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碎尸
文/幽幽一梦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么。
我原是不相信的，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便颠覆了我的无神论观念。
午夜时分。
我起身去倒水，看到梳妆台前坐着一个人，一个长发及腰的红衣女人。原本睡眼朦胧的自己瞬间清醒了许多，站在原地不敢动，只见那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正在梳着头发，每梳一下，便连皮带肉的掉下来一撮头发，最后脑袋上只剩下红色的血肉。
女人透过梳妆台上的镜子看到我，对我邪魅一笑，那苍白的脸色，血红色的嘴巴，瞬间让我六神无主，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全身用力的想要拔腿而逃，只有汗水沿着头发顺流而下，那女人转过那血淋淋的头，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说着什么，我却什么都听不到，昏倒在地。
天亮时，我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看向梳妆台，那里什么都没有，舒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在做梦”
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前几天剪的短发很是满意，只是有点黑眼圈，也许是最近睡得有点晚。眼角余光却发现桌子上，有几根长长的头发，再联想到昨晚的梦，我浑身惊出了冷汗。摇了摇头，没时间多想，拿起双肩背叼着面包片便去赶公交车。
结果在追赶公交车路上撞倒了一位清洁工老大爷，只听见“哎呦”一声。
我赶忙起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老大爷缓缓的起身，可是手中的垃圾袋倒在地上，垃圾撒了一地，看着这个场景，不知道如何帮忙才好，“老大爷，您要不要紧，我带您去医院看看？”
“没事的，老骨头还硬得很”说罢便开始了把垃圾装进袋子里。
我刚想要走，却听到老大爷嘟囔说“诶，这些肉不对劲啊！”
好奇心驱使，“大爷，这肉块有什么不对劲的？看上去不就是快餐店的麦乐鸡块么”我看了看那些碎肉块，上面还有一撒着些番茄酱与酱油。
“我年轻时候当过卫生兵，在医院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这不像是一般的猪肉鸡肉啊！”
“您的意思这是……？不应该啊，咱们C市可是大城市，又是省会，有人敢这么正大光明的抛人肉嘛！肯定您看错了！”
只见大爷眉头紧皱，用扫把戳着那些碎块，最终还是选择了报警。
就这样，我和大爷成了报案人。
随着警笛声越来越近，C市第一刑警大队的警察立刻在现场拉起了一圈警戒带，旁边熙熙攘攘地挤着看热闹的路人。
一位表情严肃的男警察，戴上白色的手套，不停的翻弄着垃圾袋中的碎肉，拿出勘察箱，在肉块中各取了一部分，以备检验DNA使用，不时的还拍下照片。其中一位年轻的警察姐姐拉着我和大爷，询问着一些细节。
“您好，大爷，我是刑警大队的小董，您说说，您是怎么发现这些是尸体碎块的？”
“我的一个同事说她腰痛，最近这条美食街也不知道哪个店每天多扔出几十斤肉，太沉她搬不动，我今天就来替她班了。”大爷不紧不慢的说着。
“那您怎么肯定这是人肉的呢？”
“我年轻的时候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那时候在医院里做卫生兵，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啊！这肉一看明显就不是猪肉羊肉。”
“那除了这些其他部分的都扔在了那里？”
“前几天的都被李老太扔到了垃圾场了”
大爷一边说着，小董便一边记录着，我歪头看了一眼警察小董，长得很清秀，字也写的很好看。
