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

面前飘过的一缕风

说我还是老样子

脚下抖落的一滩泥

说我还是老样子

飞过肩膀的一只鸟

说我还是老样子

额头淌下的一滴汗

说我还是老样子

手掌突起的厚茧

挣扎着说我还是老样子

鬓前新生的白发

起哄着说我还是老样子

逐渐宽大的旧衣裤

躺在箱子里说我还是老样子

泛黄的笔记本

在老鼠的脚下说我还是老样子

越来越窄的河

愈来愈低的天

越来越高的房

说我还是老样子

我沾沾自喜

背负着双手在父母的坟前走了一圈

草稀土松

还是老样子

我精神抖擞

在儿女的照片堆转来转去

柔红嫩黄

还是老样子

我信心满满

在写字台边坐下来

凝神静思

始终却落不下一个字

时光早就埋下苍老的伏笔

岁月已经遮掩陈旧的记忆

世上一直有我

世上早已无我

再好的皮囊

不会包裹先前的骨血和灵魂

再好的心思

写不出从前的情致和样子

微信，bieshanjushui。公众号，别山举水。美篇签约作者。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散文集《人生处处，总有相思凋碧树》已经上市并全网热销，有需要签名精装版的，微信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