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名姓不曾記

凌戈亦

北方冬日地铁通道里放声歌唱的流浪诗人

少年名姓不曾記

2015-09-29 00:04

 我的靈感第一次變了，來自山川湖海，月光的那一瞥。因此也不在乎了，不再絞盡腦汁去搭構一首詩，不再想詞藻是否出其不意地合適，不再顧影自憐地歎息秋景。

  見多了樹樹花開，便少了份閒情去傷感花落。水會流走，像歲月的悠悠來去，習慣了便不足為惜。靈感是熱忱，是靈魂，但要不要把它當成生存是個問題。就像要不要把自由當成孤獨一樣，我有我的哈姆雷特，你也有你的。

 我會一邊懷念當初深夜從夢中醒來打開電腦寫文的我，一邊克制自己顧影自憐的無端呻吟。提起無端呻吟你會不會笑？別把矯情當深情，也別把深情當矯情。我亦會，一邊無言地趕路，儘管不知遠方多遠，一邊當著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好一個天高地厚，你會笑嗎？果真如此嗎？當年若不是天高地厚，自命不凡的孤高，我會失去你或是擁有你？

 難得的是這月色撩人，我還能鼓起勇氣提筆在這空寂的黑夜。電子書讀多了，會讓人禁不住懷念纸质书頁的清香。從前只有好書壞書之分，如今只有電子書紙質書之別。從前你說日色很慢，一生只愛一人，如今懂木心的不多，一生只愛一人的詩句卻變成了大街小巷的流行金曲。

 你覺得我固執得孤獨，不適合物競天擇的法則。可我不依然也在某一角落倔強地存在著嗎，即使卑微也不妥協地存在著呀。我殘忍地愛著這個世界，就如同這個世界的殘忍一樣。我認真地浪費著生命，可不是與你虛度光陰，我又多想而不能，你不會懂。

 我從不強求一段關係的維持，即來就來，要走就走。即使不捨，決絕依然是我的風格。所以原諒我吧，我要執拗地維護著我世界裡的法則，即便我可能依然懷念著你。

 胡亂地又寫了這麼多，還是沒能抑制住胡亂矯情的細胞，可能我生之於此，長之於此，中二了多年，也無可奈何了。真是抱歉。

 我也多希望對你說句，今夜月色很美，好久不見。

  愿可素琴白馬縱橫一生，愿可心懷廣宇愛人及人。而我，可能此生沉默於文字，流浪於音樂中罷了，註定不如你般灑脫。就像小白兔認為世界上最好吃的是胡蘿蔔一樣，這是我能送上的最好的祝福。

 夜暗方顯萬顆星，燈明始見一縷塵。

 人生一世，遲早二字。不送，祝好。

它也曾人來人往過。黑暗來臨時，它臥在自由中。"什麼時候，只要一盞燈亮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