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壩花開·花海初見 | 4500最高點,大山的味道是抹茶味,是我
01 在海拔4500米的高度,那一刻我在想什麼?
“該不該擱下重重的殼,尋找到底哪裡有藍天···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在最高點乘著葉片往前飛”
在最高點,大山的味道是抹茶味,我喜歡的味道。
在海拔4500米的高度,那一刻我在想什麼?
想起林丹說過的一句話,“即使站在世界之巔,那又怎樣?”何況我也沒有站在世界之巔。
那一刻心情很平靜,靜靜得發呆,眺望遠方,俯視來時的路。我知道我可以做到,沒有什麼好激動的。我記得風很大,好冷。
時間回到那天,是徒步的第二天。終於翻上埡口,在海拔4500米高的頂端,轉身回眸。來時的路長得看不到盡頭,無窮無盡。
抬頭仰望,低頭絕望。不管是上坡還是下坡,緩慢地挪動著疲憊的雙腳,靠著意志抵禦頭痛欲裂,嘔心幹嘔。粗重的喘氣聲,不敢停下,怕走不動了。雖然走得慢,但是還是要撐著登山杖,一步一步,左腳右腳,右腳左腳,往前走。無盡頭卻要一直往上攀登,是我不想服輸的執念。
02 徒步的開始,吹落的蒲公英,約定呢?
路上可以看到好多雪白蒲公英,漫長遍野的小花小草,馬蹄聲滴滴答答,一黑一白。白馬難以靠近,黑馬特別有趣,吃草的時候還要凹造型,前後腳岔開,仿佛在擺post。
我喜歡一休息就摸黑馬的脖子肌肉,特別結實還可以暖手,跟摸我小腿肌肉一樣。還可以感受到它脈搏跳動的活力和暖意。有時候走不動了,我會安慰自己,走吧走吧,你腿部的線條就是要一直一直走才能走出來的,摸起來就像這黑馬的脖子一樣,特別的肉感。
第一天徒步從起點就開始特別特別慢,我跟山水打趣說,仿佛看到了70歲之後拄著拐杖的自己,估計跟現在一模一樣,剛好手裡還有兩根登山杖。一開始就是稍有坡度的爬升,有點小壓力。
開始出汗,山水叫我們不要整件衣服脫下來,因為高原海拔高,風大,容易著涼。一旦感冒了,極大可能產生肺水腫,是高原的致命傷。幸運的可能沒有性命威脅,但是之後再也不能上高原了。他教我們把一隻手伸出的袖子來,還解釋說為什麼那些藏民喜歡單邊的大褂,遮擋一隻手,另外一隻露出來。這樣運動過程中不會太熱,出太多汗,又可以保持另一邊的溫度,防止著涼。
中午飯吃完,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的白雲,寬闊的視野,我感受了眼睛的快樂,不斷向大腦傳送愉悅的感覺。
03 那一晚,我在羽絨睡袋裡凍得發冷
到達第一天的營地,海拔3800左右,開始出現輕微的高原反應。吃過高壓鍋煮的洋芋和米飯,還有山水買的鴨子,瞬間恢復體能,又暖又飽。
到了夜間,開變得很冷。即使我穿著羽絨服,抓絨,還有衝鋒衣,還是感覺不到暖,直到我們煮了一大鍋茶喝才慢慢暖起來。多喝熱水,多喝熱茶,可以抵抗高反和保持身體的溫度,越冷高反就會越嚴重,頭會越痛。
9點多就準備睡覺了。大山的時差,是不是很不一樣?寧靜的大山的夜晚,還可以看到天上漂浮的雲朵,我記得那天出去打衛星電話,沒有星星,是一種沉靜的黑,黑得讓人不害怕。我以前特別怕黑。
今天要睡窩棚。是一個木頭屋,在木頭上鋪些乾草,再把防潮墊鋪上去,就這麼簡易地鋪好床了。那天晚上根本就沒有睡好。夜間上廁所,每出去一次就凍著回來一次,在睡袋裡捂了很久才暖和了一些。腳丫子冰涼冰涼的,團縮一團,把冰冷的手掌貼近自己的脖子,取暖。
那一晚。我在羽絨睡袋裡凍得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