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凛冽的风雨去飞翔——中越边境骑行记(第四天)
迎着凛冽的风雨去飞翔——中越边境骑行记(第四天)
2017年1月20日,阴,气温12-15度。路线:水口口岸——凭祥市,行程86公里,五级虐度(骑行人对骑行难度的自我评价)。
迎着凛冽的风雨去飞翔——中越边境骑行记(第四天)上午七点半准时出发,带着蛮荒之力和愿望去征服大小青山。
离开水口的时候,我问:“陆切,膝盖还痛吗?”
“擦药了,没事的。”
“如果行进中感觉不适,说一声,我们可以多休息,十公里休息一次。拐弯上坡见不到我们,或者遇到特殊情况,就按喇叭。”
“好的,只要听到啾啾、啾啾的声音,你们就停下来等我。”
科技的发展太快了。山地车的头灯带有喇叭功能。陆切的喇叭声是“啾啾”,我的喇叭声和少慷的喇叭声都是“叭叭”。从南宁出发,单车头灯和尾灯在傍晚七点准时开启,喇叭一直没有用过。在一个小微坡的拐弯处,我们试一试喇叭声的呼应,暗号对上了,带着征服的野蛮,飞向大小青山。
迎着凛冽的风雨去飞翔——中越边境骑行记(第四天)慢摇上小坡,顺溜下长坡,掠过无边无际的青纱帐(甘蔗林),路过几个安静的村庄,骑行的乐趣在忘忧的时候总是飘逸着舒坦的感觉!
来到春秀村,因为修路,我们找不到S325的去向。在不停地问询却得不到确切的信息时,我开始烦躁了。坐在旧路的断桥头,我不知道何去何从?!此时,陆切把单车停放在断桥边,坐在地上,揉搓膝盖。就在那一秒钟,我决定改道,走平坦的水泥路去凭祥,或者去龙州县城,再搭车回南宁。
迎着凛冽的风雨去飞翔——中越边境骑行记(第四天)休息片刻,继续出发。慢悠悠地踩着单车,我在心里搜刮改道的理由。在一个三岔路口,我把单车放倒在路边。
“真的崩溃了,休息一下吧!少慷,查看百度地图,沿边公路往哪边?”
“往右,很快就到小青山了。” 少慷的话刚落地,我想起昨晚陆切在床边揉搓膝盖时说的一句话:“我在网上查了骑友的游记,说上大小青山要连续爬17公里的长坡啊!”
“陆切,膝盖还痛吗?” 陆切看着我,咬一咬干裂的嘴唇,露出白牙,勉强的笑意在眉间展现三秒钟又消失了,没有说话。
“陆切,你是得的(南宁普通话:你可以的)!S325在等着我们!”
“没事的,大不了推车上坡!”陆切迟疑一下终于说话了。
“休息十分钟,补充能量,我们去征服大小青山!”我打消改道的想法。
在平路的骑行速度依然保持17-20公里的时速。走了三公里,又开始爬坡了。我想应该上小青山了。爬坡的时候,还是采取慢摇技术。才走出一公里,感觉体力透支了,就推着单车慢慢前行。 进入小青山之后,阳光把温暖晒在沥青路边刚刚冒出嫩芽的笑脸上,树林的枝叶随风摇曳,在缝隙里洒下斑驳光影。偶尔有一辆汽车驰过,小青山蜿蜒而上的山路上有三个孤独的追梦人。
“推车上坡也是休息,小青山现在是我们的!” 带着玩耍的心情,我们走走停停。累了就推车,体力恢复了就慢摇。在接近每一个拐弯处,都想着,应该下坡了吧?!看到垭口在前方的时候就兴奋不已!爬上垭口,上坡的路向左拐,绕过树林又消失在大山中。 继续爬坡而上的时候,泉水从草丛中流出,在路边的小沟里流淌着叮咚的声响,唱着李健和许巍的歌,牵引我们一米一米地往前走。
迎着凛冽的风雨去飞翔——中越边境骑行记(第四天)于下午五点钟来到大青山的观景台。站在观景台上,少慷对着山那边喊:“山都爬完了,还有坡吗?!”
这句话在大青山空旷的山谷里回荡,向大山诉说爬坡的艰辛,诉说爬到最高垭口时坐在云端洗清风的清爽。山永远爬不完,人生的旅程有无数座高山。在当下能征服眼前的山,就是一种幸福!
迎着凛冽的风雨去飞翔——中越边境骑行记(第四天) 迎着凛冽的风雨去飞翔——中越边境骑行记(第四天) 迎着凛冽的风雨去飞翔——中越边境骑行记(第四天)在大青山的观景台休息片刻,拍了一段小年的祝福视频,就狂奔下山23公里。
迎着凛冽的风雨去飞翔——中越边境骑行记(第四天) 迎着凛冽的风雨去飞翔——中越边境骑行记(第四天)来到平而河边,看见陆切走在前面,我刹住单车,呼喊着:“陆切,切几根甘蔗补充能量呀!”
路边堆放很多甘蔗,有人在地里砍伐甘蔗。陆切不敢直接抽取路边的甘蔗,小心翼翼往前走,走到甘蔗地前,小声地问:“阿姨,能给一根甘蔗吗?” “小哥,想吃多少随便拿!” 陆切还是不敢抽取路边的甘蔗。索罗一声响,两根粗壮的甘蔗从梯田上呲溜地溜到陆切的面前。我们哞在(南宁话:蹲在)路边啃甘蔗,补充能量。
迎着凛冽的风雨去飞翔——中越边境骑行记(第四天) 迎着凛冽的风雨去飞翔——中越边境骑行记(第四天)爬完大小青山,用时五小时。天色已晚,我们继续前行。在接近凭祥市十公里的小村庄,终于找到了便利店。三个人买了三碗快餐面,在小店门口过了2017年腊月二十三的小年。
吃过快餐面,继续赶路。从小店出发后,陆切一直在后面慢摇着。拐了一个弯,我说:“少慷,你带路,陆切走中间,我殿后。” 走着走着,我又超过了陆切。少慷停下来等陆切。
“上坡了,小薇!”
“小薇呀,你可知道我多爱你!”
我们慢摇在长坡上,唱着歌,却拿出藐视长坡的动力,在已经崩溃的境界里坚持着。芳丹和东园在凭祥等候多时。我们如约而至,在凭祥街头的烧烤摊轻描淡写这次骑行。崩溃之后还有人等待并给予安慰,这是莫大的幸福!
十年之后的沿边公路骑行到凭祥又画下一个逗号,我们搭车回南宁了。回到南宁才知道陆切拉伤了,半个月内行动不便。
这次的骑行,收获很多很多!夜深的时候,我听到慢摇大小青山路上“叭叭”、“啾啾”的默契和陆切不言苦痛、不言放弃的坚持!
迎着凛冽的风雨去飞翔——中越边境骑行记(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