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简之美 - 兼论文化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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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迷恋于自然科学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不可言状的美。那极简约而又极高明的的算式和表述让人心有戚戚焉,曾经自己动手用光速不变原理去推论洛伦兹变换的参考系变换公式,用不确定性原理去探究世界和人生的确定性和不确定。对于人文科学领域,醉心于亚伯拉罕一神诸教(根据犹太教、基督宗教、伊斯兰教的起源而总称)在上古时代的睿智宣示:“起初,神创造了天地” 。折服于文艺复兴时期的笛卡尔(Rene Descartes,公元1596~1650年)著名假说:“我思故我在”。不禁思考的是我大中华的思想核心及其体系又是什么,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心头很多年。
我是一个兼具极理性的思维方式和宗教般情怀的人。信赖近代西方的科学体系,也钦慕西方的宗教思想,赞同如《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Max Weber,公元1864~1920年)所描述的理论,一直在探寻我大中华的对应者是什么,这是我这么多年一直孜孜以求的梦想。学习西方,全面地深入地学习西方,是我一直努力的主线,这个我从不否认。我所知道的学习西方道路是从明末开始的,很多人不知道的一个事实是:我们所过的春节实际上已经用的是近代西方的算法,清初开始采用了汤若望(Johann Adam Schall von Bell, 公元1592~1666年)等人推算的《时宪历》,基础算法与规定已经采用了西方天文学原理。再到建国后马克思主义写入中国宪法,学习西方进入了一个新的高度。
西方文化和东方文化之间的鸿沟和落差一直存在着,总觉得不是那么美,不是我理想的样子。不同文化之间不仅仅是相互取代的关系,更有一种水乳交融的关系。古希腊马其顿帝国亚历山大大帝征服埃及的时候,就曾把埃及的太阳神类比于希腊神话的宙斯;近代基督教传入中国也把耶和华翻译称中国上古经典的“上帝”,但是这种简单类比是远远不够的,思想体系的全面对比和更新才是我们追求的目标。
于是我开始了探索中华经典思想的历程,也有了一点自己的心得体会。如果说亚伯拉罕诸教是天启宗教,神向摩西传达了“十诫”,那么上天也同样赐予了大禹“洪范九畴”。各个民族接受“天”或者“上帝”的启示都是相通的。西方在此基础上发展了宗教以至于后来的政治和科学体系;东方也在此基础上发展了大中华文明体系。
在中世纪以前,东西方文明体系互有长短,但是在文艺复兴以及工业革命以后,西方由于各民族国家的竞争极大的推动了社会和科学的进步,类似于东方的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而东方由于大一统体制,沦为了“东亚病夫”,经过多次尝试失败以后,一批先进的中国人开出了“马克思主义”的药方(见毛泽东《在新民学会长沙会员大会上的发言》1921年)。经过近30年的奋斗,取得了革命胜利,但是建设“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见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1940年)新文化的使命远没有结束,这也是我们建设“文化自信”的历史使命。
首先,这种新文化,一定是民族的,一定是根植于我们的传统文化的。细观马克思主义,与其说是和传统的儒学思想有会通之处,倒不如说是和墨家思想更接近。墨家的“天命”不正是社会发展规律么?“巨子”不正是革命领袖,而“尚贤”“尚同”又何尝不是民主集中制呢?除了墨家,儒家和道家思想等各种传统都能在近现代社会思想文化中看到影子,如何汲取其精华,扬弃其糟粕是我们今天文化复兴的主要课题。
再者,这一文化一定是科学的,是充分吸收人类一切优秀文明成果的产物。最后,还必须是大众的,是广大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是九零后零零后的小逗比小萝莉们也能认可的,这是我们追求的文化复兴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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