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轶事——开者即死【4】

　　沿着通道往里走不多远，右侧出现一个没有门框的门。我们拿火把探进去看了看，是个大约10几个平米的房间，墙壁和地面很粗糙。除了尘土和一些碎石，还有一些木条、砖块什么的，显然是没有完工。

　　我们没有进去，在墙上做了记号后就继续向里走去。没多远，又有一个差不多的房间，只是要大很多，大概有前一个房间两三个大。我们看房间里也没什么，就接着向里走。没想到还没走出去多远通道就到头了。

　　“看这样子，是没路了。”我说到。

　　“那咱出去吧。”浩子早就想出去了，接着我的话赶忙说。

　　“这么短，一根火把都没点完，没劲。”解放看来是没玩够。

　　“刚才那个大房间，咱们再去看看。”国强说。

　　“为啥？”我们仨异口同声。

　　“那里面好像还有个洞口。刚才房间大，火把亮度不够，没太看清。”国强解释到。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我当时也感觉左侧墙壁有一些阴影，感觉墙面凹陷下去一大块似的，就接着说到，”我到不觉得是个洞口，更像是没挖平的墙面。”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国强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我们转身向那个房间走去。

　　在房间门口，我们点燃了第二支火把。四人鱼贯而入，站在房子中间，环视四周。这才发现，其实这个房间并不是长方形，按进门方向左侧的墙壁给人的感觉像是开挖了一半。因为这种墙壁一般都是一层一层开挖的，而现在墙壁的右四分之一明显比左边多挖了几十公分。当我们在门口查看时，左侧多出的部分形成阴影，遮住了部分右侧多挖去的部分。所以我们忽略了阴影中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现在，这个洞就在我们面前。这么搁近了一看，我们才发现这个洞口的奇怪。因为洞口处的边缘竟然露出了几块儿青黑的砖石。我把火把伸进洞口，发现洞口里面是一条通道。这个洞口应该是在通道的侧上方，估计是挖防空洞时意外挖通的。

　　“咋弄？”我问到。

　　“没啥意思，咱回吧。”不用猜，就知道是浩子。

　　不过这回解放也说：“还是别下去了吧。”

　　“顺溜，你咋说？”国强问我。

　　“我无所谓。”

　　“行，那你和我下去看看。我这才刚觉得开始好玩了。你们两个不下去，在这儿等我们也行，上去等我们也行。”

　　“那，我也下去吧。”解放的好奇心终究战胜了恐惧。浩子，是没胆子一个人的，所以也勉为其难的撇撇嘴点了头。

　　我把火把给国强，让他给我照着，然后第一个跳了下去。通道不宽，两臂平伸刚好可以够到两边的墙壁；也不高，我刚刚能站直身子，估计他们几个下来都得猫着腰才不碰头。我前后看看，都是黑洞洞的，看不见头，但是通道明显是倾斜的，而且有一股子陈腐的气息。

　　解放第二个下来，接着是浩子。国强先把火把递给我，然后最后一个蹦了下来。

　　火把在通道里明显比在上面暗淡了一些。解放皱皱眉头，说：“这里面空气不好，要是火把要灭，咱得赶快撤！”我也觉得有些闷气，就点了点头。

　　地上有几个砖块，应该是当初打破洞口时掉落的。我们用砖块做标记时，解放拿他的手电往通道两边照了照，较高一边没多远通道塌了，堵住了去路；往低去有一个低矮的石门，门开着——半扇石板闭着，半扇石板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