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连续两个周末去河边回来后,都是刚到家门口或者刚进家门,便接到了孩子姑姑的电话。这个周末从河边回来,刚进小区,我就想不知还会不会接到孩子姑姑的电话,如果再有的话,那可真是麦芒掉进针眼里,赶得太巧了。
刚到了我家的胡同口,别说,电话还真响起来了。一看,不是孩子姑姑,是经常一块爬山的那个朋友的电话,说我们原先的同事朋友老乡阿莲升职加薪,要请客。
这便有了昨日的一日热游。
在路上时,我三个说起来,阿莲和我是同年进厂。只不过我八月她九月,所以开始也不怎么认识,来到化验室后,才慢慢熟悉了起来。朋友呢,比我两人早两年就参加工作了,是在其他部门,后来调到了化验室。我们三个就这样结识了,后来又知道是同龄人,而且还是老乡,关系便更进了一层。
阿莲比我早一年离职,朋友比我晚一年离职。
快到厂区时,我们感慨着,那里是我们奉献了整个青春的地方。阿莲十五年,我十六年,朋友十九年。
其实我们三个性格截然不同。
阿莲一直就跟个开心果似的,能说能笑,能聊能闹,貌似不知忧愁为何物。现在还是这样,跟个蹦豆子似的,什么场合都不怯,升职加薪,轻而易举。我感叹,岁月不败阿莲。
朋友呢,也是个外向型的,精力充沛,身体杠杠滴,每次爬山后从来腰不酸腿不疼,我几乎是每次从山上下来都要腿疼三四天。朋友也属于自来熟型的,跟性格相投的队友们很快就能打成一片。
我的性格跟她俩恰恰相反,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我内向,喜欢安静,不会说不会道,不会也不喜欢凑热闹。
不可思议的是,我们居然走到了一块,而且玩得还很开心。
在山上的寺庙里,阿莲对着每位菩萨都虔诚地跪拜,有垫子就跪垫子上,没垫子就直接跪地上,让我们很意外。我跟朋友呢,就对着满院子五颜六色的各种花一通狂拍。
等出来寺庙,阿莲的眼睛红红的。她说,每见到菩萨,她就忍不住流泪,内心的委屈只有对菩萨倾诉。真的,我跟朋友当时愣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阿莲这颗开心果内心居然也会有委屈,孩子优秀,爱人体贴。当然她不说,我们也不会去问。
看来,真的是每个人都将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悲伤难过留给自己默默品尝。没有谁的生活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