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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待流年

2022-12-08  本文已影响0人  木村拓腮

文章于投稿需要以作修改和另一篇短文《似水流年》合并命题为《朝暮》以下为原文未更改。

夹带点海潮味的微风从窗边條忽而至,偶有几声在树林低伏的蝉鸣徐缓道来,他的“沉默”仿佛让这个原本寂寥的夜显得更加冷清。他总得开口说点什么吧,我如是想着。尼古丁从我喉腔进入肺部走了一遭又再缓缓吐出,徐后与躲藏于黑暗另一遭的烟幕融为一体,把房间仅存流淌的一丝荷尔蒙气息都淹没了过去。良久他终于回应道:“无可争辩,以后还会在这城市吗?”

这一刻仅存于心底的爱慕也罢,作为对其往昔尚存的情丝也好,一切都毫无意义了然失却。我平复了下思绪,这次到我的“沉默”为这压抑的空气再徒添些许姿色,我艰难地把抱着哽咽随时迸发而出的声线从喉哽吞嚼回去,淡淡的说道:“这城市并不讨喜,少了点人味,车太多,路又太少,每天都很拥挤,这么拥挤的地方说不定哪天能再遇到,我想对大家都不好,不是吗...”我把烟掐灭,随后便感到呼吸都能把我灼伤。

遗憾也罢,思念也好,时间都会将其沓去。我确信我把最有尊严的一面赌在了关门那刻。雨水刷过山岗流向河滩,河滩汇成一团又归于大海,人们为了生计疲于奔波,并没有人有时间为了另一个人去驻足停留。至此我坐上了回到故土的列车。

时日荏苒。与曾经的城市相比,车来人往的道路,灯塔树立偶有货轮经过的航道,这些都不复存在。而未能与其一同逝去的便是我与他分别的实感,如同气球,在我心里逐渐膨胀。我低估了那份埋藏在心底的执念,或是高估了时间带给遗忘的能力,不得而知。

那些辗转的夜,在街上看见与他相似的背影,傍晚耳机独自低吟的苦情歌;无一不在我脑里推挤着,最后终于到了临界点的边缘。那晚我吞了很多安眠药。良久,胃管不断用吊水冲刷粘膜的痛感使我醒来,而其痛感与我心里所需的慰籍达到一种近乎完美的平衡使我感到谧静。此后每当那思绪从我脑里的空隙乘虚而入,我便近似疯狂的摧毁自己,包括随后一次手腕的失血过多,后来我才罢了这行为。

那些曾带给我内心久已遗忘温柔的时日,我开始不再逃避。我把他曾送给我的礼物“戒指”“手表”“耳坠”“项链”放进我抱着睡觉的玩偶熊,那些辗转的夜总能感到他的一丝气息。幻想着他有奔赴山海的勇气忽然出现在我的城市。散步时会跟着耳边传来的节奏哼唱莫文蔚的《呼吸有害》。至此,时间开始变得极其漫长,酒精在杯底来了又去,睡觉总是睡睡醒醒,思绪在幻想与现实间反复试探,精神在一条叫“崩溃”的道路上来回跺步,脑海里被一团团旧报纸塞满,而报纸上每一篇报道都是关于那死去的往昔。

#沉迷在这耐人寻味

旧事物充斥空气内

一呼一吸都有害

床边有你 厅有你 进出于脑海

寂寞充斥空气内 抑郁吸入内

宁愿闭气 吸进你会沾湿眼袋

窒息都不意外 不呼不吸不盼待

不要你 不要你 要清空脑袋

尽量振作也应该

每一扇窗也打开

不怕你 不怕你 怕呼吸有害#

夏夜,听完最后一首歌,抽完最后一根烟,我走向了河边,逐渐周遭的一切趋于平静,连呼吸都静的安然。我看到了他第一次说爱我的模样。

“诺,你会爱我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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