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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而秋实,爱你的三生三世

2017-07-05  本文已影响168人  那漾安逸

*这是恩沐佳制的第39篇原创文章

春华1

许都。

“司马懿,你给我滚进来!”虽然疼得死去活来,但她还是声如洪钟地喊出了她夫君的名讳。

可是,那个没用的,拉拉扯扯一番还是没能来到她的身边。

然后,他们又在那里没完没了地讨论要不要给她喝麻沸散。不就是动动刀子吗?何况那人是华(佗)神医。“司马懿,你给我闭嘴。让先生进来!”她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地喊道。

她这一嗓子终结了所有的争执和迟疑。

这是她为他生的第二个儿子。大儿子是司马师,这小的是司马昭。

惠芬1

汉东市。

那个男孩子就那样跪在了操场上。

吴慧芬的心情有些复杂。她应该替梁璐高兴。因为在美丽且有高干背景的那朵昔日校花的眼中,她是极少数可以被标签为“朋友”的人。但是,眼前这种别人觉得极致的浪漫却在她的心里有些变味儿。

她的高老师永远不可能为她做这种事情,但她并不是在嫉妒梁璐。虽然,在以后的深夜里,她都不会再有“战胜”了校花的喜悦可以偷偷品尝。

她和梁璐,两个公认的才情出众的女孩子,都爱上了自己风度翩翩的男老师。只是,她现在是渐入佳境,梁璐却在一段时间里成了笑话。

她不知道那个跪在操场上的男孩子是否知道,梁璐为报复狠心抛弃自己的男人做掉了肚子里的小生命。但她知道他以前身边的那个女孩子,简单和煦得像阳光,把衣着朴素甚至寒酸的男孩的笑容映衬得像王子般满足。

这一跪让校花不再是笑话。但是,那个失去了自己的光源的男孩会有怎样的黑暗?

虽然她不太能够理解,为什么女孩的父亲不可以像梁璐的父亲一样用权利为女儿争取幸福,但她也不想去理解,因为活得太清醒就意味着痛苦。

蔓琳1

成都。

泰谜有点无聊地看向窗外。一群黑天鹅在碧绿的湖水中施施然地游弋着。

因为蔓琳的这场婚礼包下了整座餐厅,因此一楼露台上暂时没有了喂食天鹅的人群。莫明,泰谜就觉得那些外表高傲的美丽鸟儿们此时的内心是落寞的。

泰谜今天穿了一件纯红色的雪纺A字长裙,戴了一套自家的“熙逢”项饰和腕饰。

都说“红配绿丑到哭”,她却偏偏放弃了平日里喜欢的南红,搭配了这套以孔雀石为主材的饰品。只要色度合适,不同形式的红配绿一直是泰谜设计中的偏爱,因为她觉得那最接近大自然本身灿烂的一面,也最有中华文化特有的生机感。

大小数块天然孔雀石夹杂在藤藤蔓蔓间,似乎是一种迷茫,但项饰又在整体上呈现一种展翅的形态,比较好地表现了凤凰涅槃的主题。

而这特别贴合泰谜此时的心情。

八分穿了一件红色的中式改良蓬蓬裙,嘚啵嘚啵地在泰谜窗外那狭长的露台上跑来跑去,咧着小嘴念念有词。

泰迷盯着女儿看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原来她是在把露台上的落叶集合到露台的一头。夏天怎么会有落叶呢?泰谜抬头看了看头顶那抹浓得化不开的绿色。

二楼已经摆好了机麻,瓜子和香烟,但此时,除了这对母女,空无一人。

春华2

“什么?为何啊?”男人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

她微微地颤抖着,不知是因为浑身都在刚刚的打斗中被雨打透,还是为杀了朝廷密探后怕。

但即便再来一次,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做同样的事情。

他是她的夫君,他的选择就是她的选择。既然他不惜断腿也要拒绝司空的征辟,那她就决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他已经可以站立。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人,她对他说:“你要是能把我骗了,你才真的厉害。”

有一次,他花了两天的时间画了一幅人像,却没有画脸。

“你画的到底是谁啊?”她问。

“此人诸葛孔明也,”他回答。

“你想成为他那样的人?”她问。

“天下谁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他回答。

“我这一生跟他呀是没法儿比了……我有一件事情比他强,”他说。

“什么?”她问。

他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纤细的腕,说:“我的夫人比他的夫人好看!”