“这位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也是和大爷一起的么？”
我紧张的说“不是不是的，我叫艾莉，我只是早上赶公交车上班，结果不小心撞到大爷，撞散了他的垃圾袋，这才发现的。”
小董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登记了我们的电话后，给我留了一个她的电话，说是有事随时联系。
这时候警方又在下水道里发现了一部分碎尸，便都收集了起来。
他们临走时，那个严肃的男警察特意回头看了我一眼，原谅脸盲的我只能看出他是个男的。
心惊胆战的一天，工作也无法聚精会神，回到家打开电视正在播报新闻：
今日，在C市的美食街，发生碎尸案。通过法医拼接鉴定，这是一具女性尸体，碎尸部分为躯干与四肢，在周边目前还未发现死者头部。死者被杀死后，尸体曾被反复冷冻而且经过高温煮熟，警方已经发布公告，收集失踪人口信息，如有相关线索请联系……
关上电视，平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发呆。
突然，屋里的灯灭了，一秒后灯又恢复了正常。可是，我却没有躺在自己的床上，坐起身环顾四周，这是一所高档公寓。听到客厅有谈话的声音，我便走向门边，悄悄打开一条缝，从缝隙中看到一男一女正在吵架，听不清说了说什么，只见女子激怒了男子，被一巴掌打到在地，女子的嘴角被咬破，更生气的指着男子怒骂着什么。男子面部扭曲，显然已经被气到了极点，上前一把掐住了女子脖子，女子的脸由红变成了青紫色，连舌头都吐了出来，我惊的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看到那女子的眼神从愤怒到祈求再到无奈，眼睛始终睁的大大的，最后，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男子见女子没有了反应，才颓然的撒手，女子便软趴趴的平躺在了地上，红色的睡衣衬得她皮肤白的透明，一头黑色的长发铺散在地上。
男子一扭头，突然朝门缝这里看过来，眼神凶狠，他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向卧室走来，我的心砰砰直跳，怕是他发现了我要灭口了，我急得眼泪直流，看这个卧室根本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不对，有衣柜！衣柜！
我跑着打开衣柜，躲了进去，捂着嘴吧的手一直在颤抖，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从衣柜的百叶窗看到他拿着烟灰缸在卧室走了一圈，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他一把打开了衣柜，看见他邪恶的笑着，像一个魔鬼，他的烟灰缸向我砸来，捂着脑袋的我尖叫着“不要啊！”
“啊”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电视还在播放着广告，房间被电视的光照通红，看见我还在自己的床上，呼了一口气，还好，这只是一个梦。一摸床单，却已经被眼泪打湿，这个梦实在太吓人了。
站起身想打杯水压压惊，却看到梳妆台前背坐着一名红衣女子，她又在梳头发！我的寒毛直竖，冷气不断的向我袭来。
这次她转过头看着我，一步步向我走来，这时眼珠突然掉出来一只，脸上的肉又掉下来一块，走着走着，腿突然折了，便开始一瘸一拐的向我走来。我真的想跑，可是四肢已经不听使唤，我试着喊救命，可是连声音都发不出！冷汗直流，心里不停叫喊着：佛祖啊救救我吧！
眼泪模糊着双眼，可是，我却能清晰的看到她的腿又折了一条，再也走不了，便开始爬向我，那长长的黑发铺在身后像一条绸缎，她惨白的手用力抓着我的脚腕，蓦的，她抬起头，没有眼珠的眼眶像极一个黑洞，嘴巴一张一合的，我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哪黑洞却流出了红色的液体。
这时，黑暗的房间灯光突然亮了起来，眼睛不适应的闭上再睁开。
女警小董正开按着开关看向我，我再转头看向脚下，哪还有什么女鬼，精神一松便跌坐在地。
小董连忙扶着我起来坐在沙发上，“艾莉，你怎么了？”
