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绿皮火车,他哭了!
如果你看到了这篇散文说明我们有缘分,如果你读完这篇散文说明是知己!
今天他看到了绿皮火车箱做成的餐厅,想起了那些年错过的人。站在外面许久,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走了进去。
一
那一年他18岁,高考失利落到了一个闻所未闻的大学。背负着失落,沮丧的包袱走下了绿皮火车。放眼匆匆人流,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树上的麻雀都将粪便丢在了他的包袱上。
或许他不该来这里,或许这里根本就不属于他。
“你好!请问你是工程大学的新生吗?”
他抬起头,眼前的这个人让他有些惊讶,高约170,一身牛仔装,运动鞋,马尾辫,绯红的面颊嵌着两个酒窝,一双明眸在上下打量这他。小龙女?黄蓉?郭襄?周芷若?脑袋瞬间闪过无数古装美女,貌似她最漂亮。
“嗯,咋了!”
学姐指了指手中的牌子,“工程大学欢迎你!”
“学弟,东北的?”
他不敢直视她,“嗯,咋了?”
“我也是!”
这事他第一见到一个让他怦然心动却又不敢直视的女生,也是他第一次没有兑现承诺的女生。
她是他的老乡,也是他的学姐,他很尊重她。她在学生会的哪个部门,他就报名参加了那个部门。每次他远远看到她,都想上前去多说几句,可是都以“静姐好!”而匆匆结束。
她对的他的请求,几乎是有求必应。每次她都会给他带很多书。其实他一本也没有看完,只是看着书皮发呆。
一次老乡聚会上,他们都喝了些酒。
“弟,吃点什么主食?”
“手擀面!”
“弟,大学毕业准备做什么?”
“向姐一样考研!”
“弟,大学都流行谈恋爱,你不准备找个对象?”
“不,大学四年坚决不找对象,向学姐看齐。”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没想到,一句酒话却变成了一句承诺。
本来熄灭的火焰有重新的燃烧了起来,就这样过了半年。要过年了,大家都要回家了,学姐帮他定了回家的车票,依然是绿皮车,硬座,L开头的“谦卑号”,逢站必停,逢车必让。
她睡着了,无意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脱下羽绒服给她盖上了。他喜欢看她,他却不会用语言表达,他感觉她很优秀,那种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的感觉让他无法表达。
后来他有了女朋友,在一次跟学姐碰面的时候,学姐问了他一句话“你不是说你大学不谈女朋友吗?”
他竟无言以对!他顿时明白了什么,或许那只是猜测。
再后来,他每年在她的生日都会发一条祝福短信,因为她的生日特别好记,大年初一!
十几年后的今日,他才明白,或许学姐才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学姐那时也喜欢他!
二
那年他10岁,小学放寒假。父母都很忙,没有空带他去爷爷奶奶家过年,他只好自己背着书包,壮着胆子,来到火车站,买了一张纸壳儿做的火车票。不到两百公里的路途要咣当上6个小时。
又好奇有恐惧的他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到了奶奶家。奶奶个不高,耳背,一看到她的大孙子进门了,二话不说结果书包就去喊院子里喊爷爷。
“大孙子,要吃点啥?”
“想吃奶奶做的手擀面!”
“中!上车饺子下车面,顺溜!”爷爷奶奶是关里人,一直都有吃面食的习惯,从小也把他培养几顿不吃面食就难受的毛病。
过了年,要开学了,退休的爷爷在家还有奶牛要饲弄,分不开身。奶奶又不放心,背着书包,坐着绿皮火车把他送回了家。
第二天奶奶不放心爷爷自己在家,又要赶回去。
“大孙子,还想要点啥,奶奶给你买去。”
“奶,我还想迟钝手擀面!”
“中!奶给你做去!”
20年后,他再也不敢吃手擀面,每一次他都是把泪水当面汤喝了下去。
今天他再一次走进这个餐厅,点了一份手擀面。愿天堂里的奶奶一切安好!
现在他经常坐着高铁穿梭于祖国各地,偶尔在春运的时候还能看到绿皮车的出现,他都会驻足,想想一想这些年错过的人和事儿。!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