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中，他上了自己妹妹的床

“就是她，她哥哥三个月前自杀了。”

“听说是梦游的时候跳楼的，裤子都没穿好。”

14岁的文歆走在上学的路上，忍受着路人的闲言碎语。都三个月了，这些人怎么还这么闲？她双手紧握书包带，眼睛迷离地看着脚下的路。今天天气不太好，空气很干燥。天空也很模糊，像是隔了一层玻璃，又像是一幅凝结成冰的画。

今天生物课要学习的是人体生殖，但是老师没有上课，而是让学生自习。生物课本来就是副科，就算上了学生们也不会怎么认真听。

不过以前的生物课老师都上过，唯独“人体生殖”这一章，女教师就是不愿意上，坚持让学生自习。一节课整整45分钟，她一直都“躲”在办公室里，没去教室。

文歆还是打开了课本，她对梦中的那个东西一直有点好奇。看着看着，她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三个月来她一直都没有月经，而且还老是感到恶心呕吐，但她一直都没跟父母说。

第一次月经的时候，她也很害怕，也没跟父母说，而是跟自己的闺蜜说。她那时才发现原来很多女孩都有相同的情况。

而她的父母则极为严厉，平时只关注她和哥哥的学习成绩，亲子之间最多的交流也是学习成绩和学校表现。对于“性“这个东西，她的父母更是讳莫如深，视之为洪水猛兽。而且她的父母还规定她和哥哥每天放学必须按时回家，周末不准随便外出。但是从四个月前开始，她的哥哥就经常去同学家里写作业。也是从四个月前开始，哥哥不管在家里还是和她一起去学校，就老是往她身上看，说她的裙子和衣服很漂亮。她也没怎么反感，反而有点小得意。

也是在三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春梦。那并不是她第一次做梦，但是和往常做梦一样舒服。然后第二天早晨，就有警察来敲门。说她哥哥在楼下摔死了，她不敢相信，她家住的是5楼。可是当她去检查哥哥的床时，床上是空的！

但她并没有把自己做的那个梦和哥哥的死亡联系起来，她也不愿意联系起来。她一直告诫自己，那只是偶然，偶然而已……那个梦，她也没跟任何人说。

看过生物书后，她越想越不对劲了，但又不愿意向别人提起这件事。下午放学后，她借口去同学家里写作业，独自一人去了网吧。她所在的城市没有图书馆，学校里虽然是有图书馆，但校长不同意开放。因为老师们一致认为：看课外书只能稍微提高一点语文成绩，对理数化成绩并不管用。所以她只能去网上搜索关于那方面的事。她和闺蜜去过几次网吧，因为父母管的严，也只去过几次。

她对电脑的操作并不熟练，里面突然弹出的黄色广告把她吓了一大跳。旁边的男生都笑嘻嘻的看着她，她在恐惧和慌乱之中逃出了那个光线昏暗的网吧。

出去之后，她的心依然狂跳不止，太阳光也格外刺眼。她想放弃，又不敢放弃。她还是想弄清楚，三个月前的那个梦到底是不是真的梦。于是她又去了另一家网吧。

为了分流客源，两家网吧隔得比较远。她对电脑的操作又不熟练，网上的东西又太多太杂。等到她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迎接她的是怒气冲冲的父母。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眼中的“乖乖女”竟然会一个人跑去网吧，还玩到天黑！在这种“危急”时刻，他们毫不犹豫地使用了暴力教育。

晚上，文歆上厕所的时候，发现自己流血了。

……

三个月后，文歆的父母走在路上。

“就是他们，两个孩子都自杀了！”

“听说都是梦游，搞不好是遗传病。”

“听说女孩自杀的时候还怀孕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

“真的假的？听说他们的女儿才14岁！”

文歆的父母继续在路上走着，忍受着路人的闲言碎语。都三个月了，这些人怎么还这么闲？他们的手紧握着手，眼睛迷离地看着脚下的路。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空气很潮湿。天空也很模糊，像是浸在水里的一张布。