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随笔散文乡土故事

种桔

2019-05-08  本文已影响3人  宁黛

四年前种下了一棵桔子树。

第一年的时候开了几朵花,结了两颗果;第二年开了半树的花,依然是两颗果;第三年好了一些,果三颗;反正自己种的,不嫌弃,就算别家的桔子树果子多的都压弯了树枝,沉甸甸的满是丰收的样子,也不羡慕,安慰自己,亲生的亲生的亲生的,便也悠悠然。

今年却不再淡定。因为开了一树的花,待得花落蒂出,满树都是可爱的萌翻了的小果子,不由自主生起怜爱之心,想象若是这些小果子都长成了大桔子,该是多么壮观的景象。

见过朋友家晒出丰收的情景,自己的菜自己的果子自家养的鸡鸭猪鹅,鱼虾贝壳,早上在地里忙碌,中午树底下休息,吃点自家煮的白米饭配上自酿的拌饭酱,倒上自种自收的茶,甚至有大神用自己做的陶土锅碗瓢盆,时间和生命的痕迹,都在这些琐碎不经意的物件里,这么慢条斯理的,却也颇为有趣。

所以,倘若这些果子,都可以安然无恙的长大,不再是等到收获的季节,孤零零的只三四个,家养的生生变成野生的,有主的却似乎是无人知晓的状态,也不枉结这满树的花。

所以问东问西的,买了杀虫喷药,临了又开始犹豫不决。想这果子就算是一两个,也算是杀出重围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下来的,倘若人为杀了虫喷了药,长出来的桔子就带上了我的影子,桔子树本身的生存能力也会因此变得脆弱和有依赖,在怜爱和放手之间,竟然变得和娃之间一样,放不放得下,相不相信你,一句随便真要去做反而迟疑不决。

想起一人爱花,出差半月恐花无人浇水会干涸而死,便设计了自动灌水装置,半月后花没干死却涝死了;种下棵树,怕离水源太远而动手移植,反而伤筋动骨,而真的没活;旁观者自是耳清目明,当局者却也执迷不悔,想起这点,看这桔子树,花开花落,结几个果,至于生的虫,只要不是伤及根本,随他而去也算是成全了自己的不舍之心吧。

就看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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