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子崖之我见
雁子崖之我见
7月22日,云海遨游在阳泉晚报发表《神奇燕子崖》一文文中“燕子崖除了因像凌空欲飞的燕子而得名,还与悬崖中间有一条羊肠小道、当地人称之为‘堰子道’有关。”9月7日,黄顺荣在阳泉晚报发表《九斿燕子崖太行独一处》一文文中“为什么叫燕子崖?当地人讲,因悬崖很高,燕子从崖下往上飞,风就会把燕子吹回来,很难飞过去,故称燕子崖。”这两篇文章中还以一些盂县学者文人的话说明雁子崖就是燕子崖不是雁子崖。对于上述两位作者的观点,笔者不敢苟同,理由如下,愿与各位切磋。
让我们先来看看大雁和燕子是两种什么鸟:大雁是雁属鸟类的通称,共同特点是体形较大,喙的基部较高,长度和头部的长度几乎相等,上颌的边缘有强大的齿突,上颌硬角质鞘强大,占了上颌的全部;燕子(Swallow)学名家燕,是雀形目燕科74种鸟类的统称。形小,翅尖窄,凹尾短喙,足弱小,羽毛不算太多。
让我们再来看看,雁子崖的地形面貌。黄顺荣的《九斿燕子崖太行独一处》文中:燕子崖群峰耸立,山势雄浑,大气磅礴,是为“雄”;山石洞穴造形各异,传说众多,是为“奇”;壁立千仞、栈道悬空,是为“险”;咫尺分冷暖,左右隔阴阳,是为“怪”。这一段文字说明了雁子崖的雄奇,也是有出处的,盂县籍的山西省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民俗摄影协会会员、国际摄影协会会员潘其利在2015年8月出版了由阳泉市作家侯讵望作序的《雄奇险怪雁子崖》一书,第4页中在对雁子崖的介绍中就有这段话,只是被换了一个字把雁换成了燕而已。盂县三晋文化研究会会长李晶明2015年1月出版的《光影仇犹》一书第177页也有对雁子崖的专门介绍:雁子崖群峰耸立,大气磅博,山石洞穴造型各异,奇石怪状;壁立千仞,栈道空悬;幽谷森森,林海涛涛;山峰朦胧,云雾缭绕。盂县籍诗人作家刘良义在当地的北下庄乡任乡干部多年,对雁子崖风光有深入研究,2018年出版《问耕风骚》一书,其《北国风光雁子崖》一文也盛赞雁子崖崎丽的风光,并确认了雁子崖地名。
笔者曾专程游览过雁子崖风光,是在十八道班工作多年对雁子崖特别熟悉的妹夫邀约下去的。处于晋冀交界的太行山峰峦叠嶂,雁子崖以其壁立千仞之势,傲视群峰,大气磅礴。从悬空于崖腰的栈道回望来处天梯,一道笔直的石柱直刺天穹,来此游览的客人多喜立于其上,展臂啸天,那两侧悬崖犹如巨大羽翼插于两肋,势若腾空,这诞于亘古的雄姿,气势非凡,状若大雁,用常见于庭院的燕雀形容其恣未免太过小家子气了,唯以巡天遨游的大雁之姿状悬崖之势才是最为妥贴约。而此处崖腰栈道又被称为“堰子道”,若称堰子崖这崖便少了许多雄壮险峻,不够贴切。又因这堰、雁、燕三字的拼音都是yàn同声同韵,久而久之有些人便把这yàn到底指的是那个字混淆了。
黄文引用盂县平定古籍证明胡燕是当地自古就有的鸟禽固然不错,但大雁年年南来北往众目暌睽,岂能否认大雁与本地生态无关。
黄文还引用了多位古代文人吟诵燕子的诗句并不能为雁子崖可以定名为燕子崖提供直接依据。倒是把古人对大雁吟诵之句放到这里联系起来,十分出彩。
比如:“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高适《别董大二首》;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王维《使至塞上》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卢纶《和张仆射塞下曲·其三》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李白《宣州谢脁楼饯别校书叔云》
“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李白《与夏十二登岳阳楼》
“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薛道衡《人日思归》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刘彻《秋风辞》
“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杜甫《月夜忆舍弟》
“玉珰缄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李商隐《春雨》
“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微。”——杜牧《九日齐山登高》
“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李煜《长相思·一重山》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雁子嵟紧傍十八盘关隘,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倘若你有功夫了,在风中立于雁子崖头,吟诵这些千古名句,我想你自会犹如身临其境,对那些诗词有更深的感受的。
“地名”是一种地方文化的符号,是地方历史的见证,与人们的生活习习相关,既司空见惯,又须臾不可或缺,能准确研判地名,对宣传地域特色起着十分关健的作用。国家对地名的使用有专门规定,特别是第二次全国地名普查后,十分重视这一项工作,地名的认定应以政府认定为主,不能凭空臆断,这样易产生误导引起混乱。
2014年5月27日,盂县雁子崖旅游开发有限公司注册成立,统一社会信用代码明确。网上输入查询山西新工商名录,目前公司中雁子崖的名称依然没有改变。
2018年11月由阳泉市地名委员会办公室编辑的《阳泉地名故事》一书第94页《雁子崖上崔家寨》一文中的地名也十分明确。
2019年8月7日,盂县人民政府公开发布的政府工作报告中,在致力发展全域旅游段落中也有“雁子崖”的表述,这是十分权威的。
至于有些人说大雁不是雁子,根本不值一驳,这是一种中华民族的传统习惯称呼。就像某家人口中弟兄很多,称某一个为二子、三子、四子一样正常。
至于黄文引用马玉亮的研究成果将“仇犹”改为“九斿”笔者持相同态度,对历史上那些带有歧视性错误的称呼,及时纠正,是我们的责任,这是题外话,借此顺便提一下,应该无妨。
雁子崖之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