千蓦：这么多？

歙固张：人均收入高嘛。

寻千蓦：那你们对我就没有什么要求吗？比如需要我做什么工作。

歙固张：不需要，本市不提倡工作，只提倡享受生活。

寻千蓦：都不工作，你们哪来的财政收入？这么高的福利，你们的财政支出一定很大。

歙固张：我说过了，富豪们的钱能生钱，而且生钱的速度非常快，你工作一年的收入都没有它们一天生的多，甚至没有它们一小时生的多，所以根本没有工作的必要。（看了下时间）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我，如果福利金不够花，或者有其它的物质需求，甚至是异性伴侣机器人，都可以向委员会申请，只要理由别太荒唐，一般都会批准。（离开）

【寻千蓦数钱，赤龙进来】

寻千蓦：没想到一个月的福利金就有这么多，其它城市的工薪阶层累死累活干一年也攒不下这么多。

赤龙：其它城市的人均收入也不低啊。

寻千蓦：但是那没有意义。

4、饭店 日 内

寻千蓦吃着丰盛的午餐。

5、街道 日 外

【寻千蓦与赤龙在街上溜达，街上的人并不多，而且年轻人很少，所有的人都比较胖，走路也比较慢】

寻千蓦：怎么昨天晚上人很多，到了白天人这么少呢？尤其是年轻人。

赤龙：不会都还在家睡觉吧？反正也不用工作，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起床，甚至不起床都可以。

寻千蓦：有可能。

6、寻千蓦房间 日 内

【寻千蓦往柔软的床上一躺】

寻千蓦：我们这一路走来实在是太累了，正好可以在这里休整休整。而且我们寻找了这么长时间，走了这么多的路也始终没有找到草原，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规划一下路线了。

赤龙：我没有意见，但是最好不要停留太长时间。

【寻千蓦和赤龙很快都睡着】

7、咖啡馆 夜 内

寻千蓦悠闲地躺在按摩椅上看书，赤龙躺在地上睡觉，服务机器人送来咖啡，寻千蓦端起喝了一口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远处一些肥胖的男青年和一些丰腴的女青年躺在按摩椅上玩手机。

8、寻千蓦房间 日 内

【已经胖了一圈的寻千蓦吃完丰盛的外卖，往床上一躺，拿出手机观看，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

【异性伴侣机器人站在寻千蓦面前】

寻千蓦：这机器人做的真逼真！

9、寻千蓦房间 夜 内

【寻千蓦醒来，看了看窗外】

寻千蓦：天怎么还没亮？

赤龙：是已经黑了。

10、酒吧 夜 内

【寻千蓦与伴侣机器人把酒言欢】

寻千蓦：你怎么评价卡夫卡、博尔赫斯、残雪三个人的作品？

伴侣机器人：卡夫卡如水，博尔赫斯如云，残雪如雾。

【另外一个桌子，甲和乙在把盏飞觞】

乙：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

甲：圣贤千言万语，只是教人明天理，灭人欲。

11、咖啡馆 日 内

包括寻千蓦在内，一群人喝着咖啡，躺在按摩椅上玩手机。

12、街道 夜 外

【寻千蓦和赤龙在街上并肩溜达，歙固张过来打招呼】

歙固张：哈，跟我意料中一样，你在本市生活的不错，连身体都好了不少。

【寻千蓦观察自己，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了一个胖子】

歙固张：咦？你换马了？

寻千蓦：（看了一眼赤龙）没有啊。

歙固张：是吗？那你的马怎么小了这么多？跟小毛驴一样了。

【寻千蓦仔细观看赤龙，发现它真的变得跟驴一样小】

13、兽医院 日 内

【兽医给赤龙做检查，而赤龙已经小得像只羊羔】

兽医：你确定你的马不是一只宠物马吗？

寻千蓦：当然不是，它之前可是一匹高头大马。跃胜的卢，疾超赤兔！

兽医：但我没有检查出任何毛病。

14、兽医院外 日 外

【寻千蓦像抱宠物一样抱着赤龙回家】

寻千蓦：你确定你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赤龙：没有，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就是感觉周围的东西越来越大了。

寻千蓦：（忧愁）走吧，回家收拾东西。

赤龙：收拾东西干嘛？

寻千蓦：出发继续寻找草原。

15、城门外 日 外

寻千蓦背着背包望着城门，赤龙趴在背包上。良久，寻千蓦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向着远方走去。

16、村庄 日 外

【寻千蓦走进一个村庄，在村庄的中间，寻千蓦发现很多人在挖一空井。这口井深不见底，井壁用砖砌成，有着一层层向下的台阶，台阶的层数多到数不过来，一直延伸到被黑暗吞没。】

【老者坐在井附近，看见了走过来的寻千蓦】

老者：小伙子，你是从哪来？天堂之城吗？

寻千蓦：对。

老者：真高兴你能离开那里。

寻千蓦：为什么？

老者：你知道通天塔吗？

寻千蓦：知道，人类在巴比伦修建的一座试图通往天堂的塔，后来上帝让人类的语言变得混乱不通，导致无法团结合作，最后半途而废了。

老者：世人都被误导了，导致人类半途而废的不是语言的混乱——其实是人类自己故意将语言变得混乱不通，这样才能躲过上帝的监听——真正的原因是，上帝在通天塔尚未建成的顶端修建了一个虚假的天堂，导致大多数人失去了继续建造下去的动力，通天塔因此半途而废。

寻千蓦：那这上帝可真够狡猾的。

老者：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被骗了，有一部分人仍然在秘密修建通天塔。为了不让上帝发现他们的秘密，他们故意发明了各种不同的语言，好让上帝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他们还躲藏到世界各地去，让上帝无法监视他们。

寻千蓦：可是语言不通确实带来了很多问题。

老者：那些问题与终极问题相比都算不上问题，而且随着通天塔趋于建成，人类的语言也会一步步再次统一。

寻千蓦：那什么时候才能建成？

老者：快了，通天塔马上就要穿过那个虚假的天堂了。

寻千蓦：哦，那你为什么高兴我离开天堂之城呢？

老者：你知道天堂之城里有部分人的钱能生钱吧？

寻千蓦：知道。

老者：万物守恒，要想生出东西，就必须得先吃东西，你觉得那些钱吃什么呢？

17、村庄外 日 外

寻千蓦和赤龙离开村庄，并肩向着远方而行。赤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