我哭着抱住她，“小董，我害怕。刚才我……”
把事情的经过都说给了小董，她很疑惑，并不完全相信的意思。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知道她肯定以为我发烧了。
“小董你怎么会来？”我突然撒开抱着她的手。
“哦，今天队长让我过来的，说是怀疑凶手会在现场，怕她对你不利。让我过来保护你。我刚来时看到们开着一条缝，还黑着灯，便推门进来，就看到一个黑影站着，摸了摸墙角把灯打开，没想到你居然黑着灯发呆”
我低头扣着手指，轻轻的说了声谢谢。却看到，脚腕上赫然五个手指印，提起脚对着小董说“你看，我刚才真没有骗你，我的脚腕。”
小董看到我的脚腕显然也是吃了一惊，看着我满脸的恐惧，打电话开始向队长报告着。
C市刑警大队长萧然挂掉电话，把手里的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
盯着手头的尸检记录看的出神，受害女孩的尸体被疯狂的切成数百快，根据尸体被切割的情况来看，凶手对人体结构不太了解，很多切割属于乱切乱砍。但是凶手心理素质极好，力量较大，碎尸非常从容，很多尸块有被反复切割的痕迹，同时是被反复解冻又冷冻。
这说明，凶手将尸体放在了冰箱里，一块块的拿出来慢慢碎，根据尸块被切碎的情况来看，凶手至少花费了10天以上时间反复切割。可怕的是，碎尸全部被高温煮熟，这是为了掩盖尸体的臭味和消除特征，同时对DNA进行破坏。至于尸体，为什么被撒上番茄酱和酱油……难道是做成了人肉麦乐鸡块？
萧然看着尸检记录，不由皱起眉头。根据尸体的拼接情况来看，尸体大体完整，应该是没有被吃掉的可能。那么撒上番茄酱是为了将尸体伪装成厨房垃圾，迷惑清洁工的？
按照正常来说的话，一般的清洁工是认不出来这是什么肉的，也就是凑巧让这位曾经的老卫生兵认出来了。
萧然又点起一支烟，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一口,却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凶手为何不将尸块扔到长江里或者荒郊野外呢？那不是更不容易被发现么？扔在美食街上，即便做过了伪装，也是有被穿帮的可能性的。
这凶手究竟是什么心理。
萧然打开电脑，看着警方调动监控的视频，已经看到凶手是夜间丢弃的碎尸，可惜监控模糊不清，凶手带了帽子与口罩，显然是做了伪装，根本看不到相貌，也不能分清男女。不过唯一能确定是凶手只有一人，一个体型中等的人。
线索到这里便断了，萧然一口一口的吸着烟，眉头从未松开。
“萧队，刚省公安厅的秦法医把尸检的DNA报告发过来了，您看看”警队的小张，把报告放在了桌子上，萧然手指夹着香烟，拿过报告，秦法医果然不同凡响。
虽然高温让DNA的氢键被破坏，结构暂时解旋，但冷却后又会重新形成氢键，恢复原来的结构。所以，这秦法医经过反复验尸，还是成功提取了DNA。并且还在塑料袋上发现了一枚指纹，这个也可以作为日后嫌犯定罪的证据。
法医根据乳房和其他部分分析，这是个年轻的女人，只有20多岁，身材高挑，双乳丰满，没有生育哺乳史。
掐灭了香烟，萧然对着小张说“把最近的失踪人口信息汇总一下，符合这个体貌特征全部找出来，对了，不仅局限于C市，江苏全省还有上海市甚至安徽东部和浙江北部。”
萧然终于有了一丝线索，拿起手机便找到了小董这里。
“砰砰砰”听到敲门的声音，我一个机灵就躲到了小董后面，我现在紧绷的神经感觉时刻都会断裂。小董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她去开门。
“萧队，您怎么过来了？“小董把萧队迎了进来。
我蜷在沙发的一个角落，不时眼神瞟着这个警察，今天他没有穿警服，一身便衣。这个萧队长，四方大脸，剑眉鹰眼，看上去倒是一身正气。
他冲小董点了点头，对我说，“小董刚才向我报告了你的事情，毕竟事情都太匪夷所思，我还是没有办法完全相信。这样，你说说你什么什么时候开始遇到这些事情的？”
小董坐在我的旁边，拍拍我的肩膀，“别怕，我们老大可是连鬼都要敬三分，有他在，什么事都没有”说完还向我吐了吐舌头。
我知她是安慰我，便说道，“这大概是从我买的哪条项链哪天开始吧”
