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彩云之南（5）| 元阳梯田

 

元阳梯田，位于云南省元阳县的哀牢山南部，是哈尼族人世世代代延续下的杰作。从海拔数百米的山谷层层叠叠铺到海拔1800多米的山顶，有的地方高达3000多级，极为壮观。现在正好是灌水期，是梯田日出日落最美丽的时光。

班车从昆明汽车南站开往元阳，将近9个小时车程到元阳新县城，要看梯田，得去老县城。继续坐车，沿着蜿蜒的盘山公路一路上到老县城，再换乘小巴前往多依树村，那里是看日出的最佳地点。

落日余晖映红了天空，山顶飘荡着镀金的云朵。壮观的梯田仿佛巨大的镜子，倒影了绚丽的天幕。惊鸿一瞥，已经感受到梯田的魅力，不枉一整天的坐车劳顿。

清晨，在观景台等待日出。梯田宛如成千上万个大大小小的镜子，倒影了宝蓝色的天幕。不知何时，低空飘来一团云，停滞在梯田的山谷口，形成云海。

天边的云被镀上一层金色，初升的太阳被云层遮挡。阳光透过云层，投下光束，梯田映出斑驳陆离的橘黄色光芒。

太阳升高，冲破云层，万丈光芒投向大地，梯田反而失去了原来的色彩，山涧的云海向梯田扩散开来，飘到了脚下，仿佛站在云端。向远处望去，仿若来到了天的尽头。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元阳老县城，像是仙境中的宫殿。梯田也变化出无穷的颜色，映着云的白，天的蓝，山的绿，层层叠叠。

坝达的梯田最为壮观，从山顶到山底的落差有900米，3000多级梯田，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谷底绿树掩映村落，升起袅袅炊烟。

在坝达附近的一个农家院吃过午饭，走到箐口梯田，已是下午3点钟，按照这个速度，可能会赶不上老虎嘴的日落。于是，果断放弃这段徒步，坐车前往老虎嘴。

老虎嘴梯田，是看日落的最佳位置。斑驳交错的梯田，就像是老虎皮的花纹，有一处特别像老虎张开的大嘴，这就是老虎嘴名称的由来。

天边的云形似科幻片里的外星人，两只眼睛透出金色的霞光。梯田里的水面倒影了这朵诡异的云。梯田是亮的，田埂是暗的，随着云和光线的变化，梯田的颜色也变幻无穷。

时光就在云和水里流逝，太阳落到山的背后。天色渐暗，天边的云如同一条悠长的橘红色绸缎，在天地之间随风飘摇。

看着幽暗的梯田，想起羽泉的《桃花源》：“无意间轻描淡写小悠闲，掏出心中地与天。”天光云影在无意之间轻描淡写，梯田里斑驳陆离的水映出光影的悠闲，也映出心中的地天地。

从元阳返回昆明，决定在建水停留一日。没有高速路，全程山路，车速较慢。也只有这样的慢，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品味路上的风景，满山遍野都是红色的土地上生长着绿色的树，不用去东川也看到了红土。

我住进建水古城国际青年旅舍，由一个小院改造而成。

建水城最早为南诏时修筑的土城，明洪武二十年扩建为砖城。原来有东南西北四个城楼，后因战火损毁，唯有东门朝阳楼，历经多次战乱和地震，仍旧巍然屹立，上面写着“雄镇西南”。

有一部电视剧，就叫做《朱家花园》，讲的就是建水的朱家花园，是由当地乡绅朱渭卿弟兄所建。走进朱家花园，游客并不多，夕阳洒满了小院，看着每一处的介绍尝试了解一段历史。

附近的福满楼，是电视剧《朱家花园》《天下一碗》《天火》的拍摄场景，店铺装修得古朴典雅，来这里尝一尝当地名菜——草芽。这是一种名贵的蔬菜，颜色洁白，形似象牙，因此也叫“象牙菜”。

回到青旅，发现房间里新住进来一位骑行者。我和他打招呼，问他从哪里来，他竟然一脸茫然，只是摇头。原来他是日本人，中文水平仅限于“你好”，“谢谢”。我曾经上过几节日语选修课，也早就还给了老师。只好用英语交流，但他的英语水平也相当有限。我们又是写字，又是比划，时不时地我还到手机上查中日词典。

他从日本横滨，坐船到了上海，从上海一路骑行至建水，打算骑到东南亚。说起日本的骑行者，我就想起石田裕辅写的《不去会死》，他说石田是他的偶像。

我又想起在兰州遇到的荷兰骑行者，在网上看到，他们的蜜月骑行已经到了澳大利亚。或许，语言不是旅行的关键，重要的是敢于出发。执着的旅人心中所想的，大概诚如石田裕辅写的书——不去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