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前我的身不由己日记曝光 1991年2月14日 星期四
我这辈子就怕过节,无论是五一节,国庆节,还是春节,都让我的心里高处不胜寒,因为穷,没有什么钱给孩子买她们喜欢的服装,没钱给孩子购买丰富的食品,更没有钱用在请客送礼。可是实际上我又躲不过中国人这样的喜闻乐见的春节。我的行为方式不得不装出一付苟且偷生的笑脸,小心翼翼在朋友中混吃等死。
中国大历史学家陈寅恪说过,中国绝大部分中国人都是过着苟且偷生的生活方式。就像鲁迅说的那种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即使是中国文人,包括各种各样官员同样在苟且偷生的官场不离其宗。
从我的前半辈子的过春节的情绪看,就属儿童时代显得活拨可爱,值得珍惜。那时候也穷的叮当响,可是没有什么心里负担,全被玩小伙伴的游戏占领了,哪里顾不上掲不开锅呀?
以后随着年龄增长,我的人生悲剧就接连不断,越来越走向高潮。特别我的写作之路屡战屡败,我又有什么心思过节呢?所以一年中无论什么样节日,我的心里负担总是可怜巴巴,苟且偷生。所以一到过节,我躲的远远的。我恨过节,逃避过节。我的人生节日已经一江春水向东流,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可是今年过节,我的心续好一些。不管怎么样,我的写作道路拼命废寝忘食挣扎几年,总算见到了隧道里的可怜闪光。家庭关系也重新出现多年不见的稳定。虽然我在海关环境每况日下,可是并不影响我的文学追求,何况我有可能冲出海关整人的牢笼呢!在社会人际关系方面,也启步了,其中包括我在内的塘沽文学小圈子,也就是说文学杀龙,就像中国五四运动前,胡适,李大钊,张国焘,等文化人搞的文学沙龙,通过文学改革,让中国的五四运动出现前勃勃生机。
甚至到了1989年前,北京大学的方立之,刘再复,刘心武等人同样搞起了文学沙龙。而我们这个塘沽文学沙龙仅仅是北京大沙龙的涟漪而已。尽管我们这个文学小圈子沙龙人员繁杂,可是至少有了彼此思想与文学交流的场所,至少对于我的过年颓废心里是一种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