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我贴上了一个标签

2022-12-26  本文已影响0人  林建明

什么事发生前其实都有征兆的。

前晚九点我还躺在床上比划着手机,在小群里聊天,聊了两句聊不下去,就睡了。所谓的夜长梦多,我梦见自己也躺下了。先是有咳嗽,接着头疼,像是一根弯曲的经被硬生生地拽直,肉疼皮酸头发胀。然后开始出汗,桑拿房里钻出来一样。这一惊一乍的,人就醒了。抓起手机一看,才四点多。起床去厨房间,电饭煲里有昨晚淘好的米,煲粥的,插头插上就行了。现在科技发展放开了人的手脚,记得小时候熬一锅粥,人得看守在锅台边,一会下面塞柴火,一会站起来,歪着头看锅盖有没有被沸腾的水浪顶跑。往往稍不留意,一锅变成了半锅,再加水,怎么熬也是淡味。

以前插头煲粥都是妻子的事,她躺下了后,我挑起了这个担子。下床的时候,忽然就觉得人轻飘飘的,有点头重脚轻,站立不稳的样子。

昨天早上仍像平常一样七点多起床,一落地,就觉得地球没有了吸引力,我的脚像踩在棉絮上,站不稳,头疼得更厉害,我知道自己肯定中枪了,硬撑着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去厨房,端上熬好的白米粥去给103,104的人送早餐。儿子要了大半碗,妻子一点没要。他们吃一点,我就多吃一点,尽管嘴巴对食物已经没有了味觉。

那时候太阳升起多高了,院子里铺满白花花的光。我将屋檐下的办公椅子拖放到院中,躺下,脚架在另一张木椅上。感觉自己成了一棵风霜下的白菜,皱巴巴的,需要太阳温润。

十一点是做中饭的时间,我卧在椅子里不想动,身子一阵阵发冷,头遭一阵阵痛疼袭击,双眼皮只想愈合不愿意分开。我忽然就觉得自己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刺猬,缩成一团,头恨不得缩进滑雪衫里。

睡一觉应该是天下最幸福的事。

我把被子抱进出租屋,从中午一直睡到晚上,儿子像医院里的专职护士一样来给我测体温,我也是迷迷糊糊地配合。依稀听到第一次是38.5度,第二次是39.5度。晚上九点多他又来了,测了体温,让我吃了一粒退烧药。临走时叫我冲包连花清瘟喝下去,如果身体不适就赶紧打电话给他。退烧药吃了,这两样我没用。人如果不发烧,就不会感到浑身乏力,不会老是想睡,精神和壮态就会慢慢恢复过来。

网上说: 本周不阳,进入16强;圣诞不阳,进入8强;元旦不阳,进入4强;春节不阳,进入决赛,趾高气昂。 终身不阳,要么是神仙附体,铁打精钢;要么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我没进八强。

冬至日准备去弟弟家里看望母亲,现在看来没去是正确的选择,平安夜与我无关,但在这个夜晚我阳了,并且孙子半夜里也烧到三十九度多,前天晚上我还抱着他。

爱,有时候是站在远方深情地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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