刚毕业工作半年的我工资卡中的余粮并不多，而我用这点余粮居然鬼使神差的重金购买了一条绿宝石项链。
这条项链我是在逛某鱼时看到的，当时一眼便被它幽幽的绿色所吸引，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它就像是你流落在外的亲人一般，看到它就想拥有它。经过与卖家的反复沟通，她才决定见面交易。
我记得那天，阳光明媚，烈日炎炎，很热。
卖家是一个瘦瘦的女生，面色蜡黄，眼窝深陷，像是熬夜很久的夜猫子。
简单沟通后，原是女孩家里急需用钱才低价转卖了这个项链。女孩的看着项链的神色有些急迫，还透露着一点恐惧？
而我只专注于项链，这条项链要比图片更漂亮，颜色更深邃。放在手背上，绿色的宝石衬得皮肤又白又细腻，一丝丝凉意从项链上传来。当时便欣喜的通过某宝进行了付款。
大概噩梦也是从那天便开始的。
萧然沉思过后对我说“小艾，你把项链拿出来我看看”
我从脖子上取下项链拿给了小董，小董看了看，挑挑眉递给了萧然。
萧然拿在手里掂了掂重量，来回翻看着项链，也并没有看出什么特殊，小董却一嗓门叫了起来“萧队萧队，再给我看看”
小董拿在手里，对着灯光看了过去，“你们看这个项链的绿宝石里面是不是有个小黑影？”闻言，我也壮着胆子走过去看，绿宝石透过灯光的照射，显得更加晶莹剔透，宝石里真的有个小小的黑色影子，平时我都没有注意过，“怎么会有东西呢，之前没有的，完了看来我是被骗了。”颓废的又坐回了沙发的小角落。
此时萧然一声爆呵，“什么人！”他便推开窗户，追了出去，小董也要跟着跑出去，被我一把拉住，可怜巴巴的说“小董你别出去了，我害怕！”小董没办法只得陪着我。
一会萧然拉着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进来，“说，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偷看！”萧然对着妇女开始了盘问起来。
“我，我没干坏事，我今天在美食街看到这个姑娘带的项链，我就跟着她过来了。”妇女说“那条项链是我闺女阮梅梅的，可是，我闺女已经失踪了十多天了，一直没找到，就想看看我闺女是不是和这个姑娘在一起。”
我皱着眉头，“不对啊，这个项链是之前一个姑娘卖给我的呢！难道卖我项链的女生是您的闺女吗？您有照片吗”
妇女从兜里掏出了照片给我看，“不是她”我摇了摇头。
萧然突然灵光一闪，接过照片说道 “您说您的闺女失踪了？您怎么能断定她是失踪了呢？而且您怎么肯定这个项链就是您闺女的？”
妇女颤颤巍巍的说“我闺女每天都会给我们发短信的，最近半个来月一直没有收到信息，我便来到市里她的出租屋找她，可是她没在，房间里也有了一层尘土，可是衣物、化妆品都还在，而且在床头柜里还有一张存储卡，里面有十万块钱。照常理来说，就算搬走了这个银行卡肯定得拿着吧，哎，再说到这个项链，它是我们家祖传的项链，绿宝石在阳光充足的时候可以反射出紫色的光芒，平时的时候却很普通。而且这个镶嵌宝石的背面还被刻有一个何字。”
我们翻到宝石的背面果然刻着一个何字。
照片里的阮梅梅高挑、肤白、身材丰满，长发飘飘，一副女神的样子。
此时萧然的电话突然响起，“萧队，刚刚筛查了失踪人口信息，跨省的也找了并没有相同特征的人报失踪”
“我知道了”萧然挂了电话，对着阮母说“您报警了么？”
阮母支支吾吾，脸上表情尴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哎，我闺女她是在KTV做服务员的，我知道这不是什么正经的行当，我一个老太太现在也管不了她，她爸爸没的早，她很小就外出打工，这两年经常穿金戴银的回来，一问才知道是KTV服务员，我把她关在家里，可是她还是跑了出来，这次有好几天都没有联系了，就觉得不太正常，怀疑闺女出事了，在我们老家盐城报了警，可是我们那是个小地方，警察一般就以家庭矛盾为由不给立案，我是没办法才自己来到市里。”说着便擦起了眼泪。
我扶着阮母让她坐在了沙发上，给她到了一杯水，此时的我倒是开始担心这位素未谋面的阮梅梅了。
萧然提取了阮母的血液，让小董拿回队里做DNA鉴定，看看是否与碎尸DNA相同。
不多时，“萧队，DNA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结果确认就是阮梅梅了。”
