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母亲

我凝望母亲

您老了。你的青春消失了，

您的丰腴不辞而别了……

我的心颤栗在我的发现中，

我的发现违抗我的感情！

我凝望母亲

我想哭。哭您，哭您老了，

哭您不如我想象的那般年轻。

但我哭不出来。我知道：

您会因我哭遭致失眠的折腾。

我凝望母亲

您突然抬起头来，眼睛

撞上我年轻的眼睛。

您冲我一笑，又垂下温存的眼帘

做着琐碎而伟大的事情

做了一辈子的

我凝望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