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对不起,是我变了
上班如今也有一年多了,平日里还好,每每到了临近年底那两日,内心总是盼着过年的,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倒数着回家的日子。
读大学的时候,初中高中同学已开始忙碌起了同学会,我是很少去的。第一是时间对不上,第二便是觉得毕业也没几年,似乎还未到那个需要缅怀的时候。
有的同学平日里放假回家也是能遇见的,有些你愿意拉着她的手互诉衷肠,聊一聊那些对方不在的日子都发生了些什么,有的,不过点头之交,寒暄两句便也就罢了。所以,同学会上的那些同学总是有些你原本就不喜欢的,也总有些你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可是我们仍是得客客气气坐下来家长里短聊一些的,不然,总有些人说,老同学,你变了。
对于有些事情,我总是想不明白的,明明有很多人是原来同窗三年都未说过一句话的人,如今却能在酒桌上互相拉着手回忆过往。很多人说,同学会是一群人的狂欢,一个人的孤独。可是我却总觉得,同学会是一个人的狂欢,一群人的孤独。大家都坐在一个桌上,互相打量着对方,有的变了,有的还是老样子,别人觉得你端着,你觉得别人世故。
前几日,群里突然热闹了起来,外出的人都回来了,大家相约着要一起吃顿饭。这算是一个小型的同学会。我想着,有些同学也确是好久不见了,便应了朋友前去。同学们的样子大多都是没变的,只是那个不爱说话的女同学如今也能侃侃而谈了,只是,他们的三言两语里聊的竟都是些我不大能插上话的。
有家室的女同学讨论育儿经,喝什么牛奶,用什么牌子的尿不湿,上哪所小学,这些自然都是我插不上嘴的,如若聊到哪个同学的八卦,我到还能听懂些,聊上两句。有些男同学便开始一杯一杯的劝酒,讨论做什么生意能挣钱,上次出去吃饭花了多少钱,这总是让我有些不太喜欢的话题,总觉得不管是什么关系,聊到钱,味道多少都有些变了。
我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吃着饭,习惯性的观察着身边的人,偶尔有一两个人把话题引到自己的身上,我赶忙含糊着回答两句又一边引导新的话题。其实也不是不愿意聊,只是觉得人不对,老同学,对不起,或许真的是我变了。
饭桌上总有一两个是曾经玩的要好的,又或者有曾经一起长大的,那时候你们搭着肩膀,相约着要一起长大,约定一个永不能忘的约定,如今同学会上的那个人,已然穿起西装头发梳成了大人模样,我见他是这般,想必他见我也定是差不多的想法。我们陌生得寒暄,陌生的聊天,陌生的聊起这一天天过去的日子,陌生的提起那些回忆。然后大家言之凿凿说自己没变,还是以前的老样子,那可能是有了这种感觉的我变了吧。
毕竟不管我是否愿意承认,我们终究都是陌生了呀。
我的年少有你,你的青春有我,对不起,老同学,是我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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