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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新年

2018-02-09  本文已影响18人  时光知味sun

燕子/文

今冬,几场大雪下的淋漓尽致。进了腊月就是年,瑞雪兆丰年。

忙新年

最怀念小时候的新年。小时候特别喜欢过年,因为可以穿新衣,吃好饭,还可以不用上学,在家尽情的玩耍。

除夕清晨,我们姐妹几个早早起床,穿上头天晚上摸了又摸的新衣互相比美。自家人比完了出去跟街坊邻居的小伙伴儿们比,臭美的啊,鼻子都冒泡了。

女孩子在大街上踢键子,跳房子,跳皮筋。男孩子放鞭炮,到处乱窜着疯,一个个玩儿的不亦乐乎。

大人们则在家忙年。妈妈会早早和好贴春联的浆糊。爷爷和爸爸撕下去年已经泛白的旧春联,贴上崭新的对联。红腾腾的春联是浓浓年味儿的开始。

蒸馒头,烤猪头,杀鸡炖肉,炸鱼,炒花生瓜子……每到过年这几天,家里总飘着各种香。那是年的味道。

除夕下午,大人们陆陆续续去上坟,用隆重的鞭炮声请老祖宗们回家过年。

上坟归来,将果园带回的桃枝扔在院子里便开始张罗挂家谱,摆供品,烧香拜祖迎新年。

记得每年过年爷爷去集市买贡品的时候,总不忘多买几粒糖瓜(学名:麦芽糖)偷偷塞给我。

含在嘴里粘粘的甜甜的糖瓜,是记忆里对年最深刻感受。它关乎童年,关乎亲情,还与孩子天性中喜好的吃喝玩乐有关。

记忆里过年真是一件再快乐不过的事情。

磕响头

磕头拜年,会收到压岁钱。印象中,小孩子过年都要给长辈磕头。

第一次磕头是给爷爷。那情景因为常被当作笑话提起,所以现在依然记忆犹新。

那年我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吧。记得是正月初一,家里有客人,饭菜已上桌。家人知道爷爷最疼我,让我先给爷爷磕头拜年。

年幼无知,不知道磕头为何事,只知道磕了头就有压岁钱。

爷爷端坐炕上,在众人面前,我毫不怯场,大大方方跑到爷爷跟前,抱着爷爷的头对着我的脑袋“嘣嘣嘣”就是三下。

正得意着静候红包,就见家人笑成一团。我莫名其妙,不知大家为何如此大笑。在爸爸的解说示范下,我才知道,是自己独创的磕头形式太离谱。

爷爷还是高兴的给我发了压岁钱,这事从此也成为家人过年的谈资。

压岁钱数额渐次从一块五块到十块五十再到一百。压岁钱的不断攀升正是日子一年更比一年好的力证。

喝小酒

第一次喝酒是在二姑家。过年期间跟表弟去二姑家作客。

一年中只有新年期间,哪怕是几岁的小孩子,过年走亲戚也会被奉若上宾。

二姑请来小叔陪我们吃饭。我跟表弟跟他一起喝女士香槟酒。

甜丝丝的真好喝!我以为是饮料,却不知香槟也是酒啊。

那时候我好像刚刚上小学,几岁的孩子哪胜酒力。

我喝醉了,脑子直迷糊,晕乎乎地一不小心趴到了菜盘子上,菜汤把过年的新衣服都弄脏了。

醉的我啊,在姑姑家酣睡了一下午。这事后来又被当成笑柄谈论至今。

看大戏

童年记忆中,每到过年,村里的大街上都会搭戏台唱大戏。

爷爷就用大大的棉袄包裹着我去大街上听戏。遇到卖瓜子的还会给我买上几毛钱的,装在他大大的口袋里,边听戏边磕了给我吃。

记得每年唱的最后一出戏必定是《铡美案》,一个苦情的戏曲故事。

戏台上水袖飘飘的主角儿唱的情真意切,打动人心。

日子缓缓流淌,年复一年,这出戏爷爷百听不厌,每一年总是听到泪眼婆娑,老人家内心的柔善溢于言表。

年的变迁

传统过年方式在爷爷爸爸的操办下年复一年,始终如一。我们也数着一个个新年慢慢成长。

到了爸爸这一代,年就热闹富裕了很多。张灯结彩,烟花爆竹,鸡鸭鱼肉,各色糖果,还有每年必看的春节联欢晚会。年成了普天同庆,热气腾腾的好日子。

爸爸思想超前现代,不怎么遵守老一辈的习俗。所以后来我家的年随着爸爸的观念更新就过的时尚简单。孩子们可以不用讲那么多规矩。

应该说,我们是在生活富足,自由自在的环境下跟父母度过的每一个新年。

又到新年,我也早以到了给自己孩子买新衣,发压岁钱,接受孩子拜年的年龄。

一代代传承至今,传统的过年方式随着长辈们的陆续离去已渐行渐远。

物质的富足,过年与吃穿已无关。人们反而会从健康角度出发,刻意在节假日期间少食油腻,清淡饮食,营养均衡,避免“三高”。

现在的新年更像礼尚往来,保持联络的日子。许久不见的朋友亲人,可以借此见见面,问问好。

有了微信,微话,视频,足不出户即可拜年。祝福声声中,年就过去。新的一年又开始。

新年即将来临,再忙也要抽点时间回家看看,陪父母家人欢欢喜喜过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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