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作

2017-11-09  本文已影响0人  小蓁夭夭

自从2012年大学一毕业到现在的单位上班以来,一直都没有好好写过我的工作。

我的单位,有自己的医院、自己的体育馆、自己的操场、自己的餐厅,自己的公园,以前还有自己的学校,俨然是一个小社会,没错,这就是我的单位——监狱,而我的工作,则是一名监狱人民警察。

这份职业,因为监狱二字而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纱,很多人并不了解。

监狱,是一座特殊的城,城中一派景色风光,看那泛着涟漪的湖,看那一座座搭建的木桥,看那操场上三两跑步的青年,看那篮球场上跳跃的身影,看那湖边绿树成荫……

但在城的核心,却是无法言说的压抑,那里高墙电网耸立、那里高塔哨岗威严、那里武警战士扛着枪干、那里狱警忙碌不已……

这,是一座制度森严的围城,这,就是监狱。在这高墙里,有一群被救赎的灵魂,而狱警是救赎者唯一的代名词。

这是一份在常人眼里带着神秘感的职业。

作为一名在男犯关押点的女狱警,我的工作中并不需要直接接触男服刑人员,在高墙外的办公室里,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

然而,奋斗在基层一线的男狱警,他们往往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休息日的不固定让他们没有充足的时间陪伴家人,服刑人员的情绪、身体状况、思想动态无不牵动他们的心……

作为一名狱警,没有直接接触服刑人员的职业生涯是有遗憾的;幸运的是,组织给我们安排了一次为期半年的前往女子监狱的挂职锻炼,这短短半年,让我对我的职业有了更深的认识。

她们是罪犯,但她们的面孔并非穷凶极恶;她们也是普通人,是带着枷锁的普通人,在服刑期间,也会惦记父母、牵挂孩子;

这半年来,我见过服刑人员的狡黠,在身体不适时也感受到过她们的关怀;我看过她们联系家人的纽带只是那只言片语的信件、那一根细细的电话线时,因思念、因悔恨留下的泪水;我看到她们刑满新生时的欢欣雀跃,兴冲冲地警官我不会忘记你的;还有一名服刑人员曾对我说:我很担心我孩子在外面没有我会过的不好,可是看到和他差不多大的你们,我就放心了,你们这么年轻,就已经能胜任这样的工作了!

我依稀记得,2012年8月31日我到单位报到的那天,车驶入远离都市的地带,看着周围逐渐荒凉,我哭着对妈妈说:我不要在这里上班。她说:你会习惯的,习惯了就好了。

是的,在今天,我已习惯每天接送车的上下班路上从繁华到荒凉、从荒凉到繁华的渐变;我习惯了上班时服刑人员嘹亮的口号;习惯了单位里武警战士拉练的身影……

作为一名警嫂(我先生是公安干警),我深刻体会到社会治安离不开公安民警的辛苦付出;作为一名监狱人民警察,我更明白,救赎对社会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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