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我的”哲学思辩及科学论证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将去到哪里?哲学上的终极三问。历史上很多哲学家、物理学家都尝试去回答,但是这永远是一个不解之谜。既然“我”是如此不确定的存在,那么“我的”,也就是我所拥有的一切,是否是虚妄的呢。下面我从三个板块来论述“我”和“我的”思辩。
一、“我”的存在
《庄周梦蝶》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庄周梦蝶,到底我是在蝴蝶的梦里,还是蝴蝶在我的梦里呢?当我们达到一个无我的境界时,是大脑欺骗的幻想还是我们真实存在的形态呢?这又让我想到一个典故,就是掩耳盗铃,在外人看来愚蠢的行为,可是在我们自己看来是有理有据的,在现实中各种信息不对称的情景中,我们的大脑总会为我们每一种行为提供一个合理性解释,并且让我们乐此不疲的相信,这在心理学上这叫自恰。在平时生活中我们日防夜防,防火防盗,其实更要防的是来自我们大脑的欺骗。
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我之所以存在,是源于我对自己的感知,而这个感知就是来自于与外在客观世界的对比,也就是物理上所说的参照物。在心理学上有著名的弗洛伊德“本我”“自我”和“超我”的概念,所谓本我就是最原始的我、自然的我、是生而有我之我,所谓自我是自己意识的觉醒,是人类特有的自我探索的开始。所谓超我就是泛道德和伦理角度的我。[1]
人的思维运作是靠大脑的两层意识系统来支撑的,一层是意识层面,也就是我们想法和各种感受产出的最表层,还有一层是潜意识层面,是我们本能以及“本我”的塑化层。催眠就是通过语言或者相应的工具,调出我们的潜意识层面的本能和本我,让长期被压抑在意识层面以下的思想和欲望得以表露,这也就是为什么催眠者在接受催眠前,催眠师要弄清楚其相关的性格和事迹信息,因为要确保其内心是有相关的欲望和动机的,要不然再怎么催眠也激发不出其本能里的欲望。所谓被催眠,与其说是自我催眠,只是受试者希望借助催眠师来达到自我催眠的境地,整个过程都是自我心理暗示的过程。因此当我们不在用意识层面去思考时,也就
佛学常说“无我”,这里的“无我”并不是指没有我这个实体,而是指世界万事万物,包括人在内都在不断的变化,今天的“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我”,下一秒的“我”也不是上一秒的“我”,因此说我是一切的原点,从生命的角度看不受任何约束不受任何控制。但是越强大的物种越具有超强的理性,不被自我的情感所随意驱使,越能摆脱那些所谓的业障,然而越强大的物种也是最易夭折的,一旦破功,全盘皆输。
在麦克尼格尔《自控力》中提到:“提高自控力的最有效途径在于,弄清自己如何失控,为何失控。”自控的关键不在于强行控制,即便成功一次两次,但不能持久,后期可能会出现较大的反弹,这样可能适得其反,只有弄清楚失控的病症,找到其内在的心里逻辑,才能对症下药。
二、“我的”存在
我有什么?土豪可能会这样说:我有别墅、豪车和金钱,普通人可能会这么说:我有朋友、爱人和孩子,若真的什么都没有的人也可以这样说:我有我的身体、大脑和思想。那这些“我的”,除了最后一种,似乎其他的都属于“身外之物”,只有实实在在的身体才是我的。那么,这些“我的”真的是由我主观操控和主宰么?
人真的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生物,“我”是由我的身体和我的意志组成的,可是为什么很多时候我无法控制“我的身体”和“我的意志”?身体的套路是身为主体的我都无法弄清楚的,科学研究表明“一个人每天头脑中会产生600000个左右念头”,然而这些念头却不是我们主动要它出现的,而是大脑自动产生的,这必然会妨碍我们的工作和学习,这也表明了虽然大脑是我们自己的,但我们却无法左右它的活动,让它乖乖听话。阿片受体和内腓肽给了我们上瘾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我们自己意志上的屈从,更是因为我们生理机制上的某些功能被激活了,这也是作为受体的我们接收到了外界的信号而产生的固定的反应,由于大脑感受到了快感,从而产生了路径依赖。(详情可见前篇《大脑每天600000个念头,你该如何处理它们》)
《斯特鲁普效应》最常见的斯特鲁普效应就是在文字斯特鲁普测试中:有几个不同的表示颜色的文字,例如红、黄、绿、黑,但是如果把红两个字涂上黄、黄这两个字涂上绿……随后让你回答字体颜色是出来你就会反应速度减慢,而且会很困难。斯特鲁普图
如今经常用各种斯特鲁普实验(不同版本的斯特鲁普测试,又称不同范式)来测试被试的执行功能中抑制能力。[2]这是因为你对文字意义的反应更快(优势反应),而你识别颜色的反应更慢(非优势反应)。
这是因为人的大脑分左右两个脑区,左右脑区分别控制着语言和图象,左脑又被称为“抽象脑”,右脑又被称为“创造脑”,在我们语言表达中,如果我们仅仅靠一些简单的逻辑陈述或者用无法触及人感情的语言场景,那么就更难唤醒对方的右脑,很难让对方产生画面感。如果我们能够在表达中可以增添一些有突兀点的词语,或者架构一个形象的语言场景,那我们就能够充分对方右脑进行深度思考、分析、判断,甚至会去质疑,那就让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既然眼睛和嘴巴都是属于“我的”,那为什么我的“嘴”不能说出“我眼睛”看到的东西呢,心理学上如斯特鲁普效应的实验比比皆是,即便是我们平时说的绕口令也是如此,不经过可以练习,我们根本无法做到“我的”由我操控。既然我的身体都无法由我来操控,那“我的”存在意义又何在?
再如《心经》首句“观自在菩萨,照见五蕴皆空”,所谓五蕴即所谓的“色香味触法”,通俗来说就是我们的听觉、视觉、感觉、嗅觉等,全部是我们身体所自带的,既然眼耳鼻身都是“我的”,那一阵香味、一个画面、一首歌“出现”时,我为什么不能操控它们来屏蔽这些感觉呢。
三、“我”和“我的”辩证关系
“我”和“我的”关系,在哲学上属于“量与质”的关系,量变到一定程度会引起事物质的飞跃,也就是说事物的本质改变了,如果将改变后的事物仍看成一个整体的话,那作为组成它的部分的“量”还是以前的“量”么?若从事物绝对运动的角度来看,那质变后的事物就不是以前的事物了,如果从整体与部分的关系来看,整体是由它的各个部分构成的,它不能先于或脱离其部分而存在,没有部分就无所谓整体。
“有我”和“没我”是古今中外哲学争论不休的命题,但是无论怎么存在都有“我”存在的必然性,因为大自然造化万物,都会给予其一定的存在价值,共同构成了这个偌大的生命生态圈。当然从唯物辩证法的角度看“我”存在毋庸置疑,但是人生总有那么一些痛苦、难过的时候,需要借助“无我”来度化,正如《菜根谭》有语云:知身不是我,烦恼更何浸。
参考文献
[1]百度知道:弗洛伊德的本我自我超我理论、详细?
[2]百度百科:斯普鲁特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