“你也以貌取人了,是吗?”她伸出玉手擒住他的耳,略一用劲,他即咧嘴呼疼。“有一天我也会老的。”

“嗯,我错了,我不再这么说话了,”男人赶紧认错。

惠芬2

梁璐还在那里唠唠叨叨,抱怨那个她抢来的男人对她不好。

她的眉却只能皱在心里。知道她和高老师的事情后,姐姐已经不愿意再来她家。性格耿直的姐姐虽然最终选择了“尊重”她的决定,但姐姐每次和高老师碰面,她都紧张得不行,生怕姐姐爆发,放出汉东官场的一记王炸。

她曾经以为自己比梁璐幸福,但先离婚的竟然是自己,而且离婚的原因实在是太滥了。除了比自己年轻,那个女人哪里比得上自己的一根脚趾头?

是,她怀孕了。因为她怀孕,自己就必须把女儿的父亲让出去。这是哪本书里的哪条道理?

她很恨。梁璐说她流泪到天明,她又何尝不是?梁璐说她又和祁同伟吵闹了,她却连吵闹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行,她不可以成为梁璐这样的女人,不要像她这样一脸哀怨,两眼疯狂地喋喋不休。何必要把自己的痛苦血淋淋地撕开来示众?

有多少人的婚姻是表面光鲜,冷暖自知?自己研究了这么多年的明史,早已经明了男人的权谋下女人如衣,感情如尘。

她不愿意别人来同情自己,不管是真诚还是廉价;也不愿像梁璐这样将一颗心的一点感情反复拆解给别人看。

是时候答应高老师“离婚不离家”的提议了。

或者,她还在心中暗自期望,那个只是赢在比自己年轻上的女人会被岁月洗去她唯一的优势,而她只需要像猎豹一样潜伏,等待……

蔓琳2

一声清亮的唢呐突然响起。八分骤然停下忙碌的搬运工作,看向妈妈。泰谜招了招手,她就像一只乖巧的红鹦鹉落在泰谜的面前

泰谜把她额头细小的汗珠拭尽,又给她垫上隔汗巾,才牵着她的手来到天井的栏边。一楼的客人也已渐渐落座。直直通向礼台的通道的正中间,一个火盆已经烧得红红的。

泰谜很少参加婚礼,所以没想到喜宴厅里,挨着他们那桌会有一个真的火盆。因为害怕活泼好动的八分伤着自己,她们就先到楼上等着。

一上楼,她居然有点儿触景生情。

“我要结婚了,”那天蔓琳在这里告诉她。她不像一般恨嫁的女子那么喜形于色,尽管她爱的,一直,只有宋轶。

“这么快?你不是一直没有接受他吗?”泰谜问,也没有任何惊讶写在脸上。

宋轶比蔓琳小六岁。他们相识时,他是导游,她是他的团员。也许布拉格那座爱情之城真是有魔力,蔓琳爱上了俊朗阳光又体贴的宋轶。只是,她没有告诉他,反而略微冷淡地看着他想方设法地来接近自己。

蔓琳身边的朋友没人看好宋轶的追求,因为除了长相略输一筹外,蔓琳的其它方面都是宋轶望尘莫及的。而她并不是一个喜欢玩玩的人。

后来,宋轶不当导游了,开了家东欧旅游服务定制店。蔓琳是合伙人。

“没有,看好了才做的投资,”面对大家的疑问,蔓琳否认已经有了男朋友。

当然,没有人相信她的解释。

时间不长也不短,差不多两年,蔓琳说她要嫁了,嫁给宋轶。

“妈妈,琳阿姨好漂亮哦,”八分的声音打断了泰谜的思绪。“不过,宋叔叔更好看。”

俊朗的宋轶身材颀长,剑眉入鬓,此时正笑出一口中国好白牙,竟然不输正在热播的《楚乔传》里的“烟熏柿子”燕洵。泰谜一直觉得他长得很洋气,却不想穿着中式喜服也英俊逼人。

“饿不饿?咱们该下去了,”泰谜轻轻地说,拉起了八分的手。

春华3

时光如梭,美丽的女人已人老色衰。

此时,她心灰意冷,再也找不到留在这个世上继续喘气的理由。

他那句“老物不足惜,虑困我好儿耳”真的断了她所有的生机。如果不是她给他生的,他仅有的两个儿子,都跟着她一起绝食,他是不是会眉毛也不抬地看着她绝食而亡?