“好的，小董现在马上调取半年来阮梅梅的通话记录，挨个电话询问。”
“是！萧队！”
萧然挂断电话，带着阮母便来到阮梅梅的住处。房间已经被阮母打扫过，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不过还是发现了卫生间有少量疑似血迹的东西。只是，时间过去的有点久，不排除是阮梅梅的生理期出血。
萧然手里夹着一支烟点了起来，看来这里有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在这里碎尸、抛尸。
萧然掏出手机“小张，调一下世华公寓最近一段时间的视频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阮梅梅的相关视频记录。”
“是，萧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萧然手里的烟也是一根一根的点燃再点燃，然而监控视频并无所获。
通过走访邻居，得知她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出门，邻居跟她都没有过多交往。对门的职业太太倒是提供了一条线索：阮梅梅长的很漂亮，个子很高，丰乳翘臀，长发飘飘的，特别会打扮。不过倒是有个男的经常来她这里，我只听到过声音，听口音像是本地人，不知道是不是他家亲戚。
邻居这边没有什么线索了，警方又通过走访其同事朋友，探寻线索。
终于在其领班哪里了解到，有个已经转行的李姓小姐曾经跟她关系不错。
警方迅速联系上了李小姐，只是李小姐已经怀孕，也不想说太多，怕会被人找上门来，警方反复劝告李小姐，毕竟这是一条命，还曾经是她的朋友，现在死的的这么凄惨，应该为她申冤，而且公民有义务配合情况办案，如果知情不报，也是违法。
李小姐思索再三，还是说了她的想法：“梅梅应该是被人害的，十之八九是包养她的男人。
那个男人姓乔，很年轻30岁左右，是一个大型国企公司的干部，有钱也舍得花钱。我们坐台小姐见过太多逢场作戏的，不过没想到他第一眼就看上了梅梅，没多久他们就上了床，也给梅梅花了很多钱，他也不让梅梅再上班，直接租了一间公寓包养她。
阮梅梅从此成为了他的情人，那时候梅梅就很无聊，没事找我聊天，觉得这个男人条件好，对她也真诚，她想和那个男人结婚的。我那是就劝她别傻了，人家是有媳妇的，跟你只是玩玩儿，而且人家是干部家庭，在C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娶咱们这样的儿媳妇。梅梅听了挺不高兴的，她就觉得这个男人一定会娶他的。后来她告诉我，她让哪个男人离婚，男人不干，她就去公司闹，男的便软了。我劝他还是别逼太狠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唉谁知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便再也没有联系了。
像做我们这行的人是不讲究感情的，很有可能今天好朋友，明天就翻脸的。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没接，我也就不再联系她了。”
“那你知道哪个男人的全名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们调她的通讯记录应该可以查到的有段时间他们经常联系的”
得到李小姐的重要线索，警方开始详细排查起了阮梅梅的通讯记录，果然有了收获！
C市某国有交通企业的干部乔某与死者手机通话频繁，那么，他就有了重大嫌疑，萧然立刻对乔某实施了抓捕。
到了公安局，乔某一言不发。
萧然看着他，这样一个人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么？
乔某短发瘦高个，皮肤白皙，谈吐温和，说话语速较慢，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似乎还有些懦弱。这样人能杀人，一般人都不会相信。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根据取到乔某的指纹，同装着碎尸的塑料袋的指纹一致。
