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颈鹿的滋养
生活就像是一个大大的龙卷风,旋转起来无处躲藏。当一个又一个事件接踵而来时我们总是习惯退让,可是退让真的是事件的结束吗?
《奇葩说》中蔡康永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活久了的时候会觉得很累,我们跟自己说算了。我们没有原谅对方,没有每一个错误都要求被原谅。我们只是累了,后来就算了,岁月替我们把这件事撤销抹除,不表示我们该原谅”
以前总是会听人们说到原生家庭的问题,而上海面授培训时董老师讲到“佛陀不谈原生家庭”让我深深不解,世人总说有果必有因不是原生环境那又该是什么呢?直到今天陪儿子一起看《精灵旅社3》当吸血鬼德古拉与猎魔人范海辛的孙女艾丽卡相爱时,我突然流下泪来。《精灵旅社》三部曲都在讲述着接纳不同这个主题,但是何尝不是在讲述着主人公摆脱原生家庭所赋予的精神意识、生活方式、人生目标。
曾经自己也曾陷入到原生家庭这样的魔咒中,一直到那个施法人的离开都没有能打破我的禁锢。爷爷的重男轻女曾让我怀疑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获得家人的重视,即便父母给了我更多更多的爱。一起生活了18年的时间,我对于爷爷除了一张刻板的脸之外竟然全无印象。大学毕业后远走他乡的我更是只有在过年才会回家住上几天,除了饭桌上的几句寒暄大多时候听到的还是家里人对大伯家哥哥的称赞。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2012年冬天,爸爸打来电话说医院给爷爷下了病危通知书,那一刻我默默无语却泪如雨下。从南京赶回到东北老家的医院已经是第二天的夜里,心情复杂的看着病床上的爷爷是那样陌生。就那样在医院陪伴了几天,除了爷爷醒来看到我时说了一句“你怎么回来啦”便再无其他,期间他似乎有话想对我说却最终什么也没讲。真正得到爷爷离世的消息是在我返回南京后的第二个星期,悲痛中夹杂的更多是不甘心。不久后的一次醉酒,我抱着先生哭诉我再也没机会得到爷爷的肯定和赞扬,我输的一败涂地。已经记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我对一件事不够努力时,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说反正也没人在意,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如此周而复始虽然日子还不错人却全然没了生机。
记得当初去上《同理心双认证班》的时候,可能我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沟通对象吧。从一开始我就把自我沟通放在了第一位,因为总觉得内心缺失了很重要的一部分却遍寻不得,直到今天才突然想明白,我需要的是一致性。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早已不再是那个等待长辈摸摸头夸奖的小女孩了。我曾错误的认为那是一场我与爷爷之间的斗争,而事实不过是我自己与自己的对抗罢了。我真正需要的是走到角落将还停留在那里的另一个自己带到阳光之下,共同成长。
就像那位印第安老酋长对孙子说的“孩子,每个人心中都有两只狼”一只狼名叫‘难过’,它代表着害怕、忧虑、愤怒、嫉妒、悲伤、自怜、怨恨和自卑。另一个狼名叫‘快乐’,它代表着愉快、爱、希望、宁静、善良、慷慨、真实和同情。”这个孩子想了一会问爷爷:“哪只狼蠃了呢?”老人回答道:“你选择喂养的那一只。原生家庭是我们无法选择的,但是如何应对却是我们可以选择的,看似无解的铁锁钥匙却一直都在我们手中。
从觉得一切的错误都是因为爷爷的重男轻女开始,到后来无力抗争式的算了,岁月看似抹平的伤痕下藏着的是一颗未解的心。如果说董老师的那句话是在我内心丢下一粒种子,长颈鹿的语言则是在滋养着它,直到今天的动画电影让它开出了那朵和解之花。
从上海回来已有三周时间,每当有人说我有些不一样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时,我都会笑而不语。一直以来自我和解都是我内心最大的障碍,上海一行让我了解到真正的和解是自我需要被满足,是将需要转化为行动后的踏实。如果说非暴力沟通是给了我一个全新的视角,长颈鹿语言则是给了我内心的滋养,让我如向日葵般温暖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