如果说,当他对前来探视的她说出“老物可憎,何烦出也”时,她还有力气用绝食来为自己争取一声道歉的话,她现在是什么也不想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他如此的绝情只不过是又一次为了权谋演的戏罢了。只是,他是世间最能隐忍的男人,她却不是世间能苟活的女人。以前每次碰到事情,他的第一反应是跪下去,而她的第一反应是拉住他,并准备拔剑。

她跟从了他一辈子,倾心相付,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再可以给予的了。甚至,她再没了时间等待他回眸,等待他和她说一句,他所有的薄情不过是情非得已的演戏而已。

她得到过爱,曾经是他最不可或缺的人。这应该已经足够。不要贪心了,不要遗憾了,自己真的好累了。

该走了。

*张春华病故后葬于洛阳高原陵,后被追尊为宣穆皇后。

惠芬3

终于走到了这一天。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最后一次见他。不久之后,她将飞往美国,去和唯一的女儿相依为命,再也不会踏上这块土地。

在这里,她还剩下什么呢?曾经的荣光都成泥土,她成了大家眼里最典型的精致利己主义反面典型。估计连梁璐听到消息后都会惊讶,愤怒,甚至鄙视她的伪装。

她终于等到他那句“惠芬,还是你好”。可是,她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找到一丝自己曾预演了很多遍的胜利的喜悦。

她向自己最欣赏的学生承认了自己贪图他的高位所带来的荣耀和方便。她说出口的话也许是真的,也许是自己最后的一点骄傲不愿意承认,所谓著名明史专家终究只是个为情所困的平凡女子。

他挂在嘴上半生的《万历十五年》没有教会他“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更没有教会他敬畏法律。而她呢,又好到哪里去?她这种“退可为夫守,进亦可为夫谋”的上等人妻到底因为一个不成器的男人输在了一个顶多“只能洗手做羹汤”的下等人妻手里。

她以为成全他就是成全自己,结果却输掉了全部。

蔓琳3

蔓琳和宋轶领着一帮人来到泰谜他们那桌。蔓琳换的这第三套衣服是一件蕾丝拼接的蔷薇粉抹胸鱼尾长裙。

蔓琳搂了搂泰谜的肩,泰谜轻轻将蔓琳耳边的一缕散发捋到她耳后。

泰谜看了看蔓琳项间的“安逸”。那是用一种流行于北美的珠宝线编制的六只天鹅衔接的珍珠项链。

当时蔓琳带着选好的珍珠来找泰谜时,她原本希望的颜色是黑色。

“黑天鹅般的爱情?”泰谜问。

“如果你希望此‘逸’为彼‘轶’,换个颜色吧。珊瑚红正好。”

就是那次见面,蔓琳告诉泰谜她可能会“需要”嫁给宋轶。

“现在国家‘一带一路’的机会那么好,宋轶想把东欧的业务以旅游为载体向周边辐射。他在考察的几个项目都不错。但是,公司的财权不在我这里,”她说。

“你会告诉宋轶吗?”泰谜问。

“告诉啊。不然告诉他是因为我爱上他(才嫁给他)?”蔓琳笑了,很自然。

“难道不是吗?”泰谜问。

“爱情不是婚姻的充分条件,”蔓琳认真地回答。

泰谜带着八分出门时,回头看了一下那对新人

宋轶正在一群男士中谈笑风生,蔓琳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和人群保持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她的身边不是伴娘,而是穆远,她的助理。两人低头说着什么。

一天一直是那样:几圈的酒敬下来,蔓琳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宋轶的身后,而她的身边一直是穆远。两人时不时地碰头交谈几句,表情平静,不同于宋轶和他的伴郎们的兴高采烈。

因为这两天一直有雨,所以餐厅外的路虽经过打扫,却还是零落着几片黄槲树叶。

老人们曾经说过,这种树长得快,貌似很好的绿化树种,但其实过于霸道。它用密密匝匝的树冠贪婪地攫取阳光的能量,其下往往连最顽强的野草也难以存活。

八分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妈妈,你看我捡的树叶多漂亮!”

那是一片还透着嫩绿的小小树叶,边缘完好。

八分将树叶覆在眼上,望向太阳。泰谜也俯下身,贴着八分的小脸一起看。阳光在树叶的周边打出柔和的光晕,又将树叶细细的叶脉深深浅浅地勾勒出来。

“妈妈,为什么夏天也会有落叶?你不是说落叶是秋风的礼物吗?”八分轻轻地问。

“总是会有淘气的小朋友啊。也许,它不想等到秋天和秋风起舞,而是想和你这样相遇呢?”泰谜回答。

这个世间的事,总是“横看成岭侧成峰”。只希望我们在确定自己的看法时多一分心去体谅,去理解。

那个对你好的人,可能已经赌上了她的全部。

女人的一生,春华而秋实。在成全别人的同时,别忘了成全自己和圆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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