面对证据，乔某叹了口气，只得放弃了抵抗，承认是他杀了阮梅梅。
乔某本地人，1983年出生，父母都是国家干部，从小家教严格。乔某上学时期一直是乖宝宝，老老实实。按部就班的上了高中，考上了C市某重点大学的交通科，毕业后在父亲的介绍下就进了国企，从事高速公路工程。
工作能力不错，又有老爸罩着，很快就成为有实权的科长。
乔某从一个老实孩子到在成为一个出色的公务员期间，与曾经的大学同学结婚了。
阮梅梅是便是他老婆在怀孕期间，在一次聚会时认识的，身材高挑，外表冷艳。乔某英俊有钱，很快便掳获了人称冷艳花魁阮梅梅的青睐，两个人上了床。
乔某经常借故出差频繁与阮梅梅开房，就这样几个月，阮梅梅觉得他与一般嫖妓的男人不一样，也动了真感情。乔某对性格冷傲的阮梅梅有了一种深深的好感，两个人就开始了所谓的热恋。不愿她再去工作，便包养了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阮梅梅不再甘心做一个情人，从开始的旁敲侧击到直接威胁。乔某一怒便杀了她。
由于第二天还要出差，他不得不去买个冰柜里存放阮梅梅的尸体。担心会有尸臭还买了除臭剂。
出差回来后，便开始了碎尸，由于对身体结构不了解，也是乱砍，胜在力气大，切了几个小时总是切完了，把肉块塞进了冰柜。后来买来蒸锅、高压锅用于蒸煮碎尸。至于头颅通过蒸煮过后，变成了头骨，也放在了工头的保险柜里，钥匙在自己手里，别人也永远打不开。
卖掉了阮梅梅的首饰，就当作挽回了一些损失。
至此C市碎尸案已告破，不过乔某为何不迅速碎尸，而是持续了十天之久的碎尸，这个心理也是让人难以琢磨。
我拿着项链，看着宝石中黑影，它，像是一个蜷缩的小人，只见它好像在一点点变大，一股清烟飘了出来，这次出现在我面前的依然是红衣女子，只是这次她的脸没有残缺，大大的眼晴，长长的头发，站在那里对着我微笑。
当我再转头之时，这已经不是我的房间。还是那间公寓，眼前一个戴眼镜的男子，拉着我的手，我一惊，这不就是上次那个杀人的男子！
现在他却温柔的对着我笑，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他拉着我，让我坐在沙发上，我仿佛是我又不是我，我有自我意识，却无法支配身体。他去厨房开始做饭，不多时便端出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我的眼角流出来眼泪，心里幸福满满的感觉。
突然，桌子上的菜消失了，他也变了，不再温柔以对，怒气冲冲，我也不甘示弱，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便砸向他。他的额头流出了血，我想去道歉，可是又倔强的不肯低头，他只得狠狠的摔门而去。
场景又一变，我想和他结婚，他却拒绝了我，我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心软了，答应我要和我结婚，我笑的眼泪直流。
可是没想到他是骗我的，他没有和他老婆离婚，不甘心的我到他的公司去闹，他只得惺惺的把我带走，安抚我一定会离婚的。
他提出了分手，我不甘心，不想分手便索要了巨额赔偿，没想到他真的拿给我了。心里好凄凉，觉得，也许真的没有缘分吧。
我的脚扭伤了，他来看我，我知道他还是爱我的。亲吻着他的脸，他的头发，他抱住了我。
他要走了，不要再见面了！不可以！
怎么可以让他离开，我便威胁他，如果敢走，我就会去找你的老婆告诉她一切！
可是，我真的爱他，如果想去告诉他老婆我早就去了，我不想伤害他，希望他能回头。别走！
他居然打了我！我不甘心，凭什么为了家庭要放弃我，我不甘心啊！
便继续威胁他，没想到，他居然杀了我……
再见了，我的爱人。
睁开眼睛，我的脸上布满了泪水，不知道是我的还是那个女人的。
远处，红衣女子对我挥挥手，微笑着点点头，便消失在一道白光里。
此时，电视突然亮了起来。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震惊全国的C市碎尸案，于今日正式告破！凶手乔某，30岁C市本地人，因担心其与阮某婚外情被发现，便碎尸拋于街头。乔某对此供认不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