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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轶闻消夏录》(二)决裂

2020-11-26  本文已影响0人  纯粹书籍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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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到家后,汪斌与家人寒暄交谈了一会,便托辞回了房间,汪斌这样做其实有两个原因,一来他怕聊久了会出什么问题,二来确实是没什么聊天的欲望,他深刻明白自己处境,他来着可不是旅行,而是正在进行一场生与死的冒险。

跟着他的白衣女子则是被家人当作了一只汪斌心爱的宠物狗,堂而皇之的也进入了汪斌的房间。其实白衣女子除了长相恐怖让人看到以后毛骨悚然以外,其他的地方并不让汪斌讨厌,而她具备的某些功能更是让汪斌离不开她,有她在反而更有踏实感。

汪斌在之前的几次遇险之后发现,这个白衣女子有一个十分强大的作用——保命。在妖魅开始行动,起初几次对自己生命产生威胁的时候,这个白衣女子会出手击退妖魅,保下自己的性命。

经过之前的经验总结,一次历险中,白衣女出手次数的上限一般不会超过三次,当然这只是他的经验总结,一切还需要继续摸索。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白衣女是确实有一种保护功能的,汪斌把他总结为新手保护期。

而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在白衣女三次保护次数用完之前,将事情解决,回到现实,不然他面临的压力和恐怖是无法想象的。

夜深,躺在床上的汪斌却还没有睡意,他的脑袋里那个翠绿古玉的影子还是挥之不去,长条的形状,碧绿圆润的光泽,以及那雕刻在古玉身上的那古老诡异的符号。那种古老诡异的符号,汪斌仿佛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在哪里看到的他不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第二天大早,还在睡梦中的汪斌就被屋外一阵嘈杂的敲门声吵醒。

“沈叔,沈叔,开下门哩,村子里死了人哩!!”屋外的人声音急促,不断的敲打着屋门

一听到是出了人命,汪斌立刻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穿戴整齐出去查看情况,而待汪斌出去的时候,沈川则已经披上衣服将门打开了解情况了。

“沈村长,你不知道哩,昨天傍晚那吕肆媳妇被吕肆和一群村子里的无赖给糟蹋哩,今天俺们家那口子去洗衣服就发现吕肆媳妇淹死在河上,现在尸体还在河上漂着哩。”一个名为董老二的村民一脸焦急的交代完了经过

“走,去看看!王狗子你去通知一下村里面那些壮小伙让他们来帮忙拉尸体。”沈川一脸正色的吩咐道,从容稳重

一行人来到漂浮着尸体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专门开辟出来给村里妇女洗衣服的码头,而不远处有一座古庙。

“难道那就这个女人被侵犯的古庙?”汪斌在沈信的记忆中搜寻,在沈信记忆中村子边的古庙就只有这一座“在自己受到屈辱的地方以死明志,值得尊敬。”汪斌想着不免对吕妻产生一种敬佩,同时也感到了惋惜

吕妻的尸体很快被打捞了上来,她全身浮肿惨白,面部狰狞扭曲,口唇青紫,双眼圆睁直直的盯着天控,仿佛在述说着对这个世界的无尽怨恨。围观的村民看到吕妻的死相无不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畜生。”沈川气的颤抖的说道“把吕肆那帮子人败坏村风的人给我绑到祠堂,绝对不能轻饶!”

但周围的村民看着沈川的下令却显的犹犹豫豫,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

沈川当然知道村民们在怕什么,吕肆那伙泼皮无赖做事不讲道义毫无底线,村民怕抓了他们引来报复,而就在气氛尴尬之际,人群中站出一人大声说道“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子,就随我去抓人!”

汪斌循声望去,只见那人是弟弟沈宗,沈宗性情急躁,做事直来直去讲义气,但是缺乏谋略所以一直不得沈川的喜欢。但是这次带头确实缓解了沈川的这份尴尬。

村民一看有一个带头的,而且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那内心的犹豫被击碎,带着一腔难于抑制的怒火跑去抓人。

经过一上午的忙活,吕肆和另外四个泼皮,给揍的鼻青脸肿,五花大绑的跪在了布袋村祠堂中。其中有二个泼皮因为住的比较远得到风声,卷了个铺盖跑到别村了。

而对于那吕妻的尸体的处置,则是村里凑钱去找了个棺材铺子给她买了副棺材,通知娘家死讯。

在祠堂上那些泼皮开始是拼命抵赖,但是在众人连打带吓之下很快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开始卖惨博同情,其中嘴脸变化之快让汪斌着实感到恶心。

本来对于这样性质极度恶劣,有损村子名誉事情,沈川和村子里老一辈的意见竟然很不一致!

沈川和村子里其他少数老一辈的人觉得,这些人行为极度恶劣,草菅人命,逼人投河所以绝不姑息,但更多的老一辈则是觉得,吕肆一伙虽然作恶多端,但却是因为吕妻自己投河自尽并没有杀人,在加上因为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有损村子颜面为由,提议毒打一顿让他们得点教训就算了。

由于汪斌身份原因得以旁听这番讨论,当他听得大多数人是这样一个想法时,他顿时觉得十分荒谬和可笑,一个村子的名誉竟然还比一条人命更重要,这样严重的事情不去加以严厉打击,反而去淡化他的惩罚,在汪斌看来这就是鼓励。

看着父亲沈川的表情,汪斌知道他和自己内心的想法是一致的,那些主张释放的老一辈看着沈川一脸的不情愿,便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个村子可不是你沈川一人说的算的,你想要村长位置做的稳,没有我们你行吗你,我说老川啊,差不多得了吧,一个妇人哪有村子的名誉重要啊!”

此话一出汪斌只看到沈川身体由于气愤开始剧烈颤抖,脸色由白转红又转青色,最后终于爆发的喊道“哼,这样的村子谁要管谁管去吧,这个村长我不当了!”说着颤巍巍的疾步走了出去

汪斌担心沈川的身体则也是快步跟上,但是在他的余光看到,那些坐着的老者眼中竟然还有一丝兴灾惹祸的笑意,仿佛一个个坐在高位上的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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