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酒的故事
文/阿呆鳥.Lcanus 图/小蚂蚁的远方
我第一回喝酒,还是在读初中时。一次大年三十的晚上,爸爸对我说,“嘿,小子,喝杯啤酒吧?”我们这个家族,能喝酒的没几个,而且大都对酒精过敏,应该是遗传上的原因,身体里缺少酒化酶。
从未沾过酒,我有一点好奇,大年三十晚上,在爸爸的怂恿下,倒了一满杯啤酒。刚抿一口,我舌头品出这啤酒的味道很苦,一点也不好喝,但为了显得男子汉一点,强捏着鼻子灌了下去。这个除夕夜可就惨了,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不说,皮肤也起了红疹子,春晚看不下去,蒙着被子晕乎乎的睡着了。从这开始,我知道自己也不能喝酒,和家族其他人差不多。
我爸也是滴酒不沾的主。记得二舅结婚,有人给他敬酒,一小盅喝下肚,他就晕倒在桌子底下。从那以后,爸爸再没喝过酒。
有了第一回喝酒痛苦的经历,我非常抗拒喝酒,闻着酒味就作呕。不过事情总有例外,考上大学那年,家庭宴请老师,我也叫了两桌同学。高兴的日子,我忘记自己不会喝酒,哪个同学让我喝,我就干了。还好,我没倒在桌子底下,也没吐。吃完饭,还带着他们去网吧玩耍。后来实在坚持不住,拉着一个同学,陪我去河边草地上睡觉,一直睡到天黑,把家里人都急坏了,不知道我去了哪里。我虽然不会喝酒,但是除了皮肤过敏,晕乎乎的睡着,并不耍酒疯。
酒与我的关系一如既往的陌生。我不待见它,它不待见我。不过命运似乎总有奇妙的安排,酒带给我两个人间至宝。
我毕业到公司上班,就被分配到叙利亚工作,前后待了三年。公司在叙利亚的项目部属于小项目部,承包的勘探工程都比较小,从开工到收工一般也就三五个月。所以同事们都是一起出国工作,一起回国休假。工作的时候,我们要遵守公司的禁酒政策,回国聚会时,喝酒的氛围很浓。那时候,我是最小的一个,老哥们让我喝一点酒,不好扫兴,只好勉强喝一杯,不喜欢啤酒味,喝的还是白酒。
聚餐散了,家离饭店很近,和同事告别,我一个人走路回家,可走了没几步路,抬头看天,天在旋转,低头看路,地在上下摇摆。我不敢走了,抱着一棵槐树缓了好久,才打起精神来继续往家走去。进了家门,我赶紧冲个澡,搂着媳妇睡觉。酒真能乱性,当然搂着自己媳妇,不算乱性,只能说是性起。风雨飘摇一阵,媳妇一脚踹开我,才明白忘记采取安全措施。我侧翻身就进入了梦乡,她嘀嘀咕咕说什么也听不见。这就是彤宝诞生记。酒送给我的第一个至宝-女儿。
媳妇怀儿子的时候,彤宝还在吃母乳。十个月时,彤宝怎么也吮不出奶水来,媳妇才知道她又怀了孕。细细推算,还是酒后性起造成的。由于母亲大人的鼎力支持,我们决定把老二生下来,现在想来,是很明智的选择。说个小秘密,媳妇怀孕,我都先知先觉,她的体味有变化,我的鼻子跟狗一样灵。这是酒送给我的第二个至宝-儿子。
所以世间的事,说不清道不明,喜欢不喜欢的,都是命中注定。酒的味道,现在我闻着不再作呕,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只是这遗传的身体改变不了,酒依然不能多喝。我偶尔小酌,尤其喜欢喝朋友自酿的红酒,高脚杯,老粗的喝法,一饮而尽,蒙头便睡。只有一条我要牢记,不可再性起,娃娃多了养不起。
我与酒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