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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黑猫白猫都是好猫?抱歉,我只要那只花猫

2016-07-26  本文已影响0人  爱怼啤的西踢踢
《西装先生与旗袍太太》 陶方宣 著

刚看完陶方宣的《西装先生与旗袍太太》。

最近这段时间,对民国时期的故事特别感兴趣。那个年代的每一段历史、每一桩过往,都似乎透着股说不出的致命吸引力。

那个年代,是新旧浪潮相互冲击最为激烈的年代,是新老事物同时存在最为和谐又最不搭调的年代,是妥协与斗争相互夹击不断对抗的年代。

尤其吸引我的,是那些耳熟能详的爱情故事。

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在那个才子佳人辈出的黄金时代,太有传奇色彩的北平、上海,蕴含多少诗情画意的杭州、南京,谱写了多少或圆满或悲情的姻缘故事。

这本书,讲的就是民国大师们的情感和婚姻。

带着浓厚的好奇翻开了书,一页一页,从第一个故事,到最后一个故事,心里的幻灭却在不断升腾。

老实说,挺失望的。

原来那些被大肆鼓吹的所谓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都不过是被包装而成的华丽。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似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绑住了多少女人的幸福,困住了多少女人的自由,浪费了多少女人的青春。

从书里讲的故事看来,大多数的小脚女人,命运总那么惊人地相似。

比丈夫稍大几岁,在素未谋面之前被订下婚约,婚礼当晚多半被落跑的新郎冷落在婚房里,之后的日子,运气好的有了子女,一辈子伺候公公婆婆,守着空荡荡的房间过日子。运气不好的呢?没有子嗣,无人赡养,凋零而去。

就这样,一辈子。

稍微有点例外的,也让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胡适的妻子江冬秀。

胡适与江冬秀

性子泼辣的江冬秀,阴差阳错给了胡适和自家表妹曹诚英培养感情的契机,得知真相后没有隐忍,反而果断出击,用一把菜刀,驯服了丈夫。之所以他们的婚姻,能被称为“民国七大奇事之一”,想来,跟江冬秀火爆的脾气也脱不了干系。

除了小脚女人,书里也讲了不少新派女性与西装先生的婚姻故事。

较圆满的当属梁实秋与程季淑了吧。虽然也是父母包办,但所幸婚前有机会碰面,梁实秋对这个有书卷气的女子还是颇为满意,称之为“文房第五宝”。

梁实秋与程季淑

从1927年到1974年,尽管中间曾分离6年,也曾颠沛流离,或也曾经历男方有异心,但终究不离不弃,彼此相伴携手到老。

难忘的还有林语堂和廖翠凤。

林语堂与廖翠凤

虽然结婚多年的林语堂心里始终装着拒绝了自己的初恋陈锦端,但廖翠凤无怨无悔,甚至敢拿这件事来调侃自己的丈夫,又本本分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相伴相守半个世纪,相濡以沫的日子终究得以换来丈夫对她一心一意的好,以及那句发自肺腑的“我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太太?”

套用书里,郭沫若的母亲为他选妻的一段话就是:“娶老婆就是隔着口袋买猫,猫装在口袋里你看不到,只能凭运气。碰到黑的就是黑猫,碰到白的就是白猫,你没有选择,她张琼华也没得选择。”

我原以为,诗人、文学大师眼中的爱情,或多或少饱含故事性,或多或少带有一份纯粹的坚持。可与此同时我也忘了,他们也不过是那个时代、那个社会里的一个人,也有家庭也有父母,也有诸多无奈。

他们会因为无法抗拒父母之命而选择一段旧习俗的婚姻,同样,他们也会因为心里还有未燃尽的火苗而不顾一切去追求真爱。

其结果是,满怀激情的热血青年们,他们主宰了自己的生活,他们敢于说出“我不要这样的婚姻”,于是收拾行囊远离故乡。

而他们毅然决然抛弃的家庭,忍痛割舍的孝义和责任,就留给了那个被他迎娶过门却又被冷落在家的原配身上。

这个原配,她不晓得民族大义,不知道理想是何物,连她自己的归宿都不由得自己作主。因为“一夫多妻”是寻常,因为婚姻是必经之路,所以在面对那个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的丈夫时,只能忍气吞声,甚至愿意守着一座空房子到老,就为了保全一个名分。

你问她,何苦呢?她会说,这就是她的命,她的归宿。

长久以来,到底是什么把婚姻绑上了枷锁?即使是处在二十一世纪的我们这一代,都有太多人无法逃离这种“势必要去完成”的婚姻。

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你都得去抓一只,这就是你该去做的事。

我越来越不明白婚姻的含义所在。

如果说,婚姻可以和爱情分离,那我只要爱情,不要婚姻,不也可以?

如果说,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那我给自己看看风水,找块我想埋的坟墓再安葬,不也可以?

如果说,不管什么猫,我都势必得去抓一只,那我不要黑猫,也不要白猫,我就要那只花猫